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圖國,安寧市,富人區(qū)的一處莊園門外。
西裝革履的秦川正站在莊園之外,而他的面前已經站著了十來個穿著西服,緊繃的肌肉將西服撐得鼓鼓的保安。
正一臉嚴肅的看著秦川:“先生,這里是私人莊園,沒有主人的邀請,還請離開,若是再繼續(xù)逗留,我們會將先生當成可疑分子,采取暴力?!?p> “你們的主人,季一木老先生要死了吧?”秦川淡淡的說道。
季一木,木圖國有名的大富豪,在木圖國還沒有經濟躍遷之前,心明眼亮的抓住改革的浪潮,膽大心細,打造了自己的商業(yè)帝國。
單論個人資產,放在整個木圖國都可以排的進前十。
但是財富再多,也逃不過生老病死的輪回,已經八十有二的季一木,從前幾年開始,身體就每況愈下。
一些媒體都有報道,外界都有宣稱季一木大限要來,開始要正式選擇接班人了。
而秦川今天的目標就是季一木。
為首的保安頭子目光一冷:“先生,請不要說一些容易讓人誤會的事情,我們不想對您使用暴力,也希望您能夠克制一下您的行為?!?p> “還請離開!”
“如果我現(xiàn)在離開了,那么季一木先生如果今天歸去,都要算在各位的手上?!?p> “誰讓你來的?”保安頭子心理素質過硬,不會因為秦川的一兩句話就害怕動搖,甚至覺得是有人故意安排秦川過來搗亂。
甚至是刺探季一木老板的虛實,想要看看季一木現(xiàn)在的情況,然后趁著這個空檔搞事情。
畢竟一旦證實季一木重病不治,命不久矣,必然會對四季集團的股票造成動蕩。
那個時候,一旦四季集團的商業(yè)對手發(fā)動攻勢,對于四季集團來說就是可能要造成一定的傷筋動骨了。
“我受吾主的指引而來!”秦川的表情依舊平靜。
并沒有因為這些保安逐漸兇惡的面容而感到絲毫膽戰(zhàn)心驚。
死過一次,家破人亡過一次,看到了更加浩瀚的存在,經歷過這些事情,讓秦川面對這世上大部分事情的時候,都能夠坦然視之。
生死之外皆小事!
“神棍?我平時最討厭的就是神棍了,嘴里沒一句實話,我最后再勸你一次,趕緊離開!”
“這位先生您并不是這個莊園的管事吧,你為何不去幫我問一句這里的主人呢?你只需要跟他說,吾遵從吾主的指引,可來為季一木先生延壽十年,甚至起死回生!”
“尼瑪,跟你好好說話還不行了是吧,現(xiàn)在開始給我忽悠了?延壽十年?起死回生?你說尼瑪呢?”有壯漢保鏢當即罵了起來。
有人突然跟他們說可以延壽,可以起死回生,是個人都不信好吧。
就算那些信徒眾多的教派,都不敢說這種話,最多說說,積德行善,死后必入極樂世界。
至于是不是真的,誰去驗證?大都是身后事,你這么一說,我這么一聽,信的人就信,不信的話也無所謂。
但是現(xiàn)在騙子這么猖狂了,都敢當著他們的面撒這么愚蠢的謊言。
“不知道你的主有沒有昭示你,你今天可能會有血光之災。”
一眾保安圍了過來,兩只手的關節(jié)按壓的咔咔作響。
秦川依舊一臉淡定,讓保安頭子心里忽然有點沒底,都這樣了,這個家伙還是這副樣子,難不成真的有什么底牌不成?
談判就是這樣,哪怕對一件事情你一點自信都沒有,但是表面上也要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從心理跟氣勢上壓倒對方。
哪怕對方對那件事很篤定,也會開始變得猶猶豫豫,這就是心理的博弈。
“你們在干什么?”
