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你在說什么?!比f林道。
“行了,別裝傻了?!蹦R男道,“真人面前不說假話,別以為我不知道這第四期改造工程推動的背后就有你的身影。那周有才是你殺的吧?”
江、黃兩人一驚,是這個萬林殺的?
怎么動的手?
他和范東走的時候,周有才是送到了門口的啊,當時他還沒事呢。
正在想不明白之際,只聽得萬林不無譏諷地說道:“你可真夠聰明的,這都讓你猜到了。其實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也是我在背后推動的,這個你沒想到吧?!?p> 江、黃:“……”
墨鏡男沉默了一會,又說道:“你肯定是知道了點什么,為了獨吞,所以你才殺了周有才,難道不是這樣嗎?”
“別說我是財哥一手帶起來的,就算不是,殺死財哥對我又有什么好處?快停止你那蹩腳的推理吧,那只會讓我發(fā)笑?!?p> 說著話,萬林顯然不打算繼續(xù)再說下去了,轉身進了房屋里面。
“開門!開門!老子還沒說完呢。”
墨鏡男上前砸門,一直砸了有近10分鐘,可是萬林那邊始終沒有動靜。
“你有種就一直躲在門后邊!”
那邊沒有回應,只傳來一聲曬笑。
那墨鏡男隔著門罵道:“你笑吧,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笑不出來?!?p> 兀自不解恨,又罵了幾句粗口,圍著房子轉了幾圈,這房子圍墻建得很高,試了幾次,爬不上去,無奈之下,只得往山下的方向走去。
江束衣指了指房屋,低聲道:“你盯著萬林,我去會會那個墨鏡男?!?p> 說完他也不等黃正文回答,便起身向那個墨鏡男追去。
黃正文的眼神警惕起來,你這是要干什么?
你直接這樣過去問,你以為那墨鏡男會告訴你什么