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薔薇學院
“你回來了。”齊烈說道。
圣依打開門,走進了寢室,沒想到齊烈正坐在桌子前看書。
圣依一臉驚訝地看著齊烈,說:“今天這么早就回來了!”他不是應該和伊卡在一起呢嘛,圣依想著。
“故作聰明。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故意讓伊卡叫走我。就為了脫身去魔宮?!?p> “你怎么知道的?”圣依吃驚地問道。
“我會仙法搜索,能搜索到仙界和神界的每個角落,唯獨搜索不到魔界。搜不到你的氣息,你肯定去了魔界。”
“哦!”圣依聲音低落,低下了頭,像做了錯事,被發(fā)現(xiàn)了一樣。“你看我也沒事兒?。〔皇呛煤玫膯??”
“就是看你每次都好好的,也就沒戳穿你?!饼R烈拍了拍圣依的頭,然后走到了床邊。準備睡覺。
其實圣依第一天去魔界,齊烈就知道,他也偷偷跟到了魔界。但是剛到魔界,他就看到了圣王。原來,圣王一直在探尋圣依的氣息,她的氣息消失了,圣王比誰都著急,立馬就來到了魔界。他沒法進入魔宮,就在魔宮外觀察著魔宮里的情況。有圣王保護圣依,自然用不著他。他就回到了薔薇學院,裝作一副什么都不知的樣子,等圣依回來,再回寢室。
今天是圣依去魔界的第六天了,明天就是瞬移考試,之后就不練瞬移了,圣依應該沒有借口再去魔界了。所以,齊烈今天就早點回寢室了。用不著再配合圣依的表演了。
“早點睡吧!明天還有考試呢!”齊烈說著,然后躺下,睡著了。
圣依洗洗,也睡下了。
第二天,薔薇學院的花園
“今天,我們在這里進行瞬移考試。我是你們的主考官,沐風?!焙谂劾蠋熣f道。
這個主考官,還是考試那天的黑袍短發(fā)男老師。他也是天字班的班主任。
今天,就是進行第一次小考的日子。
天字班和地字班的學員,都已經(jīng)在花園的草坪上站好了。
主考官沐風說道:“各位學員,以班級為單位,每班分成兩組,五人一組。自行組隊。然后按組進行小考。每組有感應你們氣息的老師,無論你到哪里他們都能感應到。由他們記錄你們一分鐘之內瞬移的距離。你們必須在一分鐘之內回來,成績才有效。一分鐘之外,算作不及格。最后按照距離遠近排名,計算積分。如果出現(xiàn)瞬移距離相同的學員,按用時長短排名。如果時間和距離都一樣,那就算作并列。第一名十分,第二名九分,以此類推。后十名和不及格的學員,沒有積分。對自己成績有異議的學員,可以提出復試。由我來感應你的氣息。最后四次小考的總積分,就是你第一次月考的成績?!?p> 主考官沐風說完,學員們就自動五個一堆、五個一堆地站好了。
齊烈,伊卡,歐文都在第一組。圣依,在第四組。
首先,是第一組進行考試。毫無疑問,齊烈第一,不到一分鐘,他就繞了仙界一圈。他其實能到神界王宮里,但是他為了隱藏身份,就沒去神界。在仙界轉一圈得了。
圣依看齊烈這么早就回來了,距離還特遠。氣得直跳腳。跑過去和齊烈說:“你耍賴!你怎么能繞一圈呢!也沒讓這樣啊!”
“我可沒耍賴,從起點瞬移回起點,跑了個來回。怎么不行?”
雪枷大陸是個羅盤,陸地就是個圓形的,仙界位于第二層,薔薇學院在木國都城椿城,椿城在木國中心位置,齊烈從這里出發(fā),然后繞了一圈,回到這里,這距離無人能超越。也就他能想到繞一圈了,第一組其他組員,幾乎都沒想到繞著跑,最遠就是到達木國邊界。
“你這讓我怎么贏??!??!”圣依氣得火冒三丈。她如果這次小考,積分不拿第一的話,很難最后總分第一。如果不第一,她就得離開薔薇學院。
“想辦法唄!”齊烈沒看圣依,走到了一邊。
想什么辦法??!圣依的頭無比得大。
第二組組員,知道能繞著瞬移之后,都繞著瞬移,但一分鐘到了,都沒回來。全都不及格。
到了第三組,這組組員都是地字班的學員。他們比較務實,知道自己回不來,都沒繞圈。踏踏實實地在木國里瞬移。距離都不是很遠。
圣依根本沒精力看他們,滿腦子都在想怎么超過齊烈。??!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哈!有了!圣依想著。
“第四組準備考試!”主考官說著?!伴_始!”
