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王小可一行人,上了剛開了的大巴車。車上除了他們?nèi)齻€,還有幾個其他旅行者。大巴車很舒適,是那種高檔旅游大客車。王小可三人坐在最后一排。為啥那?三個人分開誰也不樂意。所以,只好是坐一排。他們?nèi)丝吭谒緳C一邊。在隔著幾個座位副司機對著一側(cè),坐著一男一女。女的在外側(cè),挎著男的胳膊。腦袋依附在男人肩膀上,男人頭歪向女人頭頂一側(cè),伸手指著外面景色,比劃著。并且兩人竊竊私語。是不是女人還發(fā)出陣陣低低嘻嘻笑聲。
這種溫馨的畫面,被靠在外側(cè)的劉蕊盡收眼底,她不時地側(cè)目看看王小可。再轉(zhuǎn)頭看看那邊,眼神中一種羨慕和期盼,有人升起。而靠在窗戶一側(cè)的蔡燕雨,開始并沒有注意,倒是一直看著窗外景色。但是,慢慢也被對面的場景,聲音所吸引。一陣陣不住側(cè)目。看著看著,蔡燕雨不由自主的把自己的胳膊,輕輕伸向被夾在中間的王小可。然后,往他胳膊一跨。
王小可此時此刻,沒有太多關(guān)注那對情侶。自己被夾在兩位美女之間,左顧右盼,那邊多了都不好。因此,索性直視前方。但是,突然他感到一只胳膊被蔡燕雨垮住。本想擺脫開,但是,也不敢動靜太大。只能側(cè)目給蔡燕雨抵個顏色,努努嘴。那意思就是“別這樣,邊上還有她?”。結(jié)果,遭到的答復卻是,蔡燕雨脖子一更,接著把頭側(cè)向倒在王小可肩頭。
汽車顛婆了一下,由于是后排。所以,動靜比較明顯。三個人不約而同震顫了一下。劉蕊恰好側(cè)目,發(fā)現(xiàn)蔡燕雨的舉動,沒說話,狠狠白了一眼蔡燕雨。然后,抬眼冷冷看了看王小可。接著抬起胳膊肘,朝著王小可胳膊捅了捅,王小可下意識看她一眼。劉蕊撅起嘴,朝著正在閉目享受“愛河”的蔡燕雨努了努。那意思就是“她干啥那?憑啥呀?叫她放開”。因為三人都擔心鬧出動靜太大,面子上難看。所以,這樣的肢體加表情語言,持續(xù)進行。
王小可歪著頭朝著劉蕊,一副無奈的表情。劉蕊眉毛一揚嘴唇,點點頭。一伸手一把使勁的把王小可往自己這邊一跨。腦袋也導向王小可肩頭。這一來,王小可就成了印度婆羅門教里面,“三頭六臂”的闔家畢守娜神了。
在大客車前排,靠近司機位置,坐著4個男人。側(cè)后一下位置坐著兩個男人。中部左邊坐著一個男人,穿著一件咖啡色外套,右邊坐著兩個女人。其中靠近通道的一個女人,年紀約莫在20歲上下,不住地回頭看王小可他們?nèi)?。然后回頭跟邊上女人交頭接耳。兩個人隨機捂著嘴“沒事偷著樂”。
王小可看到這一幕,臉上頓時“朝霞滿天飛”。他一抬雙臂,從兩位美女的胳膊中,抽出來,雙臂交叉,擺在胸前。并且隨后左右各掃一眼??人砸宦?。這才阻斷這個三頭局面。
車窗外夜色漸漸濃厚。大客車在一處湖光秀美之地,停住了。從第一排座椅上,站起來一位美女,朝著車廂里面太高聲音說道:“現(xiàn)在這是被稱作景頗十八寨的烏龍寨,按照行車規(guī)定,我們在這里稍作休息,大家可以下車觀看一下美景?;蛘叩秸由希瑓⒓右幌滤麄兊募?,今天是他們的趕集日,1小時后我們出發(fā)。請大家注意時間”。她說完就率先站到車門下,等著乘客下來。
