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莞回來的時候是躲在目璉身后的,讓他將自己完完全全擋住。
而蕭月見目璉回來,立即歡欣雀躍,“答應了?”
葉青青見子莞躲在目璉身后,而目璉面目則是不驚不喜,想必肯定是失敗了,而且很大可能子莞還闖禍了。
果然目璉搖了搖頭。
蕭月瞬間殃了,只是無奈地伸出手來,“紅蠶絲給我吧?!?p> 目璉又搖了搖頭。
“紅蠶絲也沒買到?”蕭月看似驚訝地望向躲在目璉身后的子莞,“公主躲在他身后做什么?”
子莞尷尬得笑了笑,“沒什么...沒什么?!?p> 她企圖轉(zhuǎn)移話題,看向葉清清,“倒是你們,剛剛我們不在的時候在干嘛呀?”
“哈?”葉清清迅速反應過來,“方才公子揪著我把他的作品介紹了個遍?!?p> “恩...那你最喜歡那件???”
“玉兔食草望月那件?!?p> “哦,這樣啊,那......”
“等等...”蕭月打斷子莞的話,“公主這轉(zhuǎn)移話題是不是轉(zhuǎn)移得太生硬了?”
蕭月看向目璉,“目璉你說說方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是!公子?!?p> 子莞自知這家伙肯定不會包庇自己了,便一副死就死了吧的表情。
目璉便毫無保留地說起了剛剛發(fā)生的事情,蕭月聽著聽著眉頭輕蹙,“所以說是公主在桃蓉面前假裝和目璉親熱,氣壞了了她?!?p> 蕭月直直地盯著子莞躲閃的眼睛,“你明知蓉蓉與我相愛卻羞于禮教,未能相守,為何還要拿恩愛之事來刺激她,讓她心生不甘嫉妒,遷怒于我?”
???
蕭月此話一出,葉清清不免在心里腹誹這家伙腦回路還真的和別人不一樣啊。
子莞見蕭月如此厚臉皮,忍不住拆穿他,“人家先拒絕的提親,我才演的戲,你可以把先后順序理一下么?”
“況且...”子莞猶豫了一下,“桃蓉喜歡的也不......”
葉清清一把拉住子莞,將她的嘴巴捂住,小聲道,“不要刺激他,我們的玉還沒做呢。”
子莞聞到葉清清身上淡淡的香味,有一點點甜,出奇得好聞。
她乖乖地聽葉清清的話,也不急著讓她把手拿開,反而還笑了。
也不知蕭月是不是沒心肺,也不過問,就當翻篇了。
葉清清放開子莞,子莞信誓旦旦道,“既然是我攪黃了這事,我肯定要負責的,我一定會買來紅蠶絲,就麻煩小侯爺先開工雕玉吧。
“哦。”蕭月又伸出手來,“天子玉非常玉,需要取用上好的和田玉來雕刻,且天子玉經(jīng)過世代君王把玩,玉早已油潤光滑,與剛出時的模樣可完全不同?!?p> “所以?”
“價格千金。”
“沒問題。”子莞答應的爽快,“不過本公主沒帶這么多錢,待回宮了再給你?!?p> “還有。”
“還有什么?”
“你剛剛只答應了買紅蠶絲,可我的親呢?這件事你也要負責。要不你去同大王說情讓美人嫁給我,要不你就把這親提成了?!?p> 子莞剛想開口罵他要求多多,趁火打劫,可一想到造玉才是正事,便也就忍了下來。
“好。”
于是乎便造成了這樣的分工,晚上各自睡覺,白天子莞和目璉就去叨擾桃蓉,而蕭月和葉清清就在屋里刻玉。
今天是第三天。
白天葉清清一如既往地給蕭月準備工具,替他扇風,沏茶,打水洗手,然后無聊地坐在一旁看他鑿啊鑿,刻啊刻。
不過別說,蕭月認真刻玉的時候,側(cè)臉對著葉清清,棱角分明,皮膚雪白有光澤,是個明眸皓齒的翩翩公子。模樣跟子辛比起來雖少了些男子氣概,但多了幾份飄逸灑脫之感。
整體而言,是個美男子。
不過她為何要拿蕭月和子辛相比較?葉清清想到這心里一慌,忽然想起臨別時候子辛在馬車里那如同孩子一般任性的額頭吻,他的唇與額頭的肌膚相觸,仔細回想起當時的感覺,她竟然有些心跳加速。
許多天不見了,不知道他現(xiàn)在在干什么,還是一如往常地繁忙么?
蕭月抬頭,卻看見她面色微紅,眼睛沉進了思緒里。
他露出似懂非懂的神色,也沒去喊她回神,便低下頭繼續(xù)鑿刻自己手頭的玉,可手才動了幾下,便又忽然覺得心口有些發(fā)堵,便將手中的刻刀擱下了。
葉清清聽到聲音回過神來,看向蕭月,“怎么了?”
蕭月露出痞笑,“忽然想怠工,喝點酒?!?p> 這好端端的突然想喝酒,葉清清雖不明白但也不問,只道了聲“好,我去替小侯爺拿來?!?p> 不一會兒葉清清便拿來了酒窖里一壇最小的酒,一盞象牙白的小玉杯。
蕭月看到她拿過來的這壇酒,忽然笑了,“美人可真會挑,這壇酒是我珍藏的酒里面最珍貴醇美的一壇?!?p> 葉清清也沒想到自己挑的這壇外包裝最符合自己審美的酒竟然是最珍貴的一壇,說白了能被她挑中完全只是顏值取勝。
葉清清自然不會把真實情況說出來,她考慮的是現(xiàn)在也不是什么值得慶祝的日子,把別人最珍貴的酒拿出來開了是不是不太合適,便又將酒壇抱了起來,“要不我再去換一壇吧,今天這個日子喝有些可惜了?!?p> 蕭月擺了擺手,“沒事,美人再去拿一個杯子吧?!?p> “啊?”
蕭月露出壞笑,“一人獨飲實在寂寞,美人躑躅,難道是因為其實想跟我共用一個酒杯?”
葉清清不惱反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小侯爺?shù)牧妹眉记煽烧媸墙炭茣降?。?p> “撩妹?教科書?”
不好,葉清清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太放松了,一時沒注意便語出驚人了。
于是乎解釋道,“家鄉(xiāng)話,小侯爺可能聽不懂,我的意思是您挺喜歡調(diào)侃人?!?p> 說完她便起身去又拿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杯子在蕭月的對面坐下。
酒蓋未開就已有的清香,酒蓋開啟后,瞬間屋子里飄滿了醇厚醉人的酒香,這種香氣像是葡萄酒的味道,葉清清渾身一怔,不可思議地看著蕭月從酒壇倒出紫紅色的如同鮮血一般的液體,她的瞳孔不受控地瞪大。
葡萄不是漢武帝時期傳進來的么?商朝連葡萄都沒有,怎么可能會有葡萄酒?
葉清清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她不顧禮節(jié)地抓住了蕭月的衣袖,顫聲問他,“你是誰?!?p> 蕭月原本以為她只是驚訝于這從未見過的酒,可她卻抓住自己的袖子,顫聲問自己是誰?倒著實讓他懵了。
葉清清著急地再次問他,“你不是這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