這個時候,一個蒼老,但是中氣十足的聲音從莊園的門里面?zhèn)髁顺鰜怼?p> 然后大門打開,一個穿著合身西裝,有著絡腮胡的老人走了出來。
雖然連胡子都已經白了,但是眼神依舊明亮,身上看上去也是纖塵不染的樣子,就連絡腮胡也是修剪得十分得體。
看到來人,所有保安立刻敬禮,齊聲道:“林管家好!”
“你們在這吵鬧什么?不知道現(xiàn)在老爺身體抱恙,需要好好休息嗎?吵吵鬧鬧,是不是都不想干了?”林管家沒有大聲呵斥。
但是即便是如此平鋪直述的說話,也能夠讓人感覺到他深重的威嚴。
林原圖,從年輕時候就開始跟著季一木打拼的老人,后面直接到了季氏莊園當了管家。
看似是季家的下人,但是實則卻是季一木的好兄弟,就連季一木的子女都對這位林管家敬畏有加。
看到這個人,秦川心里閃過相關的資料。
“林管家,主要是這個神棍在這里搗亂,說什么,說什么季總時日無多,但是他可以幫季總延壽十年,甚至,甚至還說可以起死回生?!北0差^子自然將事情推到秦川的身上。
林管家默默的聽完,打量了一下秦川。
廉價的西服,剛剛修剪過的手指甲,身上的香水是廉價大眾的古非,倒是表情平靜,眼中沒有任何討好,恐懼,平等視之?
不對,不是平等,眼底是深深的漠然,俯視,他憑什么?還是只是故作姿態(tài)?
“這位客人,您所信仰的神明是?”林管家問道。
“唯一至高神,神名不能輕言?!鼻卮ɑ卮鸬?。
林管家眼睛微瞇,唯一至高?這年輕人是真的有底氣,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隨便扯一個名字就敢來行騙。
唯一至高,要是讓其他教派的人聽到這幾個字,足夠將這個年輕人打成異端了,到時候不知道哪天就去見了他的唯一至高。
林管家不太相信,也不想繼續(xù)跟秦川糾纏,就想讓人將秦川帶走。
“林管家,現(xiàn)在已經到了山窮水盡了,為何不愿意看看我的手段呢?畢竟季老先生的情況如何,您很清楚,如果我做不到,季先生也活不了多久了,而我卻是在用我的性命做賭,您說是吧?”
林管家回過頭,深深的看了一眼秦川。
“搜一下他的身,然后將他帶到季總那邊?!绷衷瓐D吩咐了一下,便快步走了。
他要去跟季一木說一下這個事情,他現(xiàn)在也算是病急亂投醫(yī),但是秦川說得不差,紀一川現(xiàn)在已經接近油盡燈枯。
最好的醫(yī)療設備,最好的醫(yī)生,現(xiàn)在都已經在莊園之中,都是束手無策。
“您不會失望的,吾主的光輝必將閃耀。”秦川右手手掌靠近心臟,對著林原圖微微一個點頭。
然后由那些臉色不好的保安帶進了季氏莊園之中搜起了身來,確定了秦川身上沒有攜帶任何危險品之后,就由保安頭子帶著秦川去往季一木靜養(yǎng)的醫(yī)療室。
畢竟以季一木的身份和地位,根本沒有必要去到醫(yī)院掛診什么的,最好的醫(yī)療設備,最好的私人醫(yī)生,全國有名的專家飛刀也不是不行。
奈何生死大限到了,回天乏術。
畢竟閻君要人三更死,何人敢留到五更。
現(xiàn)在不過是盡人事,聽天命,能拖一時便是一時。
保安頭子帶著秦川一路在莊園內走,越是靠近季一木的看護居所,來來往往的人就越多。
一個個都是面色匆匆,像是發(fā)生了十分不好的事情。
而保安頭子也是加快了腳步,秦川死死的跟在他的后面,眼中開始帶上了玩味的神色。
看來季一木快不行了,也好,他越是瀕臨死亡,就越是能夠顯露神跡,以及吾主的偉大。
季一木啊,為吾主的教派貢獻你自己的力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