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東沒能完成自己的任期。
寒暑交替,在古城迎來了第三個春節(jié),白安東就要奉調(diào)回到京城,具體有什么職位變動,暫時還沒有確切的消息,中組部發(fā)來的公函要求他趕在節(jié)后收假去中央黨校高級班報到。
提前交卸了職責,白安東和妻子林梓潼便躲進了景園小區(qū)謝瑩的家里。
謝瑩的大胖兒子,不到兩歲的蕭多多就是兩個人的心頭肉,每日里跟在咿咿呀呀搖搖晃晃沒個安分時候的寶貝蛋后面打轉(zhuǎn),竟然比上班工作還要累。
歐陽靜最近躲著不愿來這個家,林梓潼抱著蕭多多就止不住的要嘮叨女兒,眨巴眼瞅著就往三十去了,該談個對象了。
事業(yè)也不差了,雖然放棄了醫(yī)學院的學業(yè),從商成就算得上是成績斐然,鴻居建筑公司的品牌早就叫的響亮了,公司一幫跟著打江山的老人手還都是正是青壯之年,業(yè)務又穩(wěn)定,她這個老總操心的事真實不多,還不趕快抽時間把個人問題解決了。
在女兒個人問題上,白安東話不多,只會干實事,各界青年精英才俊給女兒介紹了不少。
槐樹村的項目最終由小黑子擔任了項目主管,為這白安東和納蘭蕭鴻軒談了幾次話,桌子沒少拍,希望由他倆中間的一個擔任主管。
雙方各執(zhí)一詞,哥仨鐵了心,白安東也是無可奈何,結(jié)果就是誰也說服不了誰。
最后白安東也只得由著他們哥仨,心里想著,反正你三就是一伙的,小黑子在前面不行,還有你倆在后面頂著呢。
事實證明,蕭鴻軒和納蘭的意見是對的。
和什么人物打交道,就得有拿得出能克制住對方的脾氣。
就小黑子的狗脾氣,和村干部能罵娘,跟油滑的旅游公司代表繞著彎子斗小心眼,開工作會議各打個的算盤,斤斤計較,推諉扯皮,不出結(jié)果就鎖了會議室的門,啥時候能定下來啥時候開門上廁所喝水吃飯。
比犯渾就我惡,愣是把強栓在一個槽里的幾頭叫驢毛都給捋順了。
小黑子這一次是踏踏實實的讓白安東瞧明白了,處理實際事務小黑子才是哥仨里最強的一個。
項目前期順利的投入使用,開始盈利,后期卻一直沒停了改動,更多的元素被加了進去,受益的村子也不再局限于槐樹村。
一部古裝大型影視劇拍攝,搭建場景需要復古的磚瓦,制片人四處打聽,從省建筑設(shè)計院打聽到了槐樹孫有間專門生產(chǎn)復古磚瓦的磚瓦廠,攝制組制片導演道具一行人尋到槐樹村磚瓦廠,業(yè)務也無心聯(lián)系了,圍著槐樹村就開始打轉(zhuǎn),宮城,民居,市井,鄉(xiāng)村,要和倉促搭建的簡陋場景比較,重金打造的槐樹村就是自己心目中的那座古城。
買磚瓦變成了聯(lián)系租賃拍攝場地。
一部盛世大唐的電視連續(xù)劇播出,創(chuàng)收還是其次,大大的節(jié)省了槐樹村宣傳的經(jīng)費,更是給槐樹村打開了另一個層次經(jīng)營思路。
