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人們聽得一愣。
偷肚兜?
什么意思?
李風(fēng)舞走到張小雷身邊,說道:“張小雷是個血氣方剛的少年,又沒娶媳婦,偶爾就會偷些肚兜回來,抱著睡覺?!?p> 剎那間,張小雷只覺得臉頰發(fā)燙。
在說什么東西!
他什么時候偷過人家肚兜了!
百里夫叫道:“你撒謊,他偷肚兜干什么!”
“他拿來嗅,拿來親吻,用法多的是……”李風(fēng)舞說道,“我曾經(jīng)無意間撞見他將偷來的女人肚兜貼在臉上,只是沒有戳穿,裝作不知。”
百里夫連忙說道:“那他為什么去花月樓偷?”
李風(fēng)舞攤手道:“這不正常嗎?別人家的女子有丈夫,花月樓的女子沒丈夫,而且個個年輕美貌,胭脂水粉嗅起來也香,故而成為了他的首選?!?p> 百里夫又說道:“那他為什么別的房間不偷,偏偏去了死人的房間?”
“那好歹是小媚娘的房間,而起因為死過人的關(guān)系,沒有住人……”李風(fēng)舞疑惑道,“你若是個小偷,你是去有人有財?shù)姆块g,還是去無人有財?shù)姆块g?”
“我……”
百里夫一時說不出話來,李風(fēng)舞繼續(xù)說道:“張小雷本就是個偷子,說他好女色,行為齷蹉猥瑣,那也很合情理。這是我自己管教無方,我還從他的房間里搜出幾件肚兜,你們不信可以瞧瞧。”
李風(fēng)舞轉(zhuǎn)頭看了趙河一眼,趙河連忙把這些肚兜丟在了地上。
李風(fēng)舞說道:“你們可以拿起來嗅嗅,上面還帶著女子的芬芳?!?p> 邵品惱怒道:“我們正人君子,怎么可能會嗅這些東西!”
實際上,這些都是趙有為那些姬的肚兜。
趙有為好時髦,總讓人買些好看的肚兜送來。
說這些是花月樓女子的,也說得通。
百里夫咬牙切齒道:“你怎么證明這些肚兜是花月樓女子的?”
“你管它是哪兒的,反正證明了他喜歡偷肚兜。”
李風(fēng)舞拍拍張小雷的腦袋,輕聲道:“誠實告訴大家,你是不是偷肚兜的采花大盜?”
張小雷忍著羞恥,小聲道:“是。”
“那么,結(jié)案……”李風(fēng)舞說道,“剛才你們打了他幾下,算是他偷肚兜的懲罰。若是沒事兒,那我們就先回去了?!?p> 邵品咬牙道:“李風(fēng)舞,你身邊這小子又是偷藥材,又是偷肚兜,你可要嚴(yán)厲管教。他再這么偷下去,只怕會丟了小命?!?p> 李風(fēng)舞微笑道:“邵老爺放心,我一定好好管教?!?p> 他扶起張小雷,輕聲說道:“能走么?”
張小雷點點頭,被李風(fēng)舞攙扶著出了邵家,只留下氣急敗壞的百里夫站在原地跺腳。
偷肚兜……
還真說得過去!
出了邵宅后,張小雷委屈道:“我今天幫先生做事,卻被說成采花大盜。”
“留著性命就不錯了……”陳飛宇說道,“這該死的邵家,竟然能做出這等齷蹉之事?!?p> 李風(fēng)舞輕聲道:“邵家是想讓你們分裂,然后逐個擊破。趙家與陳家,單獨肯定不是邵家的對手,可若是聯(lián)合起來,邵家不得不慌?!?p> 陳飛宇瞥了趙河一眼,冷聲道:“可惜現(xiàn)在接手趙家的是個慫小子,出了名的廢物?!?p> 趙河害怕地低下頭,小聲說道:“我已經(jīng)讓李先生幫忙照顧趙家。”
李風(fēng)舞輕聲道:“我最多只能幫你調(diào)查兇手,暫時穩(wěn)固趙家,又怎么敢做這事兒呢?要是傳出去了,別人豈不會說我李風(fēng)舞想奪你家趙家家業(yè)嗎?”
“可是沒有李先生的話,我真不知道怎么辦……”趙河焦急道,“我怕兇手,我也怕邵家。”
李風(fēng)舞嘆氣道:“你爹是個君子,所以我才愿意留下來幫忙??扇羰俏易龅锰?,傳出去名聲不好。我李風(fēng)舞雖然喜歡騙,但從不害朋友。”
陳飛宇不耐煩道:“你就幫幫他唄!難道要我們跟一個慫包合作?你要是不幫他,恐怕他用不了多久,就要死在邵家手里!”
“這……”
李風(fēng)舞猶豫一會兒,最后還是跟趙河說道:“這樣吧,我可以幫你對付邵家,但我們要約法三章?!?p> “怎么說?”趙河連忙問道。
李風(fēng)舞認(rèn)真道:“第一,趙家若是有什么大事,你必須在場,由你吩咐下去。這樣趙家才能服氣,我若是能輔佐你成長,也算是對得起趙老爺了?!?p> 趙河連忙說道:“好?!?p> “第二,我知道你有些懶惰,但你必須勤勞起來。之后我在趙家花的每一筆錢,都會做成賬本送到你手上,你要仔細(xì)查看,并且勾圈?!?p> “也行?!?p> “第三,在事情辦成之前,沒有我在你不許出門,免得有危險!”
“這個一定,我都嚇壞了?!?p> 陳飛宇饒有興致地看了李風(fēng)舞一眼,說道:“聽你這三章,倒是重情重義。陳某人之前對你不太客氣,別放在心上?!?p> 李風(fēng)舞苦笑道:“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評價?我做事只求無愧于心。趙老爺對我?guī)煹苡卸?,我是來替師弟報恩的?!?p> 陳飛宇點頭道:“好,之后我們陳家若是有什么想法,就來找你商討?!?p> “行,我也會盡快想辦法,查出趙老爺?shù)乃酪?。?p> “嗯?!?p> 此時幾人走到趙家門口,李風(fēng)舞等人就與陳飛宇告別。
進(jìn)了趙宅后,趙河因為膽小害怕,又主動鉆進(jìn)了地窖里。
李風(fēng)舞摸了摸張小雷的腰,問道:“還疼嗎?”
“多虧先生,我才沒被打幾下,現(xiàn)在不怎么疼了。”
“嗯,不怎么疼了就好……”李風(fēng)舞說道,“這個現(xiàn)場再想辦法查,辦法總比困難多。”
張小雷好奇道:“先生,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對付邵家?他邵家能耐不小,對付起來不容易啊!”
“什么對付邵家?”
“現(xiàn)在不是撕破臉皮了么?”
李風(fēng)舞噗嗤一笑,說道:“你的腰現(xiàn)在就不疼了,可別人被打幾下,就要躺上幾天,你不清楚嗎?”
張小雷疑惑道:“先生的意思是說……”
“傻了吧……”李風(fēng)舞笑道,“邵家是我們的人!”
“?。俊?p> 張小雷驚愕道:“那百里夫呢?”
李風(fēng)舞攤手道:“那個啊……就是條啥也不懂,自己瞎湊上來的癩皮狗,不用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