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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商鋪內(nèi),水玲瓏試了一件淺藍(lán)色的長裙,問道:“宇杰,好看嗎?”
“一般!”劉宇杰說道。
如果林霆在這,便會認(rèn)出,這個劉宇杰就是當(dāng)初見義勇為的那位姑娘,也就是141854號。
“是嗎?我覺得挺好看的,買了吧?!彼岘嚥⒉辉诤鮿⒂罱艿囊庖姡膊恢浪秊槭裁催€要問她。
“宇杰啊,為什么你媽給你起個男孩子的名字,是不是她特別想要一個男孩???”水玲瓏在挑選著下一件衣服,不經(jīng)意的問道。
“父母起什么就是什么,其實(shí)都一樣,只是個代號而已?!眲⒂罱艿恼f。
“是嗎?我就挺喜歡我的名字的,要是我感覺自己的名字不好聽,我一定要自己重新起一個。要不,我給你重起一個名字好不好,就叫你小玲瓏怎么樣,連起來就是劉小玲瓏?!彼岘囆Φ?。
“不勞小姐費(fèi)心,宇杰心領(lǐng)了?!?p> 水玲瓏轉(zhuǎn)過身來,臉上哪有什么笑意,冷冷的對著劉宇杰說道:“既然你知道我是你主子,那就請你拿出做奴才的覺悟!”
“是,宇杰知錯了。”劉宇杰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平淡的說。
水玲瓏嫣然一笑,仿佛剛才那冷冰冰的人并不是她,一蹦一跳的又去選衣服了。
但如果有人細(xì)看,她的眼睛里哪有什么笑意,有的只是那極度的冰寒。
龍萱兒站在廣場上,看著一個個的礦洞,正自好奇,卻感覺有一道不善的目光正上下打量著自己。
龍萱兒轉(zhuǎn)首望去,只見四人迎面走來,而那道不善的目光,來自一個長相甜美的女人。
薛婉婷自覺閱人無數(shù),對自己相貌極有信心,可初見龍萱兒,她卻產(chǎn)生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她并不是感覺自己不如龍萱兒漂亮,而是那種處子的純,并不是她所能裝出來的。
傅哲昨晚聽到了牢房里的動靜,但是并沒有看見真人,他知道龍萱兒便是昨晚那位吟詩的女孩,那位背景極大的女孩,可是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想想新來的這一千人,只有傅哲和林霆兩個小組同在十四層,難道她是跟著林霆他們來的?
自從得知翟天勇也不是常人后,傅哲對林霆這個小組已經(jīng)高看一眼了,如果這少女也是跟在林霆身后的,那林霆也絕不是尋常之人。
傅哲想上前詢問龍萱兒是不是跟林霆來的,可還沒等他說話,后面老孫頭就帶著孫夢蝶走了過來。
老孫頭看了一眼龍萱兒,便想低頭走過去,可是他瞬間又抬起頭,盯著龍萱兒上下打量了一翻,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舉步越過傅哲幾人,走到了龍萱兒的面前。
“姑娘,你……你是外面大家族的人?”老孫頭緊皺著眉頭,好像遇到了什么難題,急需龍萱兒給他一個答案。
可是老孫頭并沒有得到回應(yīng),因?yàn)辇堓鎯簤焊蜎]看老孫頭,而是看一眼孫夢蝶,又看一眼薛婉婷。
不知什么時候,三女中間形成了一股無形的磁場,各自都在宣示著自己的主權(quán),這是女人的戰(zhàn)爭,外人無法插手。
而其中最大的受害者,卻是沒有參戰(zhàn)的傅琳,作為在場的第四名女性,被其他三名女性完全排除在外,這對傅琳的打擊是極大的。
無論身份多高,地位多高,武功多高,這些都不是女人間相互評比的標(biāo)準(zhǔn),都可以謙讓,或者說滿不在乎。
但唯有相貌,是每個女人都不愿意服輸?shù)模绕涫敲琅?,這就好比男人,你說他什么都行,但就是不能說男人那方面不行,同樣,相貌是女人間唯一的羈絆。
傅琳自認(rèn)為很好看,但是也分跟誰比,如果沒有眼前三位,傅琳在這七十八礦區(qū),也能排到前十。
但有了這三位,這七十八礦區(qū)恐怕只有三位美女,而這三位此時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站在自己面前也無所謂,但關(guān)鍵是,這三美的眼中壓根沒有自己,忽視自己的存在,這讓傅琳如何能接受。
傅哲知道自己妹妹的性格,恐怕已經(jīng)處在暴走的邊緣了,急忙出來打圓場道:“婉婷、羅漢,我來介紹一下,這是孫前輩,這位是孫……小姐?!?p> 傅哲并不知道孫夢蝶的名字,他只是提及兩人,將磁場化開,雖然方法很土,但的確有效果。
“龍萱兒!”龍萱兒先介紹道。
“薛婉婷!”
