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逸大喜道:“快請!”
那弟子十分納悶,搞不清究竟是什么客人竟然讓范逸如此興奮,當(dāng)然也不敢多問,急忙退出大宅去迎客去了。
過了一會兒,那弟子領(lǐng)著一位老者進(jìn)入大宅。
“這位就是朝道門靈獸坊的范坊主吧?久仰久仰,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呵呵?!崩险咭灰姺兑?,連聲恭維的說道。
范逸心中暗道:你不認(rèn)得我,我可早認(rèn)識你了。
故意裝作不認(rèn)識的表情,問道:“不知師兄是……”
老者呵呵一笑道:“哈,忘了自我介紹了,老朽是決云宗靈獸坊坊主牛天賜,今日特來拜會范坊主?!?p> 你來拜會我,呵呵??上愕牡着圃绫晃铱催^了。范逸心知肚明的暗笑道。
“原來是牛坊主,失敬失敬,快快請坐!”范逸急忙看座,請牛天賜坐下。
賓主二人落座后,范逸明知故問的說道:“不知牛坊主今日來寒舍,所謂何事???”
牛天賜喝了一口茶,道:“聽范坊主一說,老夫覺得你是個爽快人。那老夫也打開天窗說亮話,不再彎彎繞了。老夫今日來,是想借貴坊的嘯山犬一用。不知范坊主意下如何?”
范逸故意一愣,問道:“不知牛坊主能否告知,借我坊的嘯山犬有何用?”
牛天賜壓低聲音,神秘兮兮的說道:“范坊主可曾聽說過丹玉花?”
范逸點點頭,道:“我曾在一本修真典籍上看過此花。據(jù)說這花是筑基之花,煉氣期修真人趨之若鶩啊?!?p> 牛天賜豎起大拇指,贊道:“范道友果然見識廣博。不過,范道友,你可知,最近這丹玉花又要開了?”
范逸故作吃驚裝,道:“是嗎,我不曾聽說啊?!?p> 牛天賜靠在椅背上,捋了捋胡須,說道:“愚兄也是偶然得知這個消息的。至于消息來源嗎,就對道友保密了。我今日來就是為了丹玉花之事而來?!?p> 范逸兩手一攤,道:“我能為道友做些什么呢?哦,嘯山犬。不知道友借嘯山犬有何用?它們能知道丹玉花嗎?”
牛天賜道:“那是當(dāng)然。道友,你是靈獸坊坊主,自然知道嘯山犬嗅覺靈敏。那丹玉花綻開后,香氣彌漫,正是嘯山犬派上用場的時候。”
范逸故作犯難的表情,道:“實不相瞞啊。我剛進(jìn)入靈獸坊就被分配到去飼養(yǎng)三只嘯山犬,這三只嘯山犬跟我同吃同住,形同手足,感情頗深。不是不愿意借給道友,別說道友,就是我們靈獸坊弟子,除了我之外,沒人能驅(qū)使得了嘯山犬。它們仨只聽我一個人的命令。所以,你看這……”
牛天賜聽了,看了范逸一會兒,道:“不如這樣如何?范道友領(lǐng)著三只嘯山犬也加入我的尋花隊,我先支付道友二百靈石。無論事成與不成,我都再給道友一百靈石作為酬謝?!?p> “三百靈石?。俊狈兑菀宦?,故意裝出貪財?shù)谋砬椋B忙點頭道:“好好好!一言為定。”
牛天賜見范逸這一副貪財樣兒,呵呵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就一言為定!七日后,咱們在崇岳山脈北麓的松濤亭見!”
……
七日后,范逸領(lǐng)著三只嘯山犬如約而至。
崇岳山脈北麓的松濤亭,已經(jīng)有幾個人或坐或立,已經(jīng)在等候了。
范逸領(lǐng)著三只嘯山犬,沿著石階而上,向松濤亭走去。
亭中的幾個人見了,紛紛望向他。
其中一人越眾而出,大聲笑道:“范兄弟,快請快請?!?p> 那人自然是牛天賜。
范逸也拱手道:“牛道友,我既然應(yīng)允了道友,自然不能失約啊,呵呵?!?p> 牛天賜望著范逸身旁的三只嘯山犬,楞了一下,道:“道友,你這三只嘯山犬果然養(yǎng)的好!居然都是煉氣期四層了!”
范逸道:“牛道友過獎了,呵呵?!?p> 牛天賜和范逸一同走進(jìn)松濤亭,牛天賜說道:“來來來,我給范道友介紹幾位道友認(rèn)識。”
他指著一個灰袍老者道:“這位是魏道友。”
灰袍老者望了望范逸,微微一笑,點頭示意。
范逸也微笑點頭,算是回禮。
牛天賜又指著一個身著紫裙的少婦說道:“這位是楚道友。”
紫裙少婦對范逸笑了笑,如朝陽下艷花開放,魅惑無限,范逸一時看愣了,心中一蕩,隨機(jī)反應(yīng)過了,臉一紅,忙拱手施禮。
紫裙少婦見了范逸的窘態(tài),不禁莞爾一笑。
“這位是駱道友?!迸L熨n指著一個背著長刀的身著黑衣的頭陀說道。
那頭陀本來在閉目打坐,聽見牛天賜叫自己的名字,急忙睜開眼,對范逸雙手合十。
范逸也雙手合十,算是還禮。
牛天賜道:“諸位好友,今日牛某多謝你們幾位來助我前去摘花,牛某再次謝過了!咱們閑話少取,這就進(jìn)山吧?!?p> 眾人聽了點點頭,范逸自然也沒什么意見。
牛天賜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個一寸長的小舟,拋到半空,那小舟瞬間變化作兩丈長六尺寬的一個飛舟,浮在空中。
“諸位,請!”牛天賜對眾人說道。
眾人便紛紛縱身而起,躍上飛舟。
范逸用左右雙臂各夾著一個嘯山犬也隨之躍上飛舟。剩下的那只嘯山犬由牛天賜抱著,也到了飛舟上。
牛天賜念動咒語,飛舟微微一顫,便向群山深處飛去。
范逸面無表情,負(fù)手而立,望著腳下的大好河山。本來自己曾打算前往崇岳山脈的山北之地,這下可好,隨牛天賜等人一同前往了。不過,行動上卻十分不自由。
那個頭陀盤膝坐下,手拿念珠,不停的念著經(jīng)文。他脖子上掛著一串佛珠,每個佛珠有拳頭般大小,一個黑一個白的串在一起,十分奇怪。
而灰衣老者和紫裙少婦似乎早就相識,二人并排站立,低聲私語,也不知在說些什么。
而牛天賜則站在飛舟的舟頭,專心致志的操縱者飛舟。
一朵朵白云從腳下略過,耳畔傳來急促的風(fēng)聲。
崇岳山脈山川起伏,郁郁蔥蔥,隱隱約約從中能聽到獸吼禽鳴。
這一趟摘花之旅究竟是兇是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