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梔將一張黑色的銀行卡放在了桌子上,還有一張身份證以及一些資料,戶口本之類的。
“你倒是了解的很清楚?!鳖櫪蠣敺膽艨诒?,拿起了那張黑色的銀行卡,“顧氏的黑卡,說不要就不要了?”
“嗯?!?p> “卡里的三千萬,也不要了?”顧老爺嗤笑一聲,對于面前的女子的天真癡傻感覺可笑,“你倒是大方?!?p> “那么,三千萬買我下輩子夠嗎?”顧南梔撥開遮擋著她視線的頭發(fā),輕輕的問著。
“夠,怎么不夠?!蹦腥艘话炎ミ^這些證件,看著她身份證上的名字,“你以后的材料已經(jīng)為你準備好了?!?p> 他從書桌里拿出一個密封著的文件夾,“拿去吧,如果你想回來,以后都不會有機會了。”
“我知道。”
顧南梔起身,拿著文件,心里的大石頭蕩然無存,她有些激動的踩著一節(jié)節(jié)樓梯走了下去,別墅外面的車輛早就在等她了。
“這么快出來了,可真不容易啊?!辟R滿時開著他大紅色的跑車疾駛在山間的公路上。
“還好吧。”
三日后,一場夜雨傾盆而下,沈令溪撐了一把黑傘悄然而至。
隔日,賀滿時被沈令溪打傷住院。
“噗,這個瘋子?!睘橘R滿時上藥的醫(yī)生打趣好友道,“你這算是為美人受傷了嗎?”
“有補償嗎?”他將酒精棉擦在賀滿時紅腫青紫的頰邊。
“有個鬼的補償??!”賀滿時嘴上雖然在打趣,心里卻無比的失落,顧南梔離開的時候并沒有告訴他以后她會去哪里。也沒有跟他說超過三句話。
“沈少爺不是病秧子嗎?怎么下手這么重。”醫(yī)生拿出新的紗布,細細的上藥,然后纏繞在賀滿時的傷口上。
“你不曉得,那天夜里,下著大雨,沈令溪那個狗崽子跟換了一個人似的,對著我的臉就開始打?!?p> “打人不打臉,他這人真的過分?!辟R滿時又憤憤的補充了一句。
“好了好了,消消氣。等你好了請你吃大餐?!?p> “行吧??熳呖熳?,別打擾我休息?!辟R滿時不耐煩的趕著好友,待病房里只有他一個的時候,立馬打開了手機,翻出通訊錄的那個人,準備撥打電話的時候,心里猛然想到,她是不是換了電話號碼。
像是陡然墜入冰窖的感覺,渾身冰冷無比,他想起顧南梔給他打電話的時候,是她要回到沈宅的前一個星期。
而她這次離開的時候,平平淡淡的神情,眉眼經(jīng)常皺著的樣子也不見了,松散的眼神似乎象征著她要一去不回。
想到這里,立馬給沈令溪打了一通電話。
對方很快接了電話,沈令溪眉眼陰郁,加上沒有休息好的身體,讓他的聲音帶著疲憊。
對于顧南梔的離開,沈令溪并沒有表現(xiàn)的歇斯底里,他平靜的接受了顧南梔離開的事情。
賀滿時郁悶的掛了電話,感覺他這通電話非常多余。
他氣的捶床的時候,一個陌生的電話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