之后兩人都望向?qū)O夢蝶,她們想知道,這個能在相貌上和自己分庭抗?fàn)幍娜私惺裁础?p> “她叫孫夢蝶,她從不說話?!崩蠈O頭雖然很急,但是老于世故,也知道不過這個坎,下面就進(jìn)行不下去,所以,幫孫夢蝶介紹道。
“我叫傅琳!”傅琳不甘心的說道。
孫夢蝶和龍萱兒都看了傅琳一眼,笑了一下,便不再關(guān)注她。
這讓傅琳更是怒火中燒,要不是傅哲拉著,估計(jì)都要上去開撓了。
老孫頭很急,不顧旁人,繼續(xù)問道:“龍姑娘,請問您是不是外面家族進(jìn)來的人?”
“還真是!”
老孫頭又問道:“那姑娘您是來玩,還是打算長???”
“短不了!”龍萱兒心想預(yù)言不知何時出現(xiàn),我短期是不可能走的。
老孫頭一聽這話,仿佛瞬間蒼老了幾歲,嘆了一口氣,道:“我說最近為何總心神不寧,原來如此……”
傅哲正偷眼看著孫夢蝶,他感覺如果他是評委,那冠軍必然是夢蝶,畢竟龍萱兒的稚嫩和薛婉婷的魅惑,對他來講,都沒有孫夢蝶的高冷吸引大。
可傅哲是個自控能力較強(qiáng)的人,一聽老孫頭的話,就覺得不對,忙問道:“孫前輩,難道有什么大事發(fā)生?”
眾人一聽,把目光都投向了老孫頭,就連龍萱兒也是如此,按這老者話講,難道自己在這里長住會有問題?
老孫頭苦笑一下,說道:“既然如此,大家都跟我來吧,有些事,你們提前知道也好做個準(zhǔn)備?!?p> 隨后,老孫頭便當(dāng)先往自己一號礦洞走去。
“等一下!”龍萱兒突然叫住了老孫頭。
“這邊談!”隨后,龍萱兒調(diào)轉(zhuǎn)腳步,往十八號礦洞走去。
老孫頭無奈的笑了笑,也隨著龍萱兒走了過去,孫夢蝶緊隨其后。
傅哲一看,這龍萱兒果然是跟林霆進(jìn)來的,心中不由的又對林霆加了一份小心,帶領(lǐng)四人也跟了進(jìn)去。
洞內(nèi)的林霆三人并不知道外面發(fā)生的事情,自打龍萱兒出去后,林霆就坐了起來,眉飛色舞的舉著自己的左手,那表情要多猥瑣有多猥瑣。
苦娃一見林霆沒事,也嬉皮笑臉的問林霆啥感覺,抓著林霆的左手,鼻子還時不時的湊上去聞一聞,也是一副豬哥表情。
翟天勇倒是興致不高,時不時的附和兩聲。
林霆看出來翟天勇可能喜歡龍萱兒,開解他道:“天勇啊,這姓龍的不一般,你可別陷進(jìn)去,你還小,以后哥哥一定給你找個更好的,這姓龍的留在身邊不知是福是禍,我們現(xiàn)在保命要緊,切勿節(jié)外生枝。”
翟天勇點(diǎn)頭附和,但林霆一眼就看出他是沒聽進(jìn)去。
苦娃看向翟天勇,才想起來他還有事沒問,不禁說道:“二哥,剛才大哥為何受傷……”
還沒等苦娃說完,龍萱兒已經(jīng)一馬當(dāng)先走了進(jìn)來,苦娃及時閉上了嘴,站了起來。
林霆則嘴里喊著“哎呦!哎呦!”順勢又倒了下去,還閉上了眼。
可隨著腳步聲越來越多,林霆把眼掀開一條縫,恍惚中床前好像站滿了人,林霆忙睜開了眼,看到一眾人都奇怪的望著他。
林霆咳嗽了兩聲,坐起身來,說道:“諸位一大早這么有空,來小弟這里做什么?”
