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懂得拒絕。
夏錚喝了一口茶,仿佛想起了什么。
“師爺,許久以來我有一個問題要問您?!?p> 現(xiàn)在的夏錚,修為遠在任何大宗師之上,能向司徒康問問題,司徒康深感欣慰。
笑道:“錚兒請講?!?p> “若我現(xiàn)在追求三公主,您以為如何?”
司徒康大為震驚。
本以為他會問自己武道之事,他竟然要追求三公主。
之前梁胤將三公主送上門,你不要,現(xiàn)在……
這小子那根筋不正了?
司徒康想說:“你剛拒絕了國王陛下、拒絕了三公主,現(xiàn)在又要主動追求人家,你把人家當什么了?招之即來揮之即去,三公主可是金枝玉葉。你憑什么就能夠呼來喚去的?”
現(xiàn)在夏錚不同以往,話不能說得太直白。
“不太好吧,錚兒剛剛拒絕陛下,他沒有跟你計較,你這樣翻來覆去的打臉,讓他臉面沒地方擱呀?”
“哦,那就算了。對了,還有一個問題,當年您都是教了我爹些什么功法,您的修為又如何?”
“哦,這個呀,我其實沒有傳授他們什么?只是教給他們一些修煉悟道的法門,你爹的悟性最好,在三個徒弟中總是能夠率先突破?!?p> “三個徒弟?除了陛下跟我爹還有誰?”
“當然還有你的母親,我平生就教了他們?nèi)齻€,當年陛下作為太子時,你爹就是太子的陪讀、陪練,你母親是韓候的女兒,前陛下看好……至于我的修為嘛……”
不等司徒康說完,夏錚接著問道:“如果我爹現(xiàn)在還活著,他會是什么修為?”
“唉!”
司徒康被問的不知說什么好,沉吟了約一刻鐘才道:“如果蒿兒還在世,他已經(jīng)統(tǒng)領(lǐng)整個天梁王國的軍隊,封王拜相了。只可惜在平定東郡的叛亂中戰(zhàn)敗?!?p> ”我已經(jīng)得到消息,爹不是在平定東郡的叛亂中沒有敗,而是伍艄跟李天兩人勾結(jié),想要奪取他手里的聚靈貼配方”
“聚靈貼配方?可你爹從未向我提起過。難道他手上真的有聚靈貼配方?噢,對了,如果沒有,那你的聚靈貼又是哪里來的呢?
你爹的敗亡跟伍艄有關(guān)嗎?我對伍艄的了解不是很多。只知道他表面上善良敦厚,沒想到竟是無恥之徒。假設(shè)伍艄曾經(jīng)參與過謀害你爹,今日就不勸你了。”
司徒康知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再怎么勸也不能打消夏錚的仇恨。
況且自己跟伍艄并沒有多少交情。
自己僅受太子之托,想給太子挽回一點面子而已。
要不是為了太子,他才懶得出面呢。
因為他對西域勢力的增大也有所嫉妒。
“不,師爺,我接受您的勸告,不過有一個條件,那就是您設(shè)法讓陛下召伍艄回天梁城。”
“錚兒,你果然會釋放伍蘊?”
“對,只要您答應(yīng)諫言陛下將伍艄召回天梁城,我立刻就釋放了伍蘊,并且還贈送給您一張聚靈貼,不,是,三張。您老人家的修為能夠吸收靈氣了嗎?
什么?
要贈送給我三張聚靈貼?
這是多么珍貴的東西呀!
乾坤殿為了得到一張聚靈貼,竟然出到500萬枚金幣,而太子也曾經(jīng)假裝出到1000萬要剝奪乾坤殿的那張聚靈貼。
聚靈貼現(xiàn)在不單單是一張能夠吸收靈氣的靈符,而是整個世界的未來。
“錚兒,果然要贈送我三張聚靈貼嗎?”