如今還在大搞基建的槐樹村,融合了民俗飲食文化,旅游住宿,影視基地等等產(chǎn)業(yè)。
規(guī)模的擴大,周邊受益的范圍也大大延展開了,承載的早就不只是槐樹村一個村的搬遷村民,儼然已是新興的大型企業(yè)集團。
小黑子這個老總當?shù)糜行柢E,槐樹村項目是多方投資,他這個老總代表的其中一方投資方,是哥仨從海南回來才注冊餐飲有限公司的釣客食府,法人是納蘭國慶,執(zhí)照清楚的寫明是間納蘭國慶獨資的公司。
明白內(nèi)情的人心照不宣,在意小黑子實際身份的也有。何欣瑤父母極為在意,小黑子是聘任的經(jīng)理還是公司股東。在他們眼里這是截然不同的兩種社會地位別差巨大的身份。
如此在意這個女婿,也是這兩年漸漸起的變化,女兒不是個安分的閨女,能嫁個不愁吃喝的富裕丈夫,即便是女婿性子有些混蛋,玩性大,不務正業(yè),都是在可接受的范圍。
混不吝的女婿突然間成了年輕人典范,事業(yè)有成,純屬意外之喜。
讓老何夫婦在意的是,喜上加喜,女兒收了玩性,踏踏實實跟著女婿學著做事,是個人都看得出來,女兒的一顆心都系在了女婿身上。
兩年前,女婿一幫小哥們對忘恩負義的牛家村實施報復,斷絕了和牛家村所有往來,親家老居跟著篩查自家運輸公司,清退牛家村村民。
寶貝女兒使著小性子,逼著老何緊跟著也篩查自家的產(chǎn)業(yè),斷絕了和牛家村的來往。老何突然發(fā)現(xiàn)一直不滿自己給定下的婚事的女兒很在意女婿!
也就是從那時起,老何開始關(guān)注女婿,由此才發(fā)覺女兒早已變了,言行舉止都學著女婿的幾個注重事業(yè)名聲顯赫的女性同伴。
香港曹氏企業(yè)集團的大公主,主掌曹氏北方數(shù)億投資業(yè)務的曹秀秀。
在業(yè)界火箭般上升的鴻居建筑公司掌盤人,背景驚人的歐陽靜。
勾引酒廊娛樂管理有限公司副總,自創(chuàng)天使美容連鎖店的周蜜。
美國飛燕商貿(mào)公司大陸總負責人,背景神秘的年輕女孩姚煙霞。
這些掌控的公司規(guī)模都遠遠大于自家產(chǎn)業(yè)規(guī)模的年紀和女兒相仿的年輕人,竟然都是以往瞧不上眼的女婿至交好友;也是女兒如今交往的小圈子。
受了刺激的老何先是為女兒和女婿的婚事操了一段時間的閑心。
沒辦法,土里的蟲升了天,騰云駕霧化了龍,過節(jié)過年來家老是忍不住要呵斥幾句的混蛋女婿,現(xiàn)如今執(zhí)掌的企業(yè)規(guī)模自己要仰著頭看。
槐樹村項目像是滾雪球,越滾越大,兩年時間規(guī)模已經(jīng)超過了十億,和納蘭和蕭鴻軒最初的規(guī)劃比,已經(jīng)太大了!。
前期運作大獲成功,資本獲利一直在高位,有關(guān)各方都信心爆棚,大興土木兩年后,如今膨脹的速度依舊不見放緩。
蛋糕好吃,還很大。老何忍不住就要多考慮自家女婿能咬到嘴里幾口。
形成慣例的年會在去年停辦了!