龍萱兒越過苦娃,一屁股坐在床上,嚇得林霆趕緊往旁邊挪了挪,雙掌橫在自己胸前,似乎怕龍萱兒摸回來。
豈不知龍萱兒看著這雙掌就來氣,不過她也知道林霆有傷在身,只是白了他一眼。
眾人隨意落座,三美還是分掎角之勢,互相牽制。
傅哲說道:“林兄弟,這位是孫前輩,這位是孫夢蝶,孫前輩有些話要說,我想你們兄弟三人也一起聽一聽。”
林霆雖然不知道什么情況,但也對老孫頭問個好,靜靜的等著,看他們要說什么。
苦娃則輪流看著三美,看來看去,感覺還是薛婉婷順眼一點(diǎn),咧著嘴傻笑。旁邊的翟天勇鄙視的看著他,心道還是歲數(shù)小,不懂得審美。
見眾人坐定,老孫頭緩緩說道:“當(dāng)年聽師傅說起,古時這里并不叫罪人谷,而是叫仙人谷。”
傅哲問道:“不知前輩家?guī)熓???p> 老孫頭道:“其實(shí)我也不知道他的身份,那年我也是剛被抓進(jìn)來,一老者說與我有緣,便要收我為徒,我初來乍到,沒有根底,為了保命,拜他為師,后來才知道,家?guī)熞呀?jīng)在罪人谷呆了四百年了。”
老孫頭頓了頓,說道:“大家從編號上不難算出,這罪人谷已經(jīng)有一千四百多年的歷史了,可是之前的仙人谷,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總之時間更長?!?p> “家?guī)熞彩锹犂弦惠吶苏f的,當(dāng)年的仙人谷,收進(jìn)來的可不是罪人,都是人間圣賢之輩,眾賢參悟功法,能者飛天遁地,排山倒海,簡直跟神話中人一樣?!?p> “那年間,仙人谷為此大陸第一大勢力,高手如云,獨(dú)領(lǐng)風(fēng)騷,一時無兩。”
“可是后來不知是何原因,仙人谷起了內(nèi)亂,好像是為了爭奪一件寶物,眾賢自相殘殺,大打出手,最后兩敗俱傷,死傷殆盡,仙人谷名存實(shí)亡?!?p> “幸存的圣賢也心灰意冷,逐漸離去,仙人谷最后變成了一片死地?!?p> “大概過了百年,才成立了罪人谷,至于主事之人,眾說紛紜,有人說是當(dāng)時大陸第一大勢力成立的,也有人說是幸存的圣賢成立的?!?p> “總之自那以后,罪人谷每過十年,便在外界捕獲有罪之人,抓進(jìn)來奴役?!?p> “起初,被抓之人反抗無果后,也慢慢接受了現(xiàn)實(shí),跟我們一樣,做一名礦工?!?p> “可隨著挖掘的開展,礦工們總能挖到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講到這里,老孫頭的表情古怪了起來……
趙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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