五個學員瞬間不見了。一分鐘馬上到了,已經(jīng)有四個學員回來了,他們怕自己沒成績,都瞬移得比較近,最起碼有個保底積分。不到一分鐘都回來了。
就在最后幾秒的時候,圣依回來了。
圣依一臉高興,笑著跑向齊烈說:“哈哈,你完了!我第一!耶!”
齊烈一臉無奈地看著手舞足蹈的圣依?!皠e笑了,聽成績吧!”
“請各位學員,到我面前站好。成績已經(jīng)出來了。我來公布一下?!便屣L說道,“第一名,天字班烈光!他在一分鐘內瞬移最遠,共三萬多公里。”
“不對?。±蠋?,我有疑問。”圣依舉起手,不解地問道。
“你有什么問題?”沐風看了一眼圣依。
“我應該是最遠的??!你們是不是算錯了?”圣依不解地說道。
“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是烈閻。我看一下你的成績。你是第二名。你的距離和烈光,差了一點?!?p> “什么??!才不是呢,你們是不是沒感應到我!”圣依一臉不悅地說著。
沐風表情也有點不高興了,他不悅地朝第四組負責感應學員位置的老師說道:“沐光,怎么回事兒?”
“那個,他的確有一段距離我沒感應到。他到學院門口的時候,消失了十幾秒,然后又回到了起點。所以最后他的成績,我就算了起點繞到薔薇學院門口的距離。消失的那段,沒有算?!便骞庹f道。
齊烈看著圣依,笑了笑。原來如此,齊烈想著。
“烈閻,你消失的那段時間去哪了?”沐風說道。
“哎呀!我跟你們說吧!”圣依有點不耐煩了,她那個豬腦子都能想明白的事兒,這幫老師怎么就想不明白。“我知道烈光繞了一圈之后,就在想怎么才能在距離上超過他。因為這次考試只比一分鐘內誰瞬移得遠。如果距離一樣,才比時間。如果我按他的路線瞬移,肯定比他慢。那么距離一樣,比時間的話,我肯定不行。所以,我只能想,怎么在一分鐘之內,比他瞬移得遠。然后,我就想到了這個辦法。我總共瞬移了三次。第一次從起點繞了將近一周的距離,到了薔薇學院門口了。然后第二次瞬移,我從薔薇學院門口瞬移到了魔宮里。這也就是為什么你們感應不到我氣息的原因?!北娙四康煽诖舻乜粗ヒ馈Jヒ览^續(xù)說道:“然后第三次瞬移,我就從魔宮,瞬移回了這里。雖然時間長了點,但是我的距離,可比烈光遠多了。從這里到魔宮的距離,可比門口到這里遠多了。你們要是愿意算,可以算算。”眾人表情錯愕地看著圣依。他是怎么進魔宮的?
沐風開口了:“你怎么到魔宮的。你是仙,進魔界都困難,更何談魔宮。那里有結界,你怎么進去的?”
“這你就別管了。反正我進去了。”圣依也不知道,她為什么能進去。
“那不能你說進了,就進了。你有證據(jù)證明你進了魔宮嗎?”沐風明顯就是在難為他。因為他根本不相信,他能進魔宮,烈閻根本就是在撒謊。
“好!我有證據(jù)?!笆ヒ勒f著,從袖子里拿出了一朵曼珠沙華。然后拿到了沐風面前,給他看?!柏浾鎯r實的曼珠沙華。這個花原是魔域國花。后來魔王有了最愛的女兒,取名曼珠沙華,這個花便只在魔宮里有了。魔宮之外無法種植。這還不能證明嗎?”這個花的前世今生,還是小團子講給圣依的呢。
沐風豈能不知,當年曼珠沙華就是他的學生。
沐風表情木訥地看著這朵曼珠沙華。
圣依看他愣住了,晃了晃手里的花,然后說:“這能證明我是第一名了吧!”