蔡燕雨一見側(cè)目疑惑的看著王小可:“哎,怎么?我們不是直達成都的嗎?干嘛還要中途參觀?”王小可搖了搖頭,正要起身。劉蕊嘴一撇:“不懂了吧?這是官方規(guī)定,載人大客車,小客車不得疲勞駕駛。公路行駛超過2小時,必須要停車休息1小時。要不然旅客投訴了。他們的飯碗就砸了!”蔡燕雨一聽,白了一眼劉蕊。看來剛才她倆的“拉郎配”還沒上演完。嘴里嘟囔道:“就跟你多懂似得”。
三個人也跟著下了車。車廂外幾名旅客,有的拿手機拍照。有的站在原地活動著身子。司機則在駕駛室一側(cè)車下,靠著車身抽煙。一只手拿著一直水杯。王小可前面是獨立做的那個男的。穿著一件咖啡色夾克衫,一條灰色西褲。腳上一雙白色旅游鞋。但是,背對著他沒看到樣貌。在男的不遠處站著那對女士。她來側(cè)身站在王小可前面,個子略高一點的女人,拿著手機拍山上的景色。而個子略矮的則,側(cè)目往王小可這邊張望。但是,目光卻又顯得焦點不在他們?nèi)松砩稀?p> 王小可開始沒有留心,兩個女人都穿著半長打黑色風衣,下面則是一節(jié)猶如蓮藕一般的,大腿。接著是高腰長筒靴子。顯得十分精干。蔡燕雨隨著王小可目光看去,嘴一撇:“有啥好看的?要那沒那”。王小可一聽,側(cè)目怒視她一眼,低聲申斥道:“你以為都跟你一樣?前凸后翹,嘻嘻”。蔡燕雨一聽,臉色一紅,揮手打了王小可一下?!皦乃滥惆?!”。
當王小可止住嬉鬧,定睛看向前面美女。正巧與那個矮個女人的目光,交匯。電光火石之間,突然,王小可感覺到一陣眩暈,眼前一黑。眼前那個矮個女子正在與穿咖啡上衣男子,交談。男子對著女子下令。此刻,矮個女子早已沒了,剛才的嫵媚。而是顯出一股咄咄逼人的煞氣。而邊上站著就是高個女子。其余還有在更前面的3個男人。
王小可被自己的這種幻覺,搞得有些不清晰了。意識里再說,他們幾個人看樣子應該認識,只是交談什么?聽不清。不過,這顯然是昨天來這里之前。因為,場景中他們在一座看似賓館房間里。而不是現(xiàn)在的湖光山色。怎么這么奇怪?為什么鬼眼要在這時候,看到這個場面?就算是人家組團,來旅游也不為過呀?難道會是?
這時候,王小可睜開眼。腦袋也跟著瞬間變得清醒。他發(fā)現(xiàn)自己眩暈后,一次次緩和速度要比前次間隔更短。剛開始第一次,他記得很清楚。要緩了半天。而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是開始在很短時間,就能恢復清醒。這個變化,使得王小可又感到一陣狐疑。
王小可不動聲色,拉了拉身邊的,拿著手機四處亂拍的蔡燕雨,和低著頭顯得無所事事的劉蕊,壓低聲音在耳畔中說道:“我覺得有些異樣。情況好像不太對。前面幾個人似乎都是一伙的”蔡燕雨一聽疑惑的,朝著前面看了看。
只見前面得這些人,還是跟下車一樣,稀稀拉拉的四處分散。各自干著自己喜歡的事。兩個女子在一塊大巖石前,拍照。似乎要照下背后的山景。而夾克衫則一個人到了湖邊,百無聊賴的,拿著石子打水漂。另外兩個男的。有一個拿出一只微型手竿,在準備釣魚。一個幫他準備器具。眾人看起來都很正常。
蔡燕雨回頭看著王小可,疑惑的搖了搖頭:“你不會是美女看多了,產(chǎn)生錯覺吧?”。劉蕊倒是顯得很謹慎:“不會,王哥的感覺是天賦,沒有人能欺騙,能逃過他的法眼。我們還是當心點為妙”。王小可裝作無所謂樣子,低頭踢著腳底下石子。低聲說道:“裝作自然點。做好準備。我不打算惹事。但是,誰來惹事,我也不是怕事的人”。兩個女孩一聽,都微微點頭。然后,開始佯裝他顧。