雖然去年春節(jié)前后納蘭小黑子還有蕭鴻軒三個人都在古城。
三人給所有人的答復,很蹩腳的借口,今年事多,忙不過來,年會就不辦了。
辦年會用得到他們仨嗎?。?p> 沒他們仨人不是辦了一場規(guī)模最大,格調(diào)最高的年會嗎。
說他們?nèi)齻€人舍不得花錢。
在知情人眼里就是個玩笑,前年的年會最終要歸屬到他們?nèi)齻€的支出,幾乎是可以忽略不計。
又逢新春佳節(jié),不想讓前年的年會成為絕唱的大有人在。
敢于跟蕭鴻軒哥仨提出來的卻是鳳毛麟角。
三個好哥們,除去小黑子這兩年頂在槐樹村項目上,象個暗夜里的火把,亮的炫目。納蘭和蕭鴻軒都歸入了深居簡出人士之列,人多的場合絕了蹤跡,連人少的場合也是偶爾的驚鴻一瞥。
孫玉蓮對于丈夫固執(zhí)的非要住在狹小的紡織廠家屬院家里已經(jīng)沒有了勸說搬離的興趣。
一比三,這就是一家四口人在這個問題上的對比。
一家四口擠在狹小的餐廳里包著餃子,剛說了一句催促女兒和納蘭婚事的話,瞧著女兒面色不善,孫玉蓮趕快轉(zhuǎn)換話題。
堂堂的曹氏總裁,住在狹小的單元房里,委屈的連隨意說話都不敢。
再多說一句,女兒絕對會揚長而去,留下自己和丈夫倆人在家里互相埋怨。
曹家的電器是最好最新的,除此,曹家的擺設(shè)停在了某個時光中。孫玉蓮有心給兒子換張大床,床看好了,挺滿意,兒子的小屋卻容納不下,過年回家的兒子,還是睡在十多年前給他買的小床上,孫玉蓮總是擔心如今身高馬大的兒子睡覺時翻個身就會從狹窄的小床上掉到地上。
香港的家里女兒有著獨屬寬大的衣帽間,孫玉蓮閑來逛街最大的樂趣便是給曾相依為命陪伴自己的女兒購置新衣,看著滿滿一衣帽間色彩斑斕的漂亮衣裙都是正當時的新衣,孫玉蓮才會滿意。
這里女兒十來平米的臥室里放置衣物的老式衣櫥,被女兒收拾的很整潔,這整潔讓當媽媽的孫玉蓮心酸,清一色的職業(yè)女裝,白襯衣黑外套,比一個稍微時尚點的男孩的衣櫥還要色彩單調(diào)。
“秀秀,你沒和納蘭提一下,今年都不忙了,再把年會辦起來?”
小黑子管理的槐樹村有限公司是整體一大塊的業(yè)務,凸顯的掌控財富額度巨大,曹氏北方業(yè)務被曹秀秀仿照蕭鴻軒經(jīng)營模式,介入的行業(yè)眾多,實際上把條條塊塊拼在一起,總的產(chǎn)業(yè)規(guī)模是要遠大于槐樹村項目。
在小圈子里,大家都知道曹秀秀要是說句話,無論是納蘭還是蕭鴻軒都會認真對待。
搟完了最后一張餃子皮,曹秀秀放下小搟面杖,拍了拍手,解下圍裙。
前年的年會不是納蘭想要的,也不是蕭鴻軒能夠容忍的,不當回事的只有小黑子。
不等三個人從海南歸來,曹秀秀就知道三個人的態(tài)度。
而納蘭他們意愿中的年會又不是母親所想要的,今年私下里向曹秀秀傳遞想要再恢復年會慣例的聲音不少,曹秀秀只是含笑默默聽著,既不發(fā)表反對意見,也不幫著傳遞給納蘭他們。
而她本人的態(tài)度還是不要舉辦了!
“媽,你不了解情況,今年納蘭和鴻軒是真的很忙,或許是我認識他倆以后最忙的一段時間。
年會他們肯定是顧不上了?!?p> 孫玉蓮聽女兒說的認真,也知道女兒和自己不會說謊,好奇的問道;“他倆都在忙什么呢???”
曹秀秀蹙著眉頭稍稍遲疑,展顏一笑;“您要是感興趣,正好我這有他倆做出的最新企劃書,您來我屋里看看。”
孫玉蓮坐在女兒的床上,把手里翻看完的企劃書丟在床上,冷笑道;
“這不是兒戲嗎!納蘭挺穩(wěn)重的性子,怎么能搞出這樣一個癡人說夢的企劃???”
