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弟媳婦處處挑釁
都說童言無忌……幾名婦人瞬間就笑了起來,“小刀真是可愛!”
“是啊,虎頭虎腦的,多可愛??!”
“……”
方才還詭異的沉默著的女人們,此時紛紛開口夸贊趙小刀。
也不知道,是因為小刀當(dāng)真可愛,還是迫于趙錦無形中給的壓力。這些女人們拋卻了方才的不友好,開始主動與林夏說話,“林夏真是好福氣??!”
“有這樣一個疼人的丈夫,還有這樣一個可愛的兒子!”
“就是,上輩子一定是積福了!”
聽著大家七嘴八舌的聲音,林夏還未來得及說話,這些聲音中,就已經(jīng)摻雜了一道十分不和諧、不友好的聲音來。
“積福?分明上輩子就是個狐貍精!投胎轉(zhuǎn)世還不安分!”
林夏頓時神色一冷,尋聲看了過去。
只見胡婉玲手里抱著一捆大蔥進(jìn)來了,見自己成功的引起了眾人的主意,胡婉玲將手中的大蔥狠狠的扔在了地上,“嫂子,這話可不是我要故意說的?!?p> “大哥每個月進(jìn)山好一段時日,你的那些個事情,不是我不想幫你保密?!?p> “畢竟,這世上可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啊……”
胡婉玲意味深長的看了林夏一眼,似乎當(dāng)真幫她瞞著什么事兒似的。
聽到胡婉玲這番話,廚房里的女人們頓時就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番話,信息量好大??!
換做是旁人說出來,只怕是眾人半信半疑。
可說出這番話的人,可是林夏的弟媳婦!
當(dāng)著林夏的面兒,有人故意低聲說道,“原我瞧著林夏就是個不安分的,瞧瞧她長得一副狐媚子的樣子,村里的男人都被她給勾走了魂兒了!”
“是啊,這話要是旁人說出來,我定是還不信呢,可今日竟是婉玲說出來的,我不得不信?!?p> “沒錯,婉玲是她弟媳婦,定是比咱都要清楚?!?p> “你們還不知道嗎?前些日子她舅母就來了村里,說是什么胡公子不胡公子的事兒呢!”
“我知道!當(dāng)時我就在場呢!說是林夏將人家胡公子勾得三魂兒去了兩魄,現(xiàn)在都還對她念念不忘的。”
“沒看出來,林夏竟是這樣的人……”
“……”
聽著大家七嘴八舌的議論,林夏臉色漸漸變得冰冷下來。
這些村婦,當(dāng)真是不長腦子!
被人隨意三言兩語,就連自己的腦子都不要了!
小刀舉著小拳頭,氣呼呼的對胡婉玲說道,“二嬸你胡說!”
他年紀(jì)雖小,聽不懂胡婉玲這番話。但也知道,這番話定是對林夏不好,因此第一時間站出來維護(hù)自己的娘親。
林夏心下一暖,俯身將小刀抱在了懷中。
“我胡說?”
胡婉玲頓時就氣得臉色漲紅,與小刀杠上了,“你這個小兔崽子!竟敢如此說你二嬸?你爹不在家,你不知道你娘都在做什么嘛?你是不是你爹的種都難說,還……”
“啪”的一道耳光聲響起,清脆又響亮。
林夏收回手,冷臉看著胡婉玲,“誰說咬人的狗不叫?我瞧著分明是亂叫亂咬!”
“你自己生不出兒子也就罷了,就可以隨意污蔑別人么?!”
胡婉玲污蔑她可以,不能辱罵她的兒子!
林夏知道,胡婉玲如此叱罵小刀,無非就是嫁給趙川這兩年來,她到現(xiàn)在也沒有給老趙家添個丁。
因此,每每見到小刀,胡婉玲總是一副恨得咬牙切齒的樣子!
“你,你居然打我?”
胡婉玲愣住了,回過神來就要去撕扯林夏的頭發(fā),卻被身后的人給拉住了,“趙川媳婦,今日是你爹的五十大壽,你們倆有什么事兒過后再說吧!”
“就是,不管林夏有沒有怎么樣,你對人家小刀一個孩子家這樣就不好了!”
“畢竟,小刀可是你們兩口子的親侄兒!”
眾人七嘴八舌的勸阻胡婉玲,一邊拉住她、一邊對林夏使眼色,“林夏,廚房里的事兒交給我們便是,你出去忙活吧!”
林夏本不想事情鬧的太大不好受傷,但方才胡婉玲那番話,她仍是咽不下這口氣!
她緊緊抱著小刀,看著被眾人拉住的胡婉玲,冷笑一聲,“有什么話咱今日就說個清楚!”
正說著,方才出去的郭氏,聽到廚房里的動靜又急匆匆進(jìn)來了。
“我的兩個祖宗?。∵@都什么時候了,今日是什么日子?村里人都在這里瞧著呢,你們這是要將我們老趙家的臉都丟盡是不是?”
郭氏著急的拍著雙手,嘴里邊叱罵、邊抬眼看向胡婉玲一眼,眼中帶著警告,“婉玲,你出去問問你爹?!?p> “就說這時辰已經(jīng)到了,何時才準(zhǔn)備開席?”
雖說郭氏也不喜歡林夏,但她到底是自己兒媳的媳婦。加之這么多人在場,今兒可不只是林夏丟人現(xiàn)眼,而是直接將他們老趙家所有的臉皮都給丟盡了!
到底是主人家,郭氏也是要臉的。
胡婉玲還想說什么,但是見郭氏著實是神色不好,便只得咬緊牙關(guān),不甘心的出去了。
見胡婉玲出去了,郭氏才擺出一副婆母的派頭來,沖林夏斥責(zé)道,“林夏,今日這事兒我也要說你幾句?!?p> “你作為嫂子,可也有不對的……”
話還沒說完,外面就響起噼里啪啦的鞭炮聲,應(yīng)該是開席了。
院子里搭了數(shù)十張桌子,每張桌子都坐滿十個人。彼時還有兩張桌子空置著,林夏掃了郭氏一眼沒有吭聲,直接牽著趙小刀出去準(zhǔn)備坐下。
剛坐下,便又聽到耳邊傳來胡婉玲陰陽怪氣的聲音,“嫂子這一上午都沒忙活,眼下開席了倒是比誰都積極!咱好歹是主人家,哪有主人這么早就上桌的?”
換做是往日,林夏許是難得搭理她,但今日被胡婉玲給激的她心里一股子無名火無處宣泄,胡婉玲就又送上門來了。
她轉(zhuǎn)頭看向胡婉玲,“人都坐完了,還剩兩張桌子我憑什么不坐?”
“爹娘可都還沒坐呢!我家趙川也還沒回來?!?p> 胡婉玲剜了林夏一眼。
“說的好像是你家趙川,是多大的功臣似的!他沒回來,咱們這么多人就要等著他一并吃飯?”
林夏毫不客氣的冷笑一聲。
林夏甚少與胡婉玲針鋒相對,因此胡婉玲一直認(rèn)為她許是個好欺負(fù)的。
沒想到今日,林夏居然會一再跟她嗆聲,而且句句懟的她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