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調(diào)查(3)
都已經(jīng)到了千湖省了,江束衣便想去見見柳志堅,看看能不能從他那里得到些什么線索。
可惜的是無論用哪種方法,柳志堅堅持不見他們。門都不讓進,還通過門口的保鏢傳話,讓他們滾。
無奈之下,兩人只得離開。
江束衣在前,何鳴石在后,他看著江束衣的背影,心里實在有些煩躁。
有時候我真的是搞不懂你,你到底在想什么?
你所有的方式看上去都和當(dāng)時在西湖市我見到你的樣子一般無二。
可是你又為什么在燕京時是那樣的表現(xiàn)?
你和付志華之間到底隱瞞了些什么?
難道洪濤警官真的是你殺的?
這也不對啊。
正思慮間,兩人已經(jīng)上了車。
“現(xiàn)在去哪里?”何鳴石語氣有些不太好。
不過,江束衣也沒有在意這個,他想了想,道:“那張照片上的人里面,目前已經(jīng)查出身份的人基本都走訪了。除了都曾經(jīng)接到過一個神秘電話之外,根本就沒有其它的線索。我現(xiàn)在也有些糊涂了。你怎么看?”
何鳴石夾了夾頭發(fā),過了一會才說道:“那個叫佟芳芳的說的是不是真的?”
江束衣?lián)u了搖頭,道:“看上去像是真的,但是也不能打包票,這女人……難纏得很?!?p> 你也有判斷不了的情況么?
聽到江束衣這話,讓何鳴石的心情好了些:“假設(shè)她說的是真的,那就說明,這個神秘人的確是有著心理學(xué)的背景。而且水平還相當(dāng)高。要是這么看來的話,胡文語的嫌疑就小了,他可能真的只是在網(wǎng)上開玩笑,然后被我們逮住的。這個人可能的確有秘密,但可能與本案無關(guān)。先給這人解除了禁足令吧,就因為這事,人家困在燕京已經(jīng)好幾天了。”
江束衣堅定地?fù)u了搖頭:“這人不能放,我覺得這事肯定與他有關(guān)系,如果把他放走了,那到時候想再抓回來,那可就難了?!?p> 何鳴石奇怪地道:“你為什么這么堅定地認(rèn)為胡文語有嫌疑呢?有什么理由?或者,你還有什么事情沒有告訴我們?”
這話說到最后,已經(jīng)是有些冷淡了。
江束衣想了想,還是拿出了付志華黑過的那張表格圖片:“你看,這是付志華在胡文語的電腦里找到的。當(dāng)時胡文語是把硬盤徹底格式化了之后的,付志華恢復(fù)了一部分,你先將就著看一下。對了,這些名字后面打了勾的,目前來看,應(yīng)該都是已經(jīng)死了的人。”
何鳴石接過手機,掃了一眼,像是漫不經(jīng)心地問了一句:“他什么時候給你的?”
江束衣沒有多想,隨口道:“就是他被抓之前。”
話一出口,江束衣就覺得自己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對一樣。
果然,何鳴石呼吸變得粗重了,胸膛還微微起伏,聲音變得冰涼:“那就是前天了,這么重要的東西,你現(xiàn)在才拿出來?。磕氵€有多少東西是沒有跟我們說的?”
其實我是真的沒想瞞你,我只是想保護自己而已。
這個胡文語可能還知道前任的事,我在徹底弄明白并找到對策之前,我不得不做一些動作。
我現(xiàn)在肯跟你說,是因為我真的不想失去你這個盟友,你明白嗎?
可是江束衣又不能把這話給說出口,他想來想去,也沒什么話可說,于是只能保持沉默。
“來,你來跟我說實話!洪濤是不是真是你殺的?”何鳴石一臉嚴(yán)肅地問道。
“不是。”江束衣能怎么回答?也只能這樣了啊。
“與你有關(guān)?”何鳴石窮追不舍。
這個問題并不好回答。
直接回答‘有關(guān)’的話,那何鳴石會怎么想呢?
若是回答‘無關(guān)’,那以后他要是知道了的話,兩人之間就再無信任可言了。
面對此情此景,江束衣只能轉(zhuǎn)了個彎來回答:“我和洪濤的關(guān)系非常好,就像是親兄弟一樣,你明白么?所以我怎么可能會去殺洪濤呢?”
他以為當(dāng)自己這樣說了之后,何鳴石會因為他那個什么‘自我’,‘超我’之類的理論,會相信他。
可是他沒想到,何鳴石雖然是一個心理側(cè)寫師,可是他的本質(zhì)卻是一個刑警。
他只是心理側(cè)寫過于出色而已,并不是意味著其它的東西他就不懂。
所以,何鳴石接下來問出了一個讓江束衣無法回答的問題:“你跟他關(guān)系好?
可根據(jù)我們的線索,你是千湖省人,他是江右省人,之前你們兩人素?zé)o交集。
你們最多是從三秦省當(dāng)年那起黑客案中開始接觸的。
此后不到三個月,洪濤就犧牲了。
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處得跟親兄弟一樣,你跟他經(jīng)歷了什么?”
經(jīng)歷了什么?我鬼知道前任跟他經(jīng)歷了什么……
我能怎么說?
我自己知道的都不多,真要全部說的話,還是會被問倒。
干脆不說了。
見到江束衣這副態(tài)度,何鳴石就直說了:“我一直以來都相信你,覺得你不會是殺人兇手,而且我的心理側(cè)寫也從來沒有出錯過??墒牵椰F(xiàn)在有些迷茫了,或許這次我真的錯了,那大個子說得對,你真的是兇手?!?p> 江束衣仍然沒有說話,他在觀察何鳴石的表情,可是此時何鳴石的臉上古井無波,眼神里也分辨不出什么東西來,這讓江束衣難以判斷他說的是不是真心話。
何鳴石冷笑道:“你看什么?想看我的表情,來猜測我在想什么對吧?在佟芳芳說你會讀心的時候,我就警惕你了。來,你仔細看看我,看看你能看出什么東西來?要是你以為你能看穿一個有防備的心理側(cè)寫師的心態(tài),那我這些年的書就算是白讀了。”
江束衣黯然一嘆,是啊,看不出來。
這幫人一個比一個變態(tài),只要一點極細微的線索,就能推斷個八玫不離十。
自己到現(xiàn)在都不明白林浩到底是怎么找出并抓到付志華的。
這還讓我怎么過?
江束衣索性也不糾纏這些了,發(fā)動汽車。
“去哪兒?”何鳴石一聲冷笑。
“回燕京。”江束衣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