司徒康怎么也沒想到,自己這次來替太子做說客,自己竟然是最大的受益人。
要知道,他的修為在低武世界的最頂端。
但是,要想突破低武世界,向更高層次的高武世界飛躍,卻有層層壁壘。
20年前他就已經(jīng)達到了低武世界的最頂端了, 20年來,無論他怎么努力,都不能突破壁壘,上升到高武世界。
如今大陸靈氣復(fù)蘇,聚靈貼或許能夠幫助自己穿破壁壘。
真要是那樣,自己便是大陸高武第一人。
這幾天司徒康也在暗中打聽,那些曾經(jīng)受到過聚靈貼幫助的普通武者,他們的飛躍速度讓司徒康懷疑人生。
“當然,只要伍艄來了天梁城,我就將三張聚靈貼獻給您?!?p> “好,我有辦法讓陛下召伍艄進京?!?p> 不需夏錚動手,司徒康帶來的家奴已經(jīng)將伍蘊從樹上放了下來。
伍蘊轉(zhuǎn)身就要給司徒康施禮,可司徒康理都沒理她,轉(zhuǎn)身就走了。
伍蘊來到夏錚跟前,躬身施禮,道:“謝夏公子不殺之恩?!?p> 口中言謝,伍蘊心里卻恨透了夏錚。
她暗暗盤算何時報此仇。
憑借自己的修為,大仇得報還不知等到猴年馬月,所以她要借勢。
叔叔伍艄,已上了夏錚的復(fù)仇名單,不用借。
唯一能借的只有太子了,伍蘊就不相信夏錚一人之力能抵得過太子的千軍萬馬。
夏錚突然說道:“你雖然降低身段兒來我拼寶齋為太子做臥底,可是太子未必能把你當人看,我之前說過,太子始終將你視作一個玩物,充其量就是一粒棋子,伍姑娘可要小心嘍?!?p> 夏錚的話,無疑在伍蘊心中埋下了一顆定時炸彈。
一路上,伍蘊思考著事情的前后經(jīng)過。
自己被夏錚百般羞辱,始終沒見太子府的人前來搭救。
難道果如夏錚所言,自己僅是太子的玩物?
西山日暮,前面是十字路口,一條路通向太子?xùn)|宮;另一條通向龍巷。
太子府自然是去不得的。
走在路上,伍蘊腳步沉重,修長的身影在黃昏中,有幾分蒼涼。
當回到龍巷院落門前,這里往日充滿自己跟太子歡聲笑語。
看見眼前的景象讓伍蘊驚呆了。
因為,此時太子已經(jīng)在門口等她。
看見太子,伍蘊眼睛一熱,兩行熱淚簌簌落下。
接著,腳下一軟,撲通跪地,俯在地上,嚶嚶的哭泣起來。
太子上前將其扶了起來,然后稟退左右。
梁真將伍蘊擁在懷里,安慰道:“都是孤不好,讓蘊兒受辱?!?p> “不,都是奴的過,奴沒把事情辦好,給主人丟臉了,請主人賜奴一死來謝罪。”
太子用袍袖輕柔地在伍蘊臉上擦拭著,微笑著道:“傻丫頭,你永遠都是孤最愛的女人,我怎么舍得你死呢?你死了,孤不會獨留世上度殘生?!?p> 這句話徹底擊碎了伍蘊的淚腺。
梁真輕撫伍蘊的后背:“只是孤沒想到夏錚小賊,奸猾如斯,孤一定要將他碎尸萬段?!?p> 伍蘊撲到梁真的懷里,放聲痛哭起來。
梁真再次給伍蘊擦拭掉眼淚,挽著手柔聲道:“好了,寶貝莫哭,今夜月圓我們?nèi)ズ蠡▓@賞月,我已備下美酒好好補償你?!?p> 伍蘊知道太子最喜歡跟自己在后花園里野合。
夏錚那小子,說的都是瞎話,太子始終將自己視為最愛的女人。
要不然,怎么會這么心疼自己?
這次被夏錚羞辱,太子府沒有一人出現(xiàn),太子肯定是在謀略大局。
畢竟他是執(zhí)掌未來的國君,哪能在民眾面前留下壞印象呢?
伍蘊心情越來越好,臉上漸漸出現(xiàn)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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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下是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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