看著女兒雙手抱胸靠在窗臺上含笑不語,孫玉蓮撿起企劃書又翻看了一遍,依舊是難以理解。
同時在全市范圍里開設(shè)五十間房屋中介服務部,對于成熟的中介公司都是一件冒險的決定,偏偏納蘭他們的企劃是首批在本市開設(shè)五十家,緊跟著要在周邊衛(wèi)星城市跟進五十家。
不是商場白丁的孫玉蓮自然看得出其中的風險,店面投資雖然已經(jīng)不少了,卻不是風險的主要點,進入陌生領(lǐng)域,業(yè)務一旦打不開,日常經(jīng)費會象潰壩的水庫,滾滾奔流,最終留下干枯的水庫庫底。
“別人做不到,不代表納蘭他們做不到。”輕聲說著,曹秀秀眼神有些迷茫。
“他們怎么做到?!”孫玉蓮緊追著問道。
曹秀秀走過來撿起企劃書,坐在了母親身旁。
抖了抖手里的文件,“按說這樣的公司文件我不應該給公司決策層以外的人看,更不應該給外人閱覽。
這也是最基本的職業(yè)操守。
但是,呵呵!納蘭他們搞的東西本身就不是別人可以模仿的,我給您看過,也不會向他們隱瞞。
媽你聽完我的解釋,還請您幫著提提意見?!?p> 再次翻開了封頁,曹秀秀輕聲的解說著;
“。。。。。。。。。。。
別人遇到的瓶頸,他們沒有,資源在他們手里,人員也不缺少。。。。。。。
鴻軒分布在全市種類繁雜的商鋪,有著各自的人脈小圈子,單獨衡量價值有限。。。
人,呵呵!口碑就是人,跟著他們富裕起來的就是榜樣,求賢若渴,招引同業(yè),用得著嗎?。?p> 。。。。。。房地產(chǎn)龐大的剛性需求就是市場,房地產(chǎn)公司和最終的購房者之間缺失的聯(lián)系,就是一條需要彌補的商業(yè)管通,。。。。。。。
品牌效益,先入主的品牌必然有優(yōu)勢,。。。。。。
一旦完成了他們這份企劃,不起眼的小公司,會成為卡著大公司喉嚨的一只手,利潤率會和銷售總量同時提升。。?!?p> 孫玉蓮苦笑道;“真是兩個鬼精靈,哎!老了,秀秀是不是考慮考慮回總公司把我手里的工作接過去?!?p> 曹秀秀笑著搖頭;“媽!你又想多了,他們做的事情從來就不是能夠簡單復制的,都和他們比,哼!”
嘆了口氣,曹秀秀接著說道;
“會把心里的驕傲都比沒了。
反正我是看著他們折騰,自己干好自己力所能及的,不比,就不會灰心喪氣,沒了斗志?!?p> 孫玉蓮眨了眨眼,竟越發(fā)覺得有趣,“也是一大筆投入,資金方面秀秀能不能參與一部分?!?p> 納蘭哥仨能夠參與槐樹村項目成為大股東,其中有曹秀秀付出的功勞。
資本運作正是納蘭和蕭鴻軒的弱項。
釣客食府抵押給銀行,勾引酒廊抵押給銀行,幾個大店也向銀行申請了貸款。
數(shù)千萬的資金都是曹秀秀跑來的銀行貸款。
如今的納蘭哥仨其實都是負翁,前期的銀行貸款尚未還完。
“槐樹村的項目是他們提前做了一半放棄的項目,整個規(guī)劃本身就不完善,是被白書記逼著他們在干。
像這樣倆人悶頭從調(diào)研開始都做了一年多的企劃,我不問都知道他們把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
如果他們不開口要求,有資金也投不進去。”
曹秀秀說話時的神情有些落寞,拿到的這份企劃書終究是個簡潔版本,只有大體框架,具體實施細則的精細版,還只有那兄弟仨人清楚。
孫玉蓮也不糾結(jié)在能否參與其中,終歸只要有融資的口子,就少不了女兒的一份子,雖說是女兒是以私人的名義投資,肉總是在鍋里了。
“這次沒說要誰來頂在前面?!?p> 孫玉蓮有這一問也不奇怪,時至今日蕭鴻軒和小黑子倆人都沒有在任何一個公司確認一個正經(jīng)股東的身份,這仨人的金錢關(guān)系也只有他們自己清楚。
除去納蘭頂著釣客食府餐飲有限公司這一塊,別的項目都是安排給了別人出任法人。
“聽鴻軒和納蘭的意思,想要把小黑子從槐樹村撤出來,房屋中介公司會讓小黑子充當法人。
實際業(yè)務也由小黑子掌控,似乎有意把這個公司長久的交到小黑子手里。
小黑子家的運輸公司去年又虧損了,如今物流市場競爭太激烈,有點錢就能買輛車,運力大于市場需求,盈利空間太狹小了。”
“哦!”孫玉蓮不解的問道;
“誰大誰小他們也分不清嗎?一邊是眼看著就成熟穩(wěn)定上了規(guī)模,另一邊還在籌備的小公司。
把小黑子撤回來,是他倆誰要頂上去嗎!?”