沐風回過神來,點了點頭,用低沉地語調說:“你是第一。其他人的成績都在這里?!比缓蟀殉煽儐我粨],空中立馬出現(xiàn)了黑色字跡的成績單?!澳銈兛窗桑】赐昃突厝グ?!我先走了?!便屣L的聲音無比低沉,看得出來他很難過。他垂著頭,走了。
圣依高興地手舞足蹈,跑到齊烈面前:“耶!我第一!”
齊烈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說:“以前也沒見你對第一這么執(zhí)著。早這樣,還有今天嗎?”
“哼?!笔ヒ莱膊烬R烈堅定地說:“我失去的,我要一點點拿回來!”
齊烈看了一眼她,說:“拭目以待?!比缓缶妥吡?。
圣依果然不凡,才練幾天,就能和我差不多了。也許這就是圣王的良苦用心。不經(jīng)歷涅槃重生,她怎能成為翱翔九天的鳳。齊烈想著。
伊卡走了過來,看著圣依說:“恭喜你,烈閻?!?p> 圣依朝她笑了笑。正要跟她說話。木國三公主走了過來,那長公主怪聲怪氣地說:“伊卡,你可真行,哥哥勾搭不到,來勾搭弟弟了?!?p> 這三個公主眼神都妖里妖氣的,看著伊卡。圣依正要替伊卡說話。只見伊卡,一把掐住了長公主的脖子,長公主的雙腳瞬間騰空了。她拼命掙扎著,然后掰著伊卡的手,但無論如何都掙脫不了。其他兩個公主見狀急了,二公主趕忙說:“你知道我們是誰嗎?這個學院都是我們家開的。你個小小的魔女,居然敢對我木國長公主無理,快把我姐姐放下來!饒你不死?!?p> 伊卡表情極為陰郁,目光狠辣。圣依從未見伊卡有如此神情,不禁覺得嚇人。伊卡冷冷地說:“我管你們是誰。你們大可以讓學院開除我,木國皇族追殺我。但在這之前,你們連怎么死的都不會知道。別惹我!”伊卡惡狠狠地看向快沒氣了的長公主。然后松開了手。長公主立刻倒下了,昏迷不醒。其他兩個公主瞬間圍了上來。叫著昏迷的長公主,不停地搖晃著她僵硬的身體。
伊卡看都沒看她們一眼,轉身和身旁目瞪口呆的圣依,說了聲“再見!”就走了。
圣依看到遠處的歐文,歐文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看伊卡走了,他也轉身走了。
圣依走到三公主身邊,正要把小團子給她的“救命小藥丸”給她們一顆。還沒等圣依拿出來,二公主便說道:“你走開!”
圣依便吐了下舌頭,悻悻地走開了。
不要,我還不給了呢??偣簿腿w。圣依想著。
晚,薔薇學院寢室
“你怎么才回來?”齊烈看著剛進門的圣依說道。
“嘻嘻,我欠你多少貝殼?”圣依樂呵地跑到齊烈身邊。
“三千六百五十二塊!”
“嘻嘻,我先把零頭還你吧!”圣依高興地說。
“你怎么有貝殼啦?”
“我那天上街,看見有人靠給行人畫像掙貝殼。他畫得照我差遠了。我今天下午就去街上給人畫像掙貝殼!我畫一幅,一塊?!?p> 齊烈笑了笑,然后朝圣依說:“那你還我零頭,要還六百五十二?”
“嘻嘻。不是!兩塊!”圣依摸著頭傻樂道。
齊烈滿腦子黑線,說道:“你這忙活一下午,就掙兩塊!”
