十七章 離奇失蹤
王赦還是決定大發(fā)善心地安慰少女一句,便說道,“燕姑娘,你的徐大哥不管怎樣,都不會和白柳影在一起的,這一點你不必?fù)?dān)心?!薄盀槭裁??”煙如織抬起頭來望著他,希望他能說出一個讓自己安心的理由。
王赦心里想,“徐耕舟現(xiàn)在需要戈馬幫的勢力,就算白柳影全無問題也不會成為他的選擇?!钡麤]有說出來,而是說,“他知道白柳影有問題,再說,白玉梨花是他終究送給你了?!币驗樗肫饋砗芏嗄昵坝腥烁f過,王赦啊王赦,收起你的聰明,拿出一點仁慈吧。
“是了,徐大哥已經(jīng)知道白柳影并不簡單,那他又怎么會有危險呢!”煙如織忽然喜笑顏開?!耙驗槟愕男齑蟾缫詾樽约汉苈斆?,他給白柳影機會引來她的同謀黑巖,想一網(wǎng)打盡,可是黑巖并不是白柳影真正的同謀,她真正的同謀遠(yuǎn)比這個要厲害得多。”王赦看著遠(yuǎn)處,神色憂慮。
“我憑什么相信你?”“你不必信我,只是,最多三天,你就會知道,野云寨發(fā)生了什么?!蓖跎庾孕诺谋砬樽钭屓擞憛捔耍?p> “這就是你藏雙梨锏的地方?”徐耕舟跟著白柳影到了一幢小屋,屋外都是紫色的蘭花,風(fēng)中的香氣讓人有些眩暈?!爸x謝徐大哥相信我?!?p> “我也很想相信你,可是,”徐耕舟嘆了一口氣,甚是無奈的樣子?!斑@幢小屋四圍埋伏的殺手都已經(jīng)被清理了,秦隴五義就只有這么點本事嗎?”“你知道了?”白柳影本應(yīng)慌張,卻好像沒有。
“我當(dāng)然知道,顧辰畏與秦隴五義勾結(jié),以雙梨锏交易野云寨主位,我怎會不知。你用游紅塵的暗花請黑巖來救,若不是我默許,難道這信傳得出去嗎?”徐耕舟眼里有些悲憤,被親人出賣總不是好受的。
“可是顧辰畏并不知道,雙梨锏設(shè)有暗格,藏在锏中的銅簽才是關(guān)鍵?!钡旄劭偙葎e人想得更多一些?!斑@么說來,你是故意讓我拿走雙梨锏,然后引我叫同伴來救,真是不簡單?!卑琢敖K于大方地承認(rèn)了。
沉默良久,徐耕舟緩緩說道,“可是,昨夜一鬧,寨中混亂,我實在不知道你把偷出來的東西藏在哪里,我分明沒有讓你帶一件東西出來啊!”徐耕舟了解這個女人,她只能靠最粗暴的辦法來解決,長劍已經(jīng)抵在了白柳影的喉嚨,“我沒有你想的溫柔多情,如果你不肯說,我殺了你之后,東西不外乎在你身上,或者在野云寨中,你應(yīng)該相信,我總能找到的?!?p> “你真的要殺我嗎?”白柳影的眼神還是那么我見猶憐?!澳愕陌缀攘巳缈椧幻冶静幌脒@樣?!毙旄圻€記得,她本應(yīng)該高興。但是,白柳影卻大笑起來,十分諷刺地說道,“哈哈哈,徐耕舟,我的白狐是救了你!煙如織那個蠢丫頭,如果不是戈馬幫的大小姐,你會多看她一眼嗎?”徐耕舟沒有回答,劍尖已在白柳影的脖子上,劃開一道血痕。
“徐耕舟,收起你的虛偽吧!或許,我也可以幫你穩(wěn)定野云寨的位子,你不一定需要煙如織?!卑琢跋朐偻涎右稽c時間。徐耕舟的手停了下來,他搖搖頭,“回答我的問題,雙梨锏在哪里?”“嗯,雙梨锏就在你身上?。 卑琢霸捔T,徐耕舟的臉上露出奇怪的神色,“難道...”接著他的頭越來越沉,便屈膝,跪在了地上?!吧僦?,這花有毒...”野云寨白衣弟子也覺察不對,紛紛倒下。
白柳影卻不緊不徐地,拿出半枝垂柳的絲巾,為自己包好傷口?!澳悴荒芄治?,一個不會武功的女人,整天要防的人也太多了,只好住在這樣一片長著幽靈蘭花的地方?!彼紫律砣ィ瑢σ曅旄垡驗槲攵净ㄏ銡舛饾u迷離的眼神,她把手放到徐耕舟懷中找些什么,然后,意料之外地叫道,“白玉梨花呢!”
三天之后,王赦的預(yù)言果然靈驗了,徐耕舟離奇失蹤,消息傳到了風(fēng)波莊。
“爹爹,爹爹!”煙如織剛知道消息,就跌跌撞撞地奔進(jìn)內(nèi)堂,燕頎與各堂舵主還在商議幫務(wù),少女也顧不了了。
“幫主,大小姐想來有急事,我們需不需要回避?”被打斷的舵主們面面相覷?!安槐?,她也長大了,知道輕重,是什么天大的事,你要說,就在這里說吧?!毖囗爮膩聿辉谌饲皩櫮缗畠海恢倍际钦睙o私的。
煙如織知道自己這樣不妥,但為了心上人,她還是毅然在正殿跪下,“如織自知不妥,但是人命關(guān)天,不得不報?!八钗艘豢跉猓苯裨缥衣犅?,野云寨傳來消息,說...說少寨主與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雙雙失蹤,有人猜測他們可能...可能私奔了,但如織知道那個女人,她心機叵測,一定是她帶走了徐大哥。我想,戈馬幫素來與野云寨交好,此時應(yīng)當(dāng)竭力去尋少寨主。”煙如織說完,淚眼汪汪地望著父親。
“各位以為呢?”燕頎沒有回答女兒,而是轉(zhuǎn)問在座的分舵主。“我聽說,當(dāng)日是徐耕舟力保那個叫白柳影的女子離開,兩人的關(guān)系,外人不得而知?!痹谧囊粋€中年漢子說道,”如今他丟下野云寨,與這個女子一起失蹤。但并未有報,說他是被挾持?!盁熑缈椀男臎隽税虢?,卻不得不承認(rèn),他說得有理。
”我們也知道自顧蕓小姐離世,野云寨就一直暗流涌動,如今顧蓬一系占了上風(fēng),我們不好插手人家的內(nèi)務(wù)。”仙塘分舵舵主成超接話,更直接地說出了在座各人的顧慮,他入幫很晚,與煙如織不甚相熟,還不知道少女的心事。
煙如織的心沉下去,戈馬幫的眾人都沒有要幫她的意思,那么父親呢?她最最仰仗的戈馬幫幫主有怎樣的意見?
此刻,不止是煙如織,所有人都需要知道燕頎的這個態(tài)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