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汐,你家宏博幾歲了?”霍夫人問道。
“宏博啊,過了年就八歲了。”柳佩汐答道。
柳宏博從小營養(yǎng)不良,現(xiàn)在雖然七歲大了,不過干瘦干瘦的,頭發(fā)也是稀稀拉拉,黃蠟蠟的,看起來才像五歲小孩大。
“快八歲了呀?!被舴蛉藨z愛地?fù)崦瓴┑念^,“這個年紀(jì)應(yīng)該要上學(xué)了。”
“對,我打算送他去縣城里最好的私塾上課,上次來的急了,都忘記打聽哪家最好了?!绷逑锵У?。
“這個我知道??h衙不遠(yuǎn)處,就有個叫白月書院,那可是咱們縣里一等一的學(xué)院。等事兒過了,就去那兒,我有法子。”霍夫人擠擠眼睛。
“白月書院?真的嗎,謝謝姐姐!”宏博兩眼迸射出光芒來,抱著霍夫人不撒手。
“好了好了,你再抱,你霍姐姐可都要喘不過氣了,她可還是病人呢?!绷逑吹搅瓴┑臉幼右彩情_起了玩笑。
柳宏博紅著臉蛋撒開了手,但還是一臉興奮,大家看著柳宏博的模樣,都哈哈笑了起來,家里的氛圍也一下子輕松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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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柳佩汐家里歡快的氣氛,柳家老宅則是在一片沉悶里。
老張氏氣得連茶杯都端不穩(wěn)了,最后直接就扔在了地上,摔個粉碎。
“老四,你說說你,你到底有什么用。睡了那么多年的女人,一點都不聽你的話,還有你生的那個賠錢玩意兒,竟然連我都敢打,簡直是上天了,簡直是沒有王法了?!?p> 老張氏有氣沒地方撒,把柳文山罵了個狗血淋頭。
柳文山向來極為聽老張氏的話,被一直罵著,也是低著頭受著,臉上也沒什么不愉快的表情來。
“娘啊,這柳佩汐也不知道吃錯什么藥了,前些日子醒來就不對勁了。我上次去,也叫她給罵了。不過沒關(guān)系,兒子還是會想辦法去把那錢給要來的?!绷纳胶蒙鷦裎恐蠌埵?。
老張氏看著小兒子的模樣,氣也逐漸消了些,自己這兒子雖說沒什么本事,卻是最聽她的話的,但凡是她交代的,就能辦下去。
當(dāng)初王氏被休,柳文山也是沒什么二話就給辦下去了,連著兩個小的都一起給轟了出去,這樣聽話的兒子,整個村兒也挑不出兩個來。
“行了,你也先歇歇,這事兒盡快辦好就行了。聽人說,她王氏不止收了一百兩聘金的,怕是還要多些?!?p> “你能要到,最好也都給拿來。就算只有那一百兩,也夠我們家里兩三年的嚼用了,你幾個哥哥兒子,也都可以拿去上學(xué)?!崩蠌埵嫌珠_始念念叨叨起王氏的錢來。
“這王氏雖然是被你給休了,但終究也是做過你的女人的,你都是能夠做得了主的,你把道理好好給她說說,她是會同意的?!?p> 老張氏心里盤算著,也很有信心把王氏收到的聘金給拿過來。
這么多銀子,哪怕是他們家,也沒辦法一口氣拿出來,算是一筆不小的錢財了,落在王氏手里,又有什么用呢,難道給那幾個賠錢小子用?
柳文山應(yīng)著,打算過幾天再去好好說說,以前的王氏是很好說話的,這事兒多講幾次,也就會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