“沒有,我還出去吃了頓大餐。嘻嘻,掙了十二塊,花了十塊?!笔ヒ缆柫寺柤纾f道。
齊烈沒理她。吃個飯,能花十塊,也就只有她能做到了。
“哎,先給你這些。”圣依說著拿出了兩塊小貝殼。放在了齊烈的桌子上。然后就躺床上去了。
齊烈轉過身,看著圣依說:“早上考試,你為什么非去魔界。不去魔界也能贏我。”
“考試之前,我去魔界那么多次,練了好幾天才能一次就到魔界??荚嚨臅r候怎么也得去一次,要不白練了?!?p> “什么啊!你就想跟大家顯擺你能去魔界,進魔宮。他們都去不了?!饼R烈把圣依的心思說得準準的。圣依就這樣,有點小本事就喜歡顯擺,容易驕傲。要不當初也不能因為凌光弩被治罪。圣依就是為了顯擺自己畫工超群,“畫”了個凌光弩。
圣依撅了撅嘴,沒理齊烈。齊烈又說道:“你就因為這吃得虧,這么快就忘了?學院肯定會去查你的身份,你就引火上身吧!”
“哎呀,我沒想那么多。”
他們一到木國,齊烈就告知圣王,他們偽造的身份了。圣王一定早就安排好了,學院查不出來什么的。他們只能查到火國邊陲小鎮(zhèn)炎都有個公子叫烈光,他有個書童叫烈閻。
“以后做事低調點,別那么愛招搖?!饼R烈說著。
“好了。知道了。”圣依說著,就要倒頭睡去。
第二天,早上,薔薇學院食堂
圣依打好飯,坐到了齊烈身邊,說道:“我今天怎么沒看到那三個公主??!她們可是天天都在你旁邊的桌子吃飯。頓頓不落。還正好都能趕上你來的時候。嘻嘻,今天怎么沒來?”圣依一臉壞笑地說。
“你管她們干嘛!吃飯得了?!饼R烈說道。
這時圣依聽到后桌幾個地字班的女生議論著:“你們聽沒聽說?昨天晚上,那木國三公主自殺了?”
“?。〔粫?!她們可是公主,要什么有什么,為什么會自殺?”
“昨天,我親眼看到的,她們一起跳崖了。”
“?。〔粫?!什么時候?”
“就昨天晚上。薔薇學院后頭那山崖,我去那兒練變物。好多學員都看見了。當時有個老師還在,都沒拉住她們?!?p> “你怎么知道是自殺?”
“三個人一起手拉手跳的,也沒人推她們。她們跳得可義無反顧了?!?p> “為什么要自殺啊?”
“我聽說她們寫遺書了。好像是她們的使女發(fā)現(xiàn)的。”
“遺書上寫了什么?”
“這我就不清楚了?!?p> “聽說昨天伊卡跟她們起沖突了,不會是因為伊卡吧!”
“怎么可能?她們三個可是公主,這學校的校長就是她們哥哥。如果伊卡跟她們起沖突,那自殺的,應該是伊卡?!?p> “也是哦!”
她們幾個的竊竊私語。齊烈和圣依聽得真真的。
圣依這才注意到伊卡和歐文也沒有過來。
圣依碰了碰齊烈,用腹語說道:“她們怎么會自殺?”
“昨天我走得早,伊卡和她們起沖突了?”齊烈用腹語回道。
“嗯。是她們先挑釁的。諷刺伊卡,說得可難聽了。伊卡就生氣了,掐住了那個長公主的脖子?!?p> “哦!我知道了。”
“怎么回事兒???”
“你別管那么多了,吃完飯去練變物吧!沒幾天就要考試了。”
早上,薔薇學院小樹林
“你把我叫來這里做什么,我要吃飯,餓了!”伊卡不高興地說道。
“你為什么要那么做!”歐文表情嚴肅地說。
“我什么也沒做,我能做什么,我要吃飯!”伊卡厲聲說道,然后就要走。
“你別跟我裝傻!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嗎?”歐文一把拉住伊卡說道。
“我的確做了。那又怎么樣?”伊卡厲聲說道。
歐文的聲音突然變得很小,小到只有他們兩個才能聽到,說:“你為什么非得殺了她們!”
“我不殺她們,她們就得殺我!”伊卡的聲音也很小。
“你當木國皇族是傻子嗎?不會查出是你給他們施了傀儡術?!?p> “呵,傀儡術只能控制一個人,控制不了三個人。我用的是攝心術,這是神界王族才會的神術。他們查不到我身上。”
“你怎么會的?”
