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風一聽這聲音,剛剛還在思量如何把話說下去的心,一下子放了下來,心里一樂,還真是想什么來什么,這個會算計的死女人,回店回得真是及時。
于是,對著何婉兒,用手一指何雪的身后:“兩位女客官,我們的大當家回來了,你問問我們大當家的,這痘子能不能治?!?p> 何雪與何婉兒一聽,原來這個‘知紅坊’的大掌柜是個女兒家,難怪這么懂女人之心呢。
兩人雙雙轉過了身來...
見了抱著小環(huán)的離心后,一抹失落在兩人的眼眸里畢現(xiàn)無疑:聽這聲音婉轉動聽,這長相...
兩人同時在心里輕笑了幾聲:除了那皮膚光滑細致紅潤,這臉生得...也太...太普通了。
與這聲音不配啊。
這掌柜的五官,單獨看眼睛,鼻子,嘴巴,都覺得是幾無人可及的好看,只是配在一起看,便覺得平平無奇了,甚至,呵呵...
讓人平白生出幾絲厭惡來...
何雪何婉兒的心下都是十分的納悶,上蒼還可以這樣造人?
...
離心抱著小環(huán),大約亦是猜出了那何雪與何婉兒的失落之因。
兩人與自己本是有幾面之緣的舊識,沒想到,再次相逢已是陌路...
看來,這慕容風不愧是蒼冥峰的高人之徒弟,心智也聰明...
只是隨便翻了翻他師傅留下來的一本易容之書,便能按自己的要求,把自己搞得如此尋常普通,連與自己見過幾面的何婉兒都認不出來了。
慕容風見了何雪與何婉兒看了離心后的反應,心下狂笑:哈哈哈....
這個死女人,一心要自己把她搞個平凡人的樣子,自己暗搓搓的加了幾絲自己最討厭的成份在里面,這離心第一次亮相,從這兩個女人的反應來看,還真如自己所愿...
叫你這個臭女人在蒼冥峰上,哼哼...
丑死你...
離心細細端看她們的舉止,比之于原身以前的記憶之中的樣子,倒是少了幾分張揚,多了幾分謙虛請教的恭敬來...
也難怪,在美貌面前,哪個女子不想費力一求?
現(xiàn)在,哼,擺在現(xiàn)代,自己就是美容專家的身份...
...
小環(huán)是第一次到傳說中的古代皇城,昨兒晚上跟著離心還有慕容伯伯到達這新涼皇城時,看著這街道的景致,沒有想到,跟電視上看到的差不離啊...
隆冬臘月,寒風朔朔,卻吹不掉皇城中人迎接新年到來的火熱之心。
夜色漫漫,街道兩邊紅紅的燈籠在店前輕輕搖曳,依舊有夜行的人在街上南來北往,給這皇城添了幾分熱鬧,幾分生氣...
真正是:古色古香古代人。
而今早,剛剛,跟離離到那什么‘御坊閣’去選布料。
這個離離是真心做事細致,前些日子在蒼冥峰上,去皓月的隨形姨媽與去西域的春桃姨娘回來拿香膏時,她便拿把尺子,給她們又是量胸圍,又是量肩寬的,前后左右細細量了個遍,說是過些天隨慕容伯伯去新涼皇城時,要給大家做點喜氣的衣服。
這不,剛剛去選完布料回來,大紅的上面有‘喜’字的那種...
當然啦,自己也有。
最好笑的是那慕容伯伯了,他是最后回蒼冥峰的,離離給他量尺寸時,他那陰晴不定的臉兒,真難看。
自己就覺得,這慕容伯伯是痛苦的忍受了離離的一番擺布。
沒看到,量完尺寸,他坐那兒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的樣子...
哎呀,是不是思緒又扯太遠了?
拉回思緒,拉回思緒...
很開心的是,‘御坊閣’那個叫小林子的伶俐小二說:至少要過三天才有衣服拿,那就是說:嘿嘿嘿,可以在這皇城里逛至少三天啦。不知...
小環(huán)的心里暗道:不知在這自己爹地呆的皇城里,能不能見到自己夢中的那遺世而獨立,俊逸又臨風,身姿很挺拔...的父皇?
小環(huán)趴在離心肩頭上一邊想著心思,一邊啃著離離衣服...
耳朵中就聽到一道帶著一絲驕縱的聲音響起:“原來是大當家的,真是失敬了呢。”
“來的都是客,怎么能說失敬呢?倒是天晴忘了給兩位貴人請安,這會兒補上。”
說完,離心把小環(huán)遞給了身邊的慕容風,“天丑哥,麻煩你抱一下天亮?!?p> 天...天丑哥?
慕容風一聽,一口老血差點噴出口來,當初,這個臭女人在蒼冥峰上,便嚷嚷著要給自己起個什么商名,說是在新涼皇城做生意時便于叫,自己一聽,我這‘慕容風’三個字,多瀟灑多好聽,忙搖著手道:“起什么商名,就叫‘二掌柜’不就挺好的?”
這個臭女人抬起臉來對上自已:“真不用起?”
自已很認真的道:“不用?!?p> 她倒好,還沒說什么呢,便笑得眉毛眼睛都擠一起去了,沖著自己道:“那我在那皇城里豈不是叫你“二哥哥,二哥哥,哈哈哈....”
“二哥哥”咋的了?
自己到現(xiàn)在都沒搞明白她笑個啥?
這會子好,還沒經過自己同意呢,隨口又來了一個天丑哥。
這個天殺的,你不叫“二哥哥”,你叫聲“風哥”也比這天丑哥好聽啊。
這是存心當眾考驗我的耐力是吧,嗯...?
別以為這幾個月來的磕磕碰碰的友好相處,你離妃就可以在我慕容風跟前為所欲為了...
找死...
天丑哥,是吧,好,都這樣叫了,還讓我替你抱孩子?
我這一抱,不就承認我天丑,天天丑了?
想我慕容風:皎若玉樹,霽似明月,能在你的說教(其實是脅迫)下,易容成這個鬼樣子,已是讓步了,現(xiàn)在居然....
哼哼,你離心想多了...
慕容風特地把雙手往身后一負,裝沒看見,裝沒聽見...
趴離心肩上的小環(huán),眼一瞇,嘴一撇:對于這兩人,自己早就見怪不怪了,那是隨時隨地隨處都可以箭拔駑張,也隨時隨地便可以如沐春風的...
哎,慕容伯伯,說你啥好呢?你真以為你把離離那面具做了手腳,離離不知?
自己可記得呢,試完面具后,回到臥房時,那離離便把那面具摘下,狠狠的往床上一摔(怕摔地上,壞了,臟了,那慕容伯伯不給做了,那慕伯伯可說了,只做一次):“這個死變態(tài),老不死的老男人,難怪沒媳婦兒,給我做這樣一個面具,畫蛇添什么足?嗯?還真以為我離心是軟柿子是吧,呸你個呸,今日這個梁子,我離離拿個小本本記下了...”
君子報仇,有機就報...
此時,小環(huán)就見到離離伸出一只手來,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后背:“哎,七啊...”
背過身去的慕容風一聽,用牙齒使勁的一咬唇,這個天殺的女人...
好,想想這個七,我慕容風這大心眼兒里就舒服...
小青杏
此處應有小環(huán)的心聲:兩個杠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