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餾酒可是一個好東西,不僅可以用來喝,也可以用作香水,更可以用作戰(zhàn)場上的消毒液。
夏辰回來之后的第二天便找制陶師傅做了一個大大的酒甕。
說起來也不是很復雜,就是一個大大的酒缸上面加一個圓弧狀的錫鍋。
酒缸分為兩層,下層是裝水的,用來隔水加熱,旁邊有一個加水管,上層是用來裝酒液的。
錫鍋是一個圓筒加一個圓弧底制成的,鍋底處有一個放水管,用來放冷凝水的。
錫鍋與酒甕之間有一個長長的引流管,這是為了往外流酒精的。
夏辰架起酒甕,里面裝上水和酒液,上面的錫鍋里同樣倒上水,便開始在下面燒起火來。
不多會兒的時間就看到有伴隨著刺鼻酒精味道的酒液一點一滴的流入到引流管下面的酒壇子里。
錢多多聞著這個味兒就覺得不對勁,這股酒味可不是一般的濃郁,一想起剛才夏辰所說的這玩意兒一杯就可以干倒自己。
他覺得夏辰并沒有欺騙自己。
“多多,要不要來試試?”
夏辰接了一杯酒精遞給錢多多,錢多多看著清澈如水卻散發(fā)著濃郁酒味的液體,他覺得自己這把一定要茍得住。
“呵呵,呵呵,不了吧,辰哥兒?!?p> 錢多多悄悄的往后挪了幾步,臉上牽強的笑著。
“不了?我似乎剛才在后面聽見有人在小聲的說信你個鬼哦?!?p> 夏辰臉色露出玩味的笑容就那么看著在尬笑的錢多多。
“哎,辰哥兒的話,我是一千個一萬個的相信的,這酒我就不試了?!?p> 錢多多此刻就想給自己的這張愛放炮的嘴幾個大嘴巴子,特么的總是不長教訓,非得皮一下夏辰干什么。
“怎么,你不是千杯不倒嗎?這一杯也不敢試試?”
“我一杯就倒,一杯就倒,我不試了,我不試了?!?p> 錢多多的腦袋搖得和個撥浪鼓似的,每次夏辰折騰出東西,他總是躺槍。
如果之前那幾次沒有征兆,那么這次很明顯的喝了這杯酒自己就得完犢子。
錢多多心中那強烈的求生欲爆發(fā),此刻的他就單純的只想要保住自己的狗命。
夏辰?jīng)]有搭理錢多多,蹲下拿起一根細柴火放在火堆里點燃,然后放在酒杯上方。
錢多多就看見蹭的一下酒杯上方冒出幽藍色的火光,嚇得他是臉色煞白。
他還是第一次看見能燒起來的酒,這要是一杯下肚,自己豈不是也得燒起來。
這酒多少度夏辰是測不出來,但是看它能這么輕松的點燃,而且還能隱約間聽到噼里啪啦的聲音,這酒精濃度至少也得80度以上。
既然沒得辦法去確定酒精濃度,夏辰只好自己來定標準了。
他找來十個酒壇子,大差不差的把蒸餾出來的酒液倒進去,這一個壇子的酒液他規(guī)定為十度,以后就如此的勾兌出白酒。
夏辰把其中一個酒壇子注滿煮過的泉水,拿著筷子攪了攪,倒出一碗遞給錢多多。
“你嘗嘗看怎么樣?!?p> 錢多多可不敢嘗試,他可怕夏辰坑他了。
“讓你喝你就喝,怎么那么多事呢!”
看著錢多多搖著腦袋,夏辰眼睛一瞪把碗塞到錢多多的手里。
錢多多欲哭無淚,這夏辰咋就認準自己一個人坑呢。
碗里面的酒水非常的清澈,隱約有一股酒香散發(fā)出來。
錢多多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頓時就感覺所有的酒香在口腔當中綻放出來,配合著泉水的甘冽,那股酒香的味道更顯得鮮明綿軟。
“好酒?。 ?p> 錢多多眼睛一亮,咕嘟咕嘟的把一碗酒喝凈,抬起袖子抹了抹嘴,把碗遞給夏辰。
“辰哥兒,再給我來一碗唄?!?p> 果然大真香定律永遠是不破的真理。
夏辰又舀了一碗遞給錢多多,問道:“你覺得這酒烈不烈,比起外面的酒怎么樣?”
錢多多再次喝干凈一碗之后,想了想說道:“這酒味道醇厚綿軟,味道能比外面的酒稍稍烈一些,不過質(zhì)量上要好太多了!”
“辰哥兒,你再給我一碗唄?!?p> 錢多多肚子里的酒蟲子鬧起來了,這么好的酒他可是很少喝到的。
“多多,你覺得這種酒咱們售價多少合適呢?”
夏辰?jīng)]給錢多多再次倒酒,他想聽聽錢多多的意見。
“這種酒咱們賣四十文一斤吧,我覺得這個價格合適。”
夏辰想了想,這酒自己定的是十度,看樣子效果不錯,而原酒也不過是十文錢一斤。
二十斤原酒能提煉出一斤左右的酒液,而這一斤的原液他可以勾兌出十斤的十度酒,成本也就是二十文一斤。
自己的酒比外面的酒好在口感清冽,雜質(zhì)少,酒味正,四十文的定價不算高。
“你再嘗嘗這種?!?p> 夏辰把勾兌出來的二十度白酒遞給錢多多。
錢多多一口喝下,就感覺嗓子有些火辣辣的,但是不得不說,這勁道足夠讓人爽快,味道比那最初的酒要更好一些。
看著錢多多贊不絕口的樣子,夏辰覺得這種酒可以定價為八十文一斤。
之后夏辰便讓錢多多嘗試不同濃度的酒,每次都在成本上翻一倍。
到了六十度的酒,這是夏辰所能售賣的極限了。
再高度數(shù)的酒容易出事兒,夏辰不準備賣,留著日后獻給景皇用作戰(zhàn)場消毒。
而六十度的酒價格已經(jīng)非常高了,一斤售價二百四十文,要知道景國最好的幾種酒價格也不過是三百文左右一斤。
夏辰買的原酒也不過是市井酒肆自己釀制的酒,屬于便宜貨,哪怕蒸餾出來味道也比不上那最好的酒。
不過夏辰覺得以后自己釀制的酒質(zhì)量上肯定是比那些所謂的流香酒,金樽酒要好很多的,到時候沒準自己配合著饑餓營銷能把酒價賣到天上去。
“夏辰,你…你這酒…嗝…不錯,再給老子…老子來一壇!”
錢多多滿面通紅,眼神迷離的抱住酒壇子臥在地下。
“喝什么喝,你看你都醉成什么樣子了。”
錢多多聽了這話,瞪了夏辰一眼,蹬了夏辰一腳,喝罵道:“放你娘的屁,老子…老子怎么…么可能喝醉…你這賊廝就是不舍得…把酒給老子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