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臺?
“公子,您不認識我了?”夕夜是他唯一的近侍,他沒有必要開這個玩笑,更何況,他從來不愛開玩笑。
“我應該認識你嗎?”星辰小心翼翼的問。
他可是失憶了,什么人都不記得。
夕夜見他笑的開朗,表情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墒侵挥兴?,這張妖孽到唯一的臉龐,只有他才有,世間絕對再無第二人。
他不可能不是公子!夕夜一個緊張,抓住他的手腕,突然,眼神都變了。
“公子,你的內(nèi)力去哪里了!”
“什么內(nèi)力呀!我又不會武功,哪來的內(nèi)力?!毙浅酵魂嚹涿?。
夕夜沉入深思中,表情淡然。
星辰見他不語,也不打算帶他離開,這才道:“兄臺,莫不是你之前認識我?”
“這是何意?”
“我失憶了,所以,不管是誰,我都已經(jīng)不記得了?!笔浺詠?,眼前這個人,是唯一一個認識他的,所以,星辰坦白說出原因。
良久,夕夜才道:“你叫……”
還沒說出,星辰便接著道:“我不想知道我以前是誰。”
夕夜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一閃,他兩已經(jīng)回到了喜來樓。
樓下,星辰撐著下巴坐在那里。
樓上,夕夜重新站在門口,仿佛一個沒事人一樣,也仿佛半步未曾離開。
表情再度冷到零度以下。
雅間,待梨花落講述完后,已是黃昏之時。
三人這才散場。
張立抱著一堆圖紙便回了房間,將門一鎖,便開始專研起來。
雅間門口,梨花落看向紫漓煊:“二皇子可想好何時南下?”
“待我向父皇請示后,不日便可南下?!眲倓偹紤]一番,紫漓煊覺得甚是可行。
“三日后,我隨你一同南下,也好有所策略?!?p> 這三日內(nèi),她另有事務(wù)處理。
紫漓煊鞠了一禮,抬起頭來,似乎有什么話要問,最后卻只說了句“多謝”。隨之便離去,夕夜緊跟其后。
他們走后,梨花落才對一旁的江影道:“影兒,你可知那信中所說?”
“不知。”星辰交于她的時候,并沒有打開來看。
“那封信是剛從浴城的暗衛(wèi)部傳來,毒王宮的人已經(jīng)開始全面打擊我梨花派。在浴城的地下暗衛(wèi)也先后遭到了明暗兩次襲擊。毒王宮的人擅長用毒,這是最大的致命點?!倍就鯇m的人向來陰險毒辣,只要是能達目的,什么事都干的出來。
江影皺眉:“毒王宮的人可不好對付,之前我們的人也多次和他們交過手,他們使毒萬千,吃虧的總是我派。簡直就是小人,背棄江湖道義。”
“真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對付這樣的人,他狠,我們也得狠!”梨花派雖是正派,可不是什么軟柿子,想用什么手段來捏,就用什么手段來捏!
“您的意思是?”
現(xiàn)在的梨花落從來不按常理出牌,江影是萬萬不知她又在想什么辦法。
“我記得,十宮之中似乎有一位毒氏子弟?”梨花落問。
江影思慮一番道:“好像是有這么一位……哦,對了,十宮宮主之一的流宮宮主,毒千術(shù)。他是毒門后裔,當初便是毒王宮的人滅了他派,后雀占鳩巢。”
“好,將他調(diào)來浴城,統(tǒng)領(lǐng)浴城的暗衛(wèi),不論使用什么手段,絕不能讓毒王宮長勢!”想吃掉她梨花派,就先吃了你毒王宮!
“是?!?p> 以前的梨花落可不屑用什么手段,吃了不少虧,畢竟這江湖險惡,像她這樣守規(guī)守矩的人可不多。江影覺得,她現(xiàn)在能想明白也甚是好事。
“另外,我們也該搞點事情了。”
搞事情?江影表示不懂。
梨花落這才道:“去查一下,這毒王宮在浴城的據(jù)點?!?p> “明處的據(jù)點多數(shù)已經(jīng)掌握,暗處的據(jù)點需要些時日。”江影道。
“那就挑些明的來。”梨花落露出陰險的一笑,殺手一貫的秉性,這個笑,代表著死亡。
江影似乎在一瞬間明白了,何為“搞事情”!
次日,城中一青樓門前。
“落兒,我兩直接殺進去便可,何必要扮作男兒身?”江影別扭的理了理那一身男兒衣服。
“不進去玩玩,怎么對得起來這一趟。”梨花落扇著那把自提名的《畫》扇,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誰知剛一進去便被一堆人給圍住了。
梨花落瀟灑的往桌子上一坐:“不好玩,影兒,實在是太沒趣了。”
江影警惕的看著周圍,而梨花落卻一點也不著急。
“早知道就直接殺進來了,還搞的這么含蓄。”梨花落連連幾聲嘆氣,表示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