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殺光弱者!”
發(fā)苦歸發(fā)苦,活命的機(jī)會還是要爭取的,誰能想三十六人互相競爭互相盯梢,這還沒兩個時辰便為了保命而合作。
白發(fā)老者見沈新塵漠視,不由嘆了口氣:“我來拖住廖宗主,你們盡快?!?p> 三十五人點(diǎn)頭,哪有時間廢話,殺向距離最近的萬古木宗修士。
一些人離他們非常近。
裹在破爛黑袍中的大修凌空而起,一道參天巨手泛著青色幽光拍向距離他最近的萬古木宗修士,無可匹敵的巨手本該將這陽神四段的修士拍的粉碎,但在落到對方身上那一瞬化為烏有。
黑袍大修不信邪,喚出一柄大刀砍在其肩頭。
這一刀仿佛三歲嬰孩用木片拍打成年人手背。
只見對方一臉漠然看著他,沒有懼怕也沒有敬畏。
其他三十四位也遇到了同樣的情況。
廖宓毫不在意他們掙扎,因?yàn)樵谒霈F(xiàn)那一刻,煉仙便已然完成,只是他想不想啟動罷了。
隨著長老弟子們一個個散開,煉仙的范圍也越來越大,直到完全包裹三十六艘戰(zhàn)艦,廖宓這才啟動,但遠(yuǎn)方依舊有門人擴(kuò)散。
點(diǎn)點(diǎn)白色熒光自萬古木宗之外的修士體內(nèi)飛出向著廖宓而去,廖宓抬起右手,光點(diǎn)在其手上匯聚成球形。
說來奇怪,其上的光芒明明很暗淡卻在日光下依舊清晰。
隨著這不知為何物的東西飛出身體,所有人感覺渾身無力,靈力運(yùn)轉(zhuǎn)晦澀,連站穩(wěn)都做不到。
這就是分解的感覺?
這一想法出現(xiàn)在無數(shù)人腦海中。
“好了,讓我看看神諭榜獎勵究竟是何?”廖宓眼神中難掩的狂熱更盛三分。
沈新塵筆直而立,感覺一種難以言明的力量想要抽取他的一切,而他的靈力自告奮勇似的主動被抽走,但以他金丹汲取靈力的速度來看,這種抽取之力暫時還構(gòu)不成威脅!
只是除了小戰(zhàn)癡用長槍苦苦支撐著身體,其他人既然早已癱坐在地。
“沈小友,讓本座擊敗你,本座可以許諾放你們離開?”
沈新塵此刻真想打爆他的大光頭,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更何況身后還有一幫子人在,有些意動,冷冷問道:“當(dāng)真?”
“不假?!?p> “那便來吧!”
廖宓抬起左手輕輕點(diǎn)在沈新塵右肩上。
沈新塵感覺這一指如若九天倒傾,仿佛整個世界壓來,毫無反抗之力趴在光膜上,一身骨頭‘噼里啪啦’直響。
“找死!”小戰(zhàn)癡嘴里狠狠咬出兩個字,取出一顆巴掌大的水晶球,里面有一道身影,與他穿衣風(fēng)格相似,臉上長長一道劍痕異常猙獰。
張玲瓏則拿出一枚金幣,威脅似的在其視線里晃了晃。
孫不倒這次取出終于不是酒壇,而是一枚漆黑寶石。
每一件物品都讓廖宓感覺到威脅,伸出的第二指浮在空中,若是他平常狀態(tài)下自然不懼這些死物,但他此刻動不了并且一身修為也十不存一。
“放棄抵抗,你們可活,沈小友也不會有生命危險(xiǎn)?!?p> 張玲瓏和小戰(zhàn)癡都不是涉世未深的小孩,一副你繼續(xù)動手我們也會動手的架勢,孫不倒看哥哥姐姐如此于是有樣學(xué)樣。
沈新塵將一顆銀色鋼球悄悄放在身下。
這是賭博,也許對方維持這奇怪的抽取之力實(shí)力被限制沒看到,或者對方眼瞎,再或者干脆無視弱者的抵抗。
反正他拿出破陣子,那便成了!
“沈小友,你要輸?shù)男膼傉\服那種,看來只是這種程度是不行的。”
沈新塵聽了心中數(shù)億匹草泥馬呼嘯而過。
果然這些人沒一個可信的。
都特么站著給你打了,要求還這么多,要不要給你個好評??!
