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落又怎會不知彥淋宮的勢力,本在江湖上就是讓人忌憚的一大勢力,可是后臺卻更是強到窒息。曦王作為整個玖月國的最強勢力,無人不懼怕,又無人敢惹怒。
只是這梨花峰可不是他曦王想素手遮天的地方。
梨花落鬼魅的笑了。曦王勢力再怎么龐大,朝廷中總還是有所忌憚的人,比如說八皇子。
曦王不惜使得一出美男計,為的不就是想得到這梨花峰的勢力,只可惜這梨花落性格倔強,若知道曦王只是在利用她,必翻臉。誰曾想,最后卻落得一劍穿堂,是真的痛在了心上。
如今梨花落復活,對比之前,勢力更為龐大。不論是想設計再奪這股勢力,還是毀掉,他都不會輕舉妄動,必從長計議。所以,梨花落現在才更要給出一點威力,為的就是讓曾經以為將她看透了的曦王再揣摩不透她的內心。
而剩余的時間,足夠她養(yǎng)精蓄銳。
半腰界地,二月柳陰剛上了鐵橋,便被一群人攔了下來。
他冷哼一聲,輕功而過,梨花峰的弟子根本不能耐他何,只能攔住其它人入內。
鐵橋之上,兩隊人馬打的不可開交。
二月柳陰剛過了橋,正準備朝著下界闖一闖那梨花宮。
一股強烈的氣息迎面襲來。
“二月公子真雅致,來我梨花峰也不說一聲,上來就同我門下弟子相殺,恐怕不合適吧?”是梨花落,她出現在半腰界地,攔住了二月柳陰的去路。
這二月柳陰的確不是什么善茬,這些弟子根本不能耐他何,所以,梨花落不得不親自出馬。
二月柳陰看著她,氣壓一方,自有一番強者的魄力。打量許久,二月柳陰也看不出這梨花落究竟與之前有何不同。
今天想要硬闖這梨花宮是不可能了。
只是,好歹彥淋宮宮主,這面子上又怎會懦弱至此。
連連大笑,隨即開口:“落閣主,我彥淋宮丟了人,不過前來收尋一番,忘了告知,實乃冒犯?!?p> “哦?既知是冒犯,何不速速離去?”面對二月柳陰,性格桀驁不羈,言語里不著痕跡,她梨花落犯不著跟他兜旋。
二月柳陰聽罷,折扇一合,眼神一冷,似有大打出手的準備了。
江影在一旁準備拔劍。
梨花落卻微微一笑:“影兒,若二月公子執(zhí)意想入我梨花宮,便算是半個客人。這又何必舞刀弄劍傷了和氣?!?p> 梨花落說的話外表客氣,內里卻句句刻薄,二月柳陰此刻才知道警覺起來。言行舉止,一笑一怒,似乎與之之前判若兩人。
二月柳陰似乎第一次有了將折扇合起,不知該不該出手的猶豫。
突然,梨花落抬眸看著他:“二月公子,本尊事務繁多,不知這梨花宮您還去不去?也好讓本尊送送您?!?p> 她明明是在笑,看在二月柳陰眼里卻越看越冷,仿佛一個厲經無數次生死的強烈殺手所練就的自如。那種笑著的冷,不僅自如的形成一種魄力,還帶著絲絲毒辣,這種毒辣是他認為狠毒的毒王宮都不能相比的。其中還夾雜著一種圍繞的氣場,仿佛與生俱來,不加隱藏。
偏偏一點,卻能笑,能言。
這種冷,連梨花落自己都時常害怕起來,這并不是一個靈魂的魄力,而是兩個靈魂的記憶相交錯后演變而來。來的是那樣的陌生,又熟悉。
二月柳陰看著她的眼睛,突然一笑:“落閣主既然事務繁忙,那本宮暫且離去,改日定登門拜訪!”
梨花落的氣場,他暫時壓不了,來日方長,不急于一時。
“等等。”梨花落突然叫住他。
二月柳陰停步,卻并未回頭。
梨花落繼而又道:“既日起,半腰界地將八面設陣,恐怕這梨花峰暫且不能迎客了?!?p> 二月柳陰握著折扇的手慢慢緊繃,額頭上更是青莖暴走。
如今這梨花落說話真是一套一套的,著實讓人難以揣摩。
袖子一甩:“羅青,我們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