這時候?qū)в卧谧钋懊娉蠹艺f到:“各位先生,女士們。我們往前走一段。前面就是烏龍寨。我可以到寨子里休息,參加大集。大家可以選購一點土特產(chǎn)。這可是大都市買不到的,請大家跟我來”。說這話就開始帶著大家往前走。
順著湖邊大概走了20來分鐘,眼前出現(xiàn)一片各種結(jié)構(gòu)的排房建筑群。這顯然是一座村寨。寨子門口有一座很高的牌樓式的門樓,上面寫著“歡迎到烏龍寨”??礃幼诱永铮裉旌軣狒[。中間的中心通道,兩側(cè)分布著不少人。老遠就聽到很嘈雜的各類聲音
導游一面走,一面說道:“烏龍寨是這里十里八鄉(xiāng)最大的景頗寨子。今天是趕集的日子,所以很多村落都聚集到這里,交易產(chǎn)品。大家一定要多多采購,支持我們家鄉(xiāng)發(fā)展”。游客們奚落的答應著。
一進到寨子里面,呵!那可是“熱鬧非凡”。兩邊的攤位上,各類琳瑯滿目的山貨,特產(chǎn),千奇百怪。林林總總。期間交易的人們,也是你挑我選。這里可以以貨易貨,各取所需。也可以現(xiàn)金交易。直接購買。王小可也是初次見到這樣的“集貿(mào)趕集”。因此,一時間也是感到,十分神奇。走著走著一個攤位前,一位景頗服飾的美女,舉著一只竹筒酒,攔住了王小可去路:“尊貴的客人,請嘗嘗我們景頗人的香米酒吧?!蓖跣】杀緛泶蛩闵焓志芙^。但是,看到那景頗妹子的熱情好客,而且青春秀美。顯然,女人關(guān)是英雄的葬身之地這句話,顯現(xiàn)出來。王小可接過竹筒,昂頭喝了一口。一股侵入肺腑的甘甜,略帶乙醇的辛辣味道,混合著迅速傳遍全身。
景頗女孩一見王小可喝了米酒,笑著拉著王小可的手:“你喝了我們景頗的米酒,那你就是我的朋友了。走,跟我來我要請你做客我的閣樓?!闭f這話拉起王小可就往后面走。
王小可雖然身有天賦鬼眼雙瞳。但是,他并不知道這鬼眼雙瞳,也不是“天下無敵”。最大的命門就是“不勝酒力”??赡苤皇浅H说哪褪芏鹊?0%的酒量。就可以使得鬼眼產(chǎn)生混沌和迷茫。這是鬼眼的一個致命缺陷。但是,這個世界上,并不是任何人都知道,都明白這個道理。只有真正的了解過鬼眼雙瞳的人,才會知道這個命門。
王小可就像是混沌一般,隨著姑娘的手牽引著,朝著寨子深處街道走去。而本來跟隨的劉蕊和蔡燕雨,一下子就失去了方向。她們倆在人群里,前后轉(zhuǎn)悠。找尋王小可,蔡燕雨有些顯得急躁:“這個該死的小色鬼,跑到哪里去啦?剛才明明在這?”劉蕊也著急的四下巡視,然后一跺腳:“哎,這么大的烏龍寨,背靠靈丘山,瞎跑什么呀?”。蔡燕雨一看她:“都怪你,剛才不好好跟著他,就顧著自己瞎看”。劉蕊白了一眼她:“行了吧你,就跟你沒把他弄丟似得,別貧了。咱倆分開找。你去那邊。我去這邊然后,我們在寨子大門口匯合”。蔡燕雨這個時候也只得點點頭
劉蕊朝著寨子進門處方向巡查。四處人真的很多。她一面撥開人群,仔細尋找張望。一面叫到:“王小可?王小可”。突然,劉蕊發(fā)現(xiàn)前面一個身影,很像王小可,于是,便拼命往前擠過去。而那個影子閃的很快,一轉(zhuǎn)眼,朝著邊上一條岔道走去。劉蕊顧不得多想,轉(zhuǎn)身趕緊跟了上去。正當她馬上要跟上對方,嘴里叫到:“王小可,你等等,你等等”。這時候,突然身背后一只手帶著白色毛巾,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她使勁力氣掙扎,嘴里發(fā)出嗚嗚聲音。但是,沒過一會。劉蕊就感到眼前一黑,身子發(fā)挺,兩腿一軟。閉上眼睛。