曹秀秀搖了搖頭,也蹙起了眉頭。
納蘭他們的有些想法曹秀秀并不認可,只是這幾年習慣了自己反對無效,坐在一起的時候攤開了把自己的意見說出來,至于是否會被接納,曹秀秀已經(jīng)不在事后多想。
就象對待槐樹村項目,只是在他們幾個人極小的范圍之間商討,大方向卻已經(jīng)定死了。
釣客食府有限公司會賣掉一部分槐樹村休閑旅游公司的股份,具體多少,以償付銀行貸款以及這兩年的利息為標準??s減了股權(quán)的釣客食府有限公司,會提議股東大會撤銷居墨涵的總經(jīng)理,以后只會以小股東的身份享受公司紅利,而不會派出代表參與公司實際運作。
釣客食府餐飲有限公司明面上的主人只有一人,納蘭。曹秀秀內(nèi)心里有過一個愿望,要幫著納蘭把槐樹村有限公司推動上市。讓實際控股股東納蘭成為名利雙收的時代驕子。
這個計劃一直就沒能說給納蘭聽!
坐在母親身邊,曹秀秀感到心里有些委屈!沒了說話的興致。
“姐,電話!”曹斌手里舉著手機推開了房門。
曹秀秀一面把企劃書鎖進書桌抽屜,一面問道:“是誰?!?p> “周蜜?!?p> “嗯!”知道到是周蜜打來的電話,曹秀秀的動作越發(fā)從容。
這兩年的時間,要說變化最大的身邊伙伴,便是周密了。
去年才生了個漂亮女兒的周蜜,蛻盡了青春少女的青蔥生澀,從里到外象盡含秋華的圓潤飽滿。
誰又能想到呢!洋溢著恢弘大氣,落落大方的女子,曾是性子刁蠻的周蜜。
只是曹秀秀依舊不喜歡周蜜,這種情緒自然不會在人前顯露,此時在家里,卻不會刻意隱藏。
慢悠悠的接過了弟弟手里的電話,曹秀秀調(diào)整好了情緒,柔聲問道;“周蜜有事嗎!?”
“我沒事,是謝瑩有事。”
“謝瑩?”曹秀秀皺起了眉頭,若是論起和謝瑩關(guān)系親疏,自問還是自己更近,謝瑩有事也是先和自己商量才對。
“對,是謝瑩。
秀秀,蕭老三同意今年舉辦年會。”
曹秀秀有點跟不上周蜜跳躍式的思維。隨口說道;“嗯!怎么會呢?”
“因為有個他們哥仨都惹不起的人要求今年必須辦一場盛大的年會?!?p> 周密的聲音透著興奮。
“是謝瑩要辦年會!”曹秀秀的思維恢復了正常狀態(tài)。
能讓桀驁不馴的蕭鴻軒低頭的人,能讓驕傲到了骨子里的納蘭忍著不快的人,能讓混不吝的小黑子乖乖閉嘴的人,只有一個,就是謝瑩。
因為蕭鴻軒對謝瑩的遷從來就是毫無原則可言。
“謝瑩在找前年組織年會的人幫她,,,,,,,”
曹秀秀漸漸聽不清耳機里的聲音,自己這個素來不好熱鬧的好閨蜜陡然間要張羅一場大熱鬧,還追求極盡奢華,更是和謝瑩樸素的習慣迥異,其中發(fā)生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