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講數(shù)
“二十里!”
“十里!”......
前去哨探的鏢師,不斷的向鏢隊匯報著敵情。
一個時辰過去了,剪鏢的還在路上,鏢隊眾人卻等的不耐煩了。
“大哥,我們就這么干等著嗎,都一個多時辰了,鏢隊再不出發(fā),這天就黑了,晚上我們就在這里扎營嗎?”
“小七,別急,總鏢頭自有安排?!?p> 是個人,這么干等著,都會心煩,對方打又不打,來又不來的,難道是疲敵之計嗎?
不過身為大哥,張平安自然不能表現(xiàn)出焦慮,還要反過來安慰兄弟們。
“小七哥,無所謂了,來一個打一個,來一雙,我們兄弟就打他一雙,不要慫,就是干!”韓五打著打哈欠,滿不在乎的說道。
韓五老家那邊,緊挨著西夏,西夏大軍是沒膽子過來了,但是小股擒生軍,還是常常偷偷溜進來,基本上那塊每天都在廝殺,韓五什么沒見過,區(qū)區(qū)土賊,怕個鳥。
“行,小五,到時候,我們比一比,看誰打倒的人多。”張小七點頭應和道,韓五的話很對他的脾氣。
張平安無語的看著兩人自吹自擂,等下兩方對陣,是要見血,會出人命的,你們就這么心寬,合適嗎,張小七你們當這是干嘛呢,這是村里爭水嗎.......
“怕嗎?”
“不怕?!睆埰桨搽S口回了一句,這才反應過來,想的太投入了,不知道什么時候,赤虎坐到了自己邊上。
“沒事,等下打起了,你不用上,就在后面待著,看好他們幾個就行?!?p> 赤虎隨口交待了幾句,就匆匆忙忙的走了,他們幾個大鏢頭,除了要做必要的準備外,還要去安撫下其他的鏢師,很忙,來這也只是順便說一聲罷了。
張平安很想對赤虎說,自己也要去,但想想了兄弟們,還是忍住了,這時,張平安忽然有點理解老爹了,為什么心懷利刃,卻要處處忍讓了。
我心有利刃15米,拔出來,就問你怕不怕?殺你之輩如殺雞,但我出不了劍,不是因為你牛逼,而是我心有所慮。
張平安最后只能默默的看著赤虎遠去。
鏢隊的氣氛仍然緊張,不過,讓張平安感到放心的是,周總鏢頭還有幾位鏢頭,很有經驗,營地中都做了妥當?shù)陌才拧?p> 特別是周總鏢頭他們,都是身經百戰(zhàn)的沙場老將,這么點小事,又豈能難的住他們。
“來人了,有人過來了。”站在車上的鏢師,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指著某個放向,大喊了起來,給鏢隊示警。
整個鏢隊頓時像油鍋里加了水一樣,沸騰了起來,每個人都進抄起了家伙,死死的盯著那個方向。
“沙沙”的聲音,一群群襤褸的影子,被陽光拉的老長,慢慢的有遠及近。
張平安望去,人群中,既有白發(fā)蒼蒼的老嫗,也有總角頑童,所有人都沒有半點生氣,那一張張麻木的臉,如行尸走肉一般,朝著鏢隊挪動著。
“小五,這些就是剪鏢的人嗎?”張平安疑惑的問道,這哪里像是剪鏢的,開山立柜的好漢,出來辦事,也不會帶著老人孩子吧?
“張大哥,我也不知道,這些人是不是剪鏢的,聽人說,最近北方遭了蝗災,可能是災民吧?!?p> 張平安見韓五不清楚,也不多問,只是仍然警惕的盯著,遠遠停在坡上的人群。
這時,坡上的人群中,走出來十幾號人來,遠遠的隔著車隊,一人越眾而出,沖著鏢隊喊道:“相州史文寨前來拜見,哪位鏢頭主事,請出來見見?!?p> “周振興,周復在此,對面不知是相州史文寨,史文五虎中的哪位當家的?”
“在下史文五虎,老三,史文恭,威震八方,周振興,周總鏢頭,竟然也聽過我們幾兄弟的名聲?”那人好奇的問道那。
“史文五虎,老三最猛,你就是史文恭?”
“沒錯在下便是史文恭,剛才是莊客無禮,多有得罪,請總鏢頭不要見怪?!?p> “無妨,只是史文寨擋著我們鏢隊前路,意欲何為?”
“我們大哥想見一見周總鏢頭,有要事相商,不知道周總鏢頭可敢一見?”史文恭話說的客氣,可滿滿的激將之意,傻子都聽著出來。
威震八方,周總鏢頭當然不是傻子,可要是連面都不敢一見,又怎么配得上,威震八方這個稱號?
總鏢頭周復臨行交代了幾句,領人騎馬,去會史文五虎了。
張平安總感覺史文寨有問題,想要阻攔,卻不知如何開口,難道和周總鏢頭說,自己腦子進水了以后,感覺特準?