這邊的蔡燕雨,朝著寨子集市的延伸處,沿著街道繼續(xù)尋找。她此刻也在暗地責怪自己,咋就被這樣的集貿(mào)給搞暈乎了?一把沒看住,王小可這能跑到那里去呀?哎。太笨了。但是她轉(zhuǎn)念一想“哼!一定是看見了景頗美女,追著人家小姑娘獻殷勤。把妹你也不看看這是哪里?”一邊胡思亂想,一邊腳下加緊腳步。
在靠近街道一個岔口,也是顯示一副很像王小可的身影。蔡燕雨立馬叫了一句:“王小可,你站住,瞎跑什么呀?”說著就跟了上去。拐過一個竹樓。她正朝著前面看去,突然,身子側(cè)面伸出一只手,一把捂住她的嘴。瞬間一陣掙扎。蔡燕雨也也跟著慢慢失去知覺。身子軟軟的攤到在地。但是,此刻她還有一些意識。模糊中聽到一聲音說道:“這個也搞定了。帶走吧一起去集合”。是個男人聲音。聽起來有些熟悉。而另一個聲音回答:“嗯,老大正等著我們。那邊也搞定了?!边@是一個女人聲音。然后,她就失去了最后意識。
王小可混沌的跟著景頗女孩,一步步跌跌撞撞的,從后面出了烏龍寨?,F(xiàn)在他腦海里已經(jīng)完全沒了,潛意識的警覺。因為他潛意識警覺實際就是鬼眼的覺察。而一路上他好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一樣,毫無想法的跟著前面的女的。而且腳步還是越走越快。
出了寨子后門后,大概走了約莫有20來分鐘,眼前就是一座山洞。云南一些地區(qū)因為也是類似喀斯特地形,所以溶洞很多。當年解放初期,這邊剿匪就是搜查很多溶洞。很多土匪就是占據(jù)溶洞作亂。
進了溶洞以后。終于女孩停下了腳步。她面前還站著幾個人。其中,中間站著的就是,客車上穿著夾克衫的男子。邊上是幾個客車上的男人。還有那對女人,還有導游?。很奇怪等于客車上除了司機,情侶外。幾乎都在這溶洞里。這時候隨著奔走,酒勁不斷散發(fā)。使得王小可鬼眼意識,漸漸地清晰恢復過來。不過只是還有些混沌迷糊。而王小可本身意識,已經(jīng)基本清醒。
他定睛一看面前這些人。也并不感到意外。因為在前面鬼眼意識已經(jīng),發(fā)掘的他們之間的一種詭異的感覺。所以,王小可已經(jīng)有了一定心理準備。所以,并不是感到很驚奇。而這時候景頗女孩,朝著夾克衫說道:“我的任務完成了。你該把我的那份給我了吧?”夾克衫朝著身邊矮個女人使了個眼色。矮個女人這時候手里拎著一只公文箱。然后,她打開公文箱,從里面掏出一沓厚厚的人民幣鈔票。遞給女孩:“收好了。這是你那份。都在這里了”。景頗女孩,伸手接過鈔票,伸手抖了抖。簡單的劃了一下。說道:“好吧?,F(xiàn)在地圖,還有你們要的人都在了。那我就回去了。”
說這話轉(zhuǎn)身要走。夾克衫朝著另一個幾個男人,看了一眼。其中一個緊走幾步,伸手攔住景頗女孩:“慢著”。景頗女孩抬頭一看他,只見那男子手里,赫然握著一把黑色的手槍,黑洞洞槍口,直接對自己。景頗女孩面色一驚:“你們要干什么?你們敢胡來?......”說著后退兩步。男子轉(zhuǎn)過身攔住去路,舉著手槍凝視她。
夾克衫看了看慢慢走到景頗女孩身后:“妹子,別緊張。我們不會害你,我們是合伙人嗎!不過,我還不知道地圖真假。要是假的,我就算請了大師,也沒啥用。你說對吧。所以你得跟我去一趟!到了地方,我就放你回來。我們合作才能結(jié)束,你說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