“父親教我的。”
“那木國皇族就說是你做的,你能怎么辦?只有你和她們起過沖突。欲加之罪,你能逃得了嘛!”
“你不知道木國在政變嗎?你不知道木國二皇子帶兵叛亂,企圖逼宮篡位,已被誅殺于亂軍之中了嗎?她們的遺書就跟此事有關。二皇子可是她們的親哥哥,也是薔薇學院的校長。即使大皇子覺得她們不可能自殺,也會認定她們是自殺的。薔薇學院自身都難保,巴不得跟此事撇清關系,還會追查是我殺了她們嗎?”
歐文看著伊卡,一句話也不說。
“她們惹我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就在等今天。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若犯我,我讓她償命?!币量▍柭曊f道。
“那你那天是故意的?”歐文低聲說道。
“嗯,我故意讓大家看見,我們起沖突了。我得罪了她們。她們要整我。我躲她們還來不及呢。”
“但是大家看來,她們自殺,你是最大的獲益人。所以你嫌疑最大。你還說,她們會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不是正好應驗了嗎?大家肯定會懷疑你?!睔W文義正言辭地說。
“讓他們懷疑好了,就算他們懷疑,對我能怎樣?他們只能怕我,然后不惹我?!币量ǖ谋砬槔涞脟樔?。
“那你不怕烈光覺得你心狠嗎?”歐文說道。
伊卡垂下了頭,說:“我會和他解釋的?!?p> 這偌大的薔薇學院,伊卡在乎的只有烈光。
伊卡的表情,痛苦萬分,低聲說道:“我走了!”
伊卡變了,以前的她只有心狠手辣,但現(xiàn)在她心底有了一絲柔軟。烈光,你能讓那個天真善良的伊卡回來嗎?歐文想著。
歐文不是伊卡的親哥哥,是伊卡的父親途博領養(yǎng)的孩子。歐文的父母是魔兵,戰(zhàn)死之后,柏圖領養(yǎng)了他們的孩子。那時候伊卡才三歲,歐文已經(jīng)五歲了。
伊卡剛會說話,她父親便要她認字。剛認一點字,就讓她看心經(jīng),看仙法、神術的書。不會,不懂,就是一頓打,還不給她飯吃。后來,她會走了,能跑了,就開始修煉魔攻,不會,又是一頓毒打。那時候她不過是個小孩子。因為仙法練不會,她父親就讓她一個人站在雨里,她稚嫩的臉上不知是淚水還是雨水。
后來,歐文來了。伊卡的日子算是好過一點了。歐文,偷偷給伊卡帶吃的。他自己先學會仙法和魔攻,然后再偷偷教給伊卡。就這樣,伊卡三歲便能熟背心法,六歲便能熟練使用仙法和初級魔攻,十二歲已經(jīng)成為村子里最強的魔。
父親讓她變得很強,但是伊卡卻恨她父親,恨不得他死。伊卡沒學會愛,但是學會了恨。
伊卡十六歲那年,她父親把她扔進狼窩。伊卡和狼,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她殺了所有的狼,但是遍體鱗傷,差點喪命?;杳粤巳烊?。最后,她靠著一點意識在狼窩里醒來。
怎么會有如此狠心的父親?伊卡從狼窩里走出來,滿身滿臉都是血,她走回家,正好看見她父親正跟一個女人在床上纏綿。
伊卡走了上去,把手伸進了那個女人的胸膛,把她的心拿了出來,拿給她父親看。她父親竟然笑了。他嘴角微揚,一把掐住了伊卡的脖子,用力地把她舉起,伊卡就快要窒息了,惡狠狠地盯著柏圖。
她父親緩緩地說道:“恨我吧?記住這恨意。永遠記住這恨意。殺不了我吧!那就變強,強大到能殺了我!”
就在伊卡快窒息的時候,她就被她父親變到了仙界。跟她一起來的,還有歐文。一個父親,不讓女兒愛他,讓女兒恨他,讓女兒殺了他。這是個怎樣的父親。他能養(yǎng)出一個怎樣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