“我很好奇,你維持這種狀態(tài)是不是不能動,會不會實(shí)力受限?”沈新塵平靜問道。
廖宓皺起眉頭,不耐道:“沈小友,莫以為你們還有套脫的機(jī)會,配合我,便是生機(jī)?!?p> “那不一定?!?p> 話落,身下光膜被撕裂一道口子,腳下忽然一空,幾人驚呼著掉入萬古木宗。
光膜頂端看似平整實(shí)則沈新塵與廖宓站的地方比較偏低。
齊上虞面朝天空背著魚星落在最后,面臨著廖宓急忙之下下意識的一道拳風(fēng)。
時間太短,根本來不及念咒語召喚噬夢,一把將自己師姐甩開。
魚星還在愣神中忽然身后劃開一道空間裂縫,里面鉆出無數(shù)只怪異黑手,將她拉近里面,而齊上虞背后同時出現(xiàn)一道空間裂縫,下墜的他正好落入其中。
所有人始料未及,過程之快讓眾人大腦有些卡殼。
“抓住他們!”廖宓下令,聲音清晰的穿了進(jìn)來。
他們摔在樹葉上,毫無痛感,廖宓所在的外界已經(jīng)傾斜成一個奇怪的角度,包括其他樹葉上的宮殿和樹干上的街道,仿佛只有他們這一片樹葉的引力是正常的。
“剛才是怎么回事?”
沈新塵沉聲問道,比起趕來的萬古木宗修士,他更想知道齊上虞和魚星怎么樣了。
眾人一臉茫然。
這時候存在感很低的穆原開口道:“這是一種獻(xiàn)祭,獻(xiàn)祭掉一名修士可以傳送走比祭品修為低的人。”
也就是說魚星死了?
見眾人臉色難看,穆原不確定道:“可能也是我看錯了,也許兩人都傳送走了?!?p> 這種可能性太低。
眾人明白魚星可能真的沒了,當(dāng)下說不出的不適。
沈新塵這才想起第一次見面時,為何攻擊齊上虞受傷的卻是魚星,也許只有當(dāng)他生命受到威脅時獻(xiàn)祭才會選擇性發(fā)動。
通過短暫的接觸,沈新塵不相信齊上虞是這樣一個心狠手辣的人,其中必定有內(nèi)幕。
沈新塵為魚星惋惜,為她難過。
但有一定人比他更難過。
“你們有什么傳送手段?”沈新塵滿臉寒意問道。
只見除了穆原之外都拿出一個小祭壇,只不過上面紋路黯淡無光。
張玲瓏一臉失望,甩了甩馬尾,懊惱道:“煉仙肯定封鎖了附近空間,除非有剛才那種詭異的方法?!?p> “我來為它們賦靈,應(yīng)該可以讓你們逃脫。”
“那你呢?”
“他想要什么破獎勵,不會殺我。”沈新塵面色平靜,然而他整個人慌得要死,但他不想團(tuán)滅,這件事壓根和他們沒關(guān)系!
“我,回去,找?guī)煾担 ?p> “商會不會直接出面,但背后一定會出力救你出來!”
“我去找叔叔伯伯,讓他們找人削那個小禿頭!”
沈新塵這次賦靈的不是強(qiáng)化而是孕育器靈。
孕育器靈的賦靈也有一定強(qiáng)化效果,而且不會爆炸!
賦靈完張玲瓏的,一道生澀的意念被他精神力捕捉。
沈新塵郁悶了。
倉促之下當(dāng)然不可能賦靈出器靈,但是微弱的意識還是很容易生成的。
此刻,這道意識竟然要他給它撓癢癢!
沈新塵握手成爪在小祭壇上下左右抓來抓去,看得張玲瓏一副黑人問號臉。
滿足要求后,沈新塵用精神力一再警告它一定要將張玲瓏送回家。
在這道意識哼哼唧唧叫苦喊累下,張玲瓏漸漸消失了。
就這樣送走三個。
問向穆原:“你沒有嗎?”
沒有可就麻煩了。
牧原溫和的聲音從面具里傳來:“我來此是和沈兄一起歷練的,請沈兄務(wù)必答應(yīng)在下?!?p> “啥?。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