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很果斷,他立馬分配任務(wù)。
他和侄子一同前去取油,二人帶著嗆去說不定還能幫上忙。
還剩下一名攜嗆者在這里盯著。
余肅這邊,他和曲雙雙以及喪尸一起上了車,留下柳如媚暫當人質(zhì)。
喪尸在余肅的控制下低著頭鉆上了車子,所以一時也沒人注意到他是喪尸。
“你們當中有覺醒者?”車子改道前往男子所說的小鎮(zhèn)子,余肅讓曲雙雙開車,自己則是和兩男聊了起來。
“無可奉告。”中年男子的嗆依舊握在手中,只是此時嗆口朝下,但是余肅相信,一旦他和雙雙有什么可疑舉動,他能立馬開嗆。
余肅無所謂的聳聳肩:“你們這是打算去哪?”
這個問題倒是沒什么好隱瞞的。
年輕男子瞥了叔叔一眼快速回道:“我們準備去藍州?!?p> 余肅一怔:“你們要去藍州?”
“對,我大姨在藍州生活,她之前有聯(lián)系我們讓我們?nèi)ニ{州,她說那里已經(jīng)被軍隊管控,人們可以正常生活?!蹦贻p男子一臉認真一臉期盼的說著。
曲雙雙不由得回頭看了看,但是很快她扭回頭專心致志開車。
余肅神色古怪的看著男子問道:“你大姨是怎么跟你們說的?”
男子一愣:“我大姨給我們打電話說的啊,也發(fā)了信息,還發(fā)了很多藍州的照片呢?!?p> 說到這,男子忽然興奮起來,唾沫橫飛的將手機照片翻了出來給余肅看:“你看,他們已經(jīng)在種地了,還有醫(yī)生,每天發(fā)放食物,你看,這個就是我大姨,都末世了她一點都沒瘦,還胖了不少?!?p> 照片里的女人看起來很雍容,面色紅潤,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在末世生存的人。
余肅特意看了看信息的時間:“你大姨一直都和你們保持著聯(lián)系,而且頻繁催促你們前往藍州?!?p> “是不是很可疑?”中年男子忽然發(fā)話了。
余肅點點頭,看向中年男子道:“難道你不覺得很可疑嗎?她似乎很著急你們快點去藍州?!?p> 中年男子皺起了眉頭:“我心中確實很疑惑,他大姨嫁到藍州后就鮮少與老家聯(lián)系,可就在半個月前,她忽然就主動給我們打電話發(fā)信息,讓我們?nèi)ニ{州?!?p> “我心中一直覺得不對勁,但是細想一下,現(xiàn)在都是末世了,她想念親人倒也正常,只是她每日都在詢問我們位置,每日都在催促我們盡快上路,所以,我心里也很沒底?!敝心昴凶訃@了口氣。
年輕男子聞言沒好氣的道:“大姨難道還能害我們不成,再說了,咱們這么多人,去了她還能拿我們怎么著?”
中年男子不可置否的恩了一聲:“大家看了照片后非得要去藍州,我不放心,只能跟著了,哎,不瞞你說,我總覺得此事不對勁,可我一時半會也想不出哪不對,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年輕人舉了舉嗆道:“怕什么,萬一大姨真不安好心,咱們還怕她不成!咱們手里的這玩意可不是吃素的!就算是覺醒者也得掂量掂量!”
余肅憂心忡忡道:“看來我還是低估了智慧型喪尸?!?p> 中年男子聞言一愣:“你說什么?智慧型喪尸?”
余肅一臉沉重道:“我想我知道他大姨為什么拼命催促你們前往藍州。”
年輕人:“為什么?”
“藍州出現(xiàn)了智慧型喪尸,它控制尸群將幸存者們?nèi)︷B(yǎng)了起來?!?p> “什么!!”年輕人一臉震驚,“不可能,你從哪來的消息?”
中年男人臉色一變:“你的意思是,他大姨引我們過去喂喪尸?”
余肅用力點頭:“我想這是智慧喪尸的主意,讓幸存者們呼朋喚友,讓更多的幸存者主動前往藍州?!?p> “不可能!不可能,你騙我。”年輕人難以接受這個事實,本以為此去藍州以后能過上安穩(wěn)的日子,誰知卻忽然被告知去了會被當成口糧圈養(yǎng)起來。
希望瞬間破滅,那種滋味確實不好受,上一世余肅也被騙過。
不過他那時是被騙進基地當苦力,被壓榨,可不是被騙去當口糧。
中年男子臉色沉了下來:“這件事我會想辦法證實的。”
“千真萬確,我沒必要騙你們?!庇嗝C煩躁的撓撓頭,“也不知道在你們之前有多少人被騙去了。”
曲雙雙終于忍不住開口了:“她為什么要這樣做?”
一想到幸存者們歡天喜地的前往藍州,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是被親人欺騙去當口糧,曲雙雙心里十分難受。
余肅說出一個令人沉痛的猜測:“我想,騙其他人去能讓她活得更久一點。”
年輕人的臉色頓時白了,難道真是這樣?
“我不信,我要親自去看看。”年輕人還是不死心。
中年男子內(nèi)心已經(jīng)接受了這個事實,他本就對此事抱著懷疑的態(tài)度,此時余肅一說,他心里就已經(jīng)信了。
曲雙雙急了:“去了可就出不來了,你以為智慧喪尸還能放你們走?還是說,你覺得你那三八破嗆能對付得了成千上萬只喪尸?”
余肅無奈嘆口氣:“其實,我剛才看照片的時候特意留意了一下,照片里的信息已經(jīng)透露了藍州的情況?!?p> 年輕人聞言迅速翻出照片。
他瞪大眼睛很認真的很仔細的看了起來。
以往他的注意力只是放在了菜地以及大姨身上,所以沒有特別留意照片里其他的東西。
此時認真一看,還真發(fā)現(xiàn)了一絲端倪。
大姨雖然面色紅潤,但是眼神里滿是焦急之色,笑容也很勉強。
照片里只出現(xiàn)大姨一個人,其他幸存者一個也沒見到。
不止是幸存者,連守衛(wèi)的軍人一個也沒看見。
這不合常理,難道偌大的基地只有大姨一個人?
年輕人心中的最后一絲希望也沒了,他絕望的垂下了手,任由手機滑落:“叔,我們該怎么辦?”
中年男子嘆口氣:“隨便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吧,總之藍州是不能去了。”
“那大姨怎么辦!”年輕人嘴皮子哆嗦起來,“我們不去的話,她豈不是活不了多久了?”
“哼,她騙我們?nèi)ニ?,你還關(guān)心她的死活做什么?”中年男子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