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委屈
那寶藏究竟會是什么呢?
江束衣有些按捺不住好奇心,見夏向陽并未急著打開,而是在仔細(xì)觀察那盒子時,便催促道:“夏處長,還是先打開盒子,看看里面有什么吧?!?p> 夏向陽本意是想先看看盒子,這個盒子在他看來有些奇怪,上面的花紋不像是平時常見的那一類,正琢磨間,聽到江束衣這樣說,便抬眼笑了笑,說道:“好吧,那就先看看里面有什么吧?!?p> 他謹(jǐn)慎地把盒子放置于地面的臺階上,正要打開卻突然發(fā)現(xiàn)四周漸漸暗了下來。
兩人對視一眼,四下望了望,見似是要變天下雨了,也未在意,繼續(xù)緩緩打開盒子。
盒子打開的一瞬間,正好天空‘霹靂’一聲大響,一條閃電從天空劃過。
借著那條閃電,兩人把盒子里的空間看得清楚。
里面似有一道光芒閃過,定睛看時,卻什么也沒有。
江束衣訝然道:“這……空的?”
夏向陽不答,他先是重新蓋好盒子,然后才說道:“恐怕我要借用一下你們隊里的痕跡檢測設(shè)備了?!?p> 這是常理,江束衣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當(dāng)下點頭答應(yīng)。
兩人要走時,江束衣卻感覺不遠(yuǎn)處似乎有人在看向自己這個方向。
想了想,覺得就算是有人發(fā)現(xiàn)了,也沒什么,反正東西都已經(jīng)到手了。
無所謂,你看就看吧。
兩人回到車內(nèi),直奔南夏區(qū)刑警大隊而去。
至于柳詩詩在雨中要怎么回家,江束衣早把她忘到爪哇國去了。
***
柳志堅此時正在董事長辦公室里看資料,突然電話響了,接通后,那邊的雷管家說道:“柳董,剛剛那個江束衣來老屋了,還帶了一個人從老屋里拿了一個什么東西走了?!?p> “什么東西?”
“沒看清,我注意到的時候,正趕上他們回去……”雷管家說到這里,聲音低了下去,這顯然猜都能猜得到那會是什么東西了。
無論如何,他被柳董安排這里,無非是要來找寶藏的,可是一開始在這里沒找到也就罷了,居然還猜測會是在周有才亡妻的老家里,結(jié)果也是沒找到。
現(xiàn)在江束衣卻帶了個什么東西走了,用腳趾頭也能想得到是什么了。
即便不是寶藏也必然是和寶藏有關(guān)的東西。
那他被安排在這兒的意義又何在呢?
這是失職!
柳志堅的臉色漸漸沉了下來,他沒有說話。
但雷管家在電話那一頭卻感到了無比的壓力,這下雨天,他居然還頭上冒了汗:“對不起,柳董。我……我失職了。我現(xiàn)在就去看看他們動了哪里……”
柳志堅掛斷了電話,臉上的法令紋變得愈加深刻。
思索片刻之后,他又拿起電話,拔了一個號碼:“查一查那個江束衣最近在干嘛?!?p> 不久,一個電話打了過來,幾乎把江束衣最近幾天的行蹤說了個遍,最后那段話引起了柳志堅的注意。
“……昨天他和小姐在外面相遇,聊得似乎很開心,最后還送小姐回來了,他回家的時候,是開小姐的車回去的。今天早上,他又開車過來接小姐了。小姐還留了他吃早餐,最后送小姐去上學(xué)了。隨后,他去火車站接了一個人,那個人坐的火車是從嶺南省到中州省的。那人的身份現(xiàn)在還在查……”
柳志堅緩緩放下電話,他接觸我女兒是想干什么?難道他在懷疑我?
或者是對詩詩有意思?
不,應(yīng)該是在懷疑我,不然,他早就去找詩詩了,何必等到今天?這也太湊巧了。
你是想從我這兒得到什么嗎?
所以你才曲線救國的嗎?
正好,我也想從你那兒得到些什么。
不妨將計就計。
想到這,他又拿起手機(jī),這次是打給柳詩詩了,問問最近的情況。
只是左打右打,始終提示‘對方已關(guān)機(jī)’。
打到家里,那邊卻反饋說江警官早上接小姐出門之后,就一直沒回來?,F(xiàn)在家里的傭人還以為兩人在外面吃飯呢。
吃飯?吃飯用得著關(guān)手機(jī)嗎?
不對,如果是和江束衣在吃飯,那江束衣哪來的分身術(shù)去老屋?
難道是又出事了?
柳志堅著急起來,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他對著電話那邊的人咆哮道:“還楞著干什么?還不趕緊去找小姐!”
聞聽得柳董發(fā)火了,柳家頓時如同一部機(jī)器一樣,高速運轉(zhuǎn)起來。
一輛輛車開出去,一個個電話打出去,好像是天塌下來了一般。
幸好,小姐很快就找到了,找到柳詩詩時,她正像是一條無家可歸的小狗狗一樣躲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又全身濕透,那樣子別提多狼狽了。
本來,她只要開口,無論是找學(xué)校的教務(wù)處,還是找其它的富二代,也不知有多少辦法,都可以完好無損地回家,可她太過自傲,偏偏拉不下臉去求人。
柳家大小姐從小到大就沒求過人……
其實不求人也行,譬如打出租車,到了家里再給錢給司機(jī)嘛。
她又嫌人家車?yán)锱K……
結(jié)果就搞成了這個樣子。
回到了家的柳詩詩都來不及發(fā)火,就一頭回了自己的房間,此時她才偷偷地傷心起來。
沒吃飯,肚子餓也就罷了。
那來來往往的汽車跟沒頭蒼蠅似的,開得飛快,路面上的水被飛濺得老高,身上的衣服不僅濕透了,還沾了一身的泥水……
好,這也就算了。
最要命的是還遇上兩小混子,被灌了一耳朵的下流話。
要不是大白天的,鬼知道那兩小混子會不會強(qiáng)行把她拖走……
這算是怎么回事啊。
從來沒受過這么大的委屈。
她蜷縮在被窩里,終于哭了起來。
門外的那些個保鏢跟傭人們急得跟什么似的。
“小姐,吃飯了?!?p> “小姐,身體還好吧?開門啊,量下體溫,看看有沒有發(fā)燒。”
“小姐,那個江警官上哪兒去了?怎么就你一個人???”
……
一聽到‘江警官’這三個字,柳詩詩的怒火就‘蹭蹭蹭’地向外冒,要不是他,我能落到這個下場?
“你們都給我閉嘴!聽好了,以后那個姓江的要是敢再來,就打斷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