如果這么說,張平安怕周總鏢頭會先抽他一頓,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周總鏢頭等人離開。
山坡離得不遠,周復等人打馬,片刻后,便于史文寨的人會面了。
見周復到來,對面人群中,也走出了幾個領頭的人物。
一方是精悍的鏢師,手執(zhí)利刃,一方是吹口氣便倒的老弱病殘,拿著些棍、耙、菜刀之類亂七八糟的家伙。
鏢隊中,眾鏢師看到出來碰到的,都是這么些人物,都松了口氣,鏢隊中緊張的情緒,一下子緩了下來,這種對手,再來上幾百,鏢師們也是不怕的。
“開封周振興鏢局,總鏢頭周復,見過史文寨的朋友?!敝芸傜S頭在馬上,對著來人抱拳道。
“河北相州史文寨,史文溫見過周總鏢頭,久仰周總鏢頭大名。”史文寨的人群中,一條大漢,對著周總鏢頭回禮道。
“史文寨主,你們史文五虎,攔住前路,不知道,意欲何為?周振興吃的是朋友的飯,穿的是朋友的衣,史文寨的朋友,今天可否借條路出來?”總鏢頭周復試探道。
“什么史文五虎,那都是江湖上的朋友抬愛,高稱我們兄弟一聲罷了,比不上周總鏢頭,威震八方的大名。
大路朝天,我們史文寨只是路過,周總鏢頭想走,盡管走就是。”史文溫話說的客氣,人卻半步不動。
“史文兄弟,這是不準備讓路了?大家都是朋友,是朋友吃肉,別吃骨頭,吃到了骨頭,可別后悔?!敝芸傜S頭不怕他們,可打起來,難免會有損傷,身為總鏢頭,就要為鏢隊大局考慮,能不打,盡量不打。
“周總鏢頭誤會了,實在是讓不動路了,今年遭了蝗災,官府又不給留活路,史文寨老少都在這里了,求周總鏢頭給條活路吧?!笔肺臏孛鎺Ю⑸模瑢χ芸傜S頭說道。
對于史文溫來說,這種乞討一樣的話,讓他說出來,很難,很難。
史文寨曾是相州第一寨,史文家也是當?shù)赜忻呢斨鳎罩綀A幾千畝地的租子。
史文五虎,更是江湖上號稱,仗義疏財、豪氣蓋世的人物。
可惜的是,河北今年蝗災,官府不思救濟,反而橫征暴斂,括田所到處做惡。
史文家挨了下狠的,朝為一州首富,暮如乞丐一般。
若不是要護著史文寨,這老老小小幾百口子。
史文溫雖非什么大英雄,大豪杰,但也是個人物,又怎么開得了這個口。
“既然朋友見面,有難就要幫,按規(guī)矩,周振興鏢局交過路費,不知道史文兄弟要收多少?!?p> 史文溫三番兩次的,折了周復的面子,但肯開口求財,若是不多,周復寧可花錢買個平安,也不愿雙方動手,傷了和氣,不然今后這條鏢路,就不好走了。
“這.....”周總鏢頭處處禮讓,史文溫反而不知道,該如何說了。
史文溫旁邊一人,見史文溫半天沒有開口,忍不住跳出來說道,“周總鏢頭,留下一半的鏢車即可,史文家老老少少,對周總鏢頭的活命之恩,感激不盡。
“一半,你怎么不去搶?史文溫,我們周總鏢頭敬你是條漢子,才處處忍讓,按江湖規(guī)矩,你們史文寨,可收不到這條路上的買路錢,要打那便打吧。”周總鏢頭身邊的李敢,這時候聽不下去了,出聲呵斥。
“搶便搶,你當我們史文五虎,怕了你們周振興不成,反正沒活路了,早死早投胎?!笔肺牧紣汉莺莸恼f道。
隨著兩人爭論的升級,雙方的人,也開始摻合進去,一時唇槍舌劍,互不相讓。
張平安和鏢師們,在車陣中,忐忑的等待著,到底是打,是和?
“小五,周總鏢頭他們和人吵起來了,是不是要動手了?!睆埰桨蚕蝽n五問道。
“張大哥,沒呢,江湖上就是這樣的,雙方要是談不攏,就先讓下面人吵吵,說不定就成了,萬一有個好歹,雙方領頭的也好收場。”這種事情,韓五走鏢這么些年,見得多了,一點也不奇怪。
“不打啊,真是沒勁,害我白開心一場?!睆埿∑咭荒樀臒o奈,每到干仗的時候,他總是特別興奮。
和他比起來,張小八倒是平靜的,在邊上閉目養(yǎng)神,好像啥都和他沒有關系。
“小七哥,走鏢的,哪能一路打過去啊,正所謂三分靠拳頭,七分靠交情,人不親,刀把子還親呢,雙方報過了名號,十有八九是打不起的,安心歇著吧。”韓五說完,把長槍往懷里一擱,自個兒靠著鏢車,先歇上了。
真的打不起來嗎,張平安一臉的懷疑,這世上的事,哪有什么絕對的,他不信,可是雙方隔著太遠了,也不知道周總鏢頭,他們談的咋樣了。
張平安總覺的要出事,可是又不能和人明說,只能自個兒打起精神來,仔細戒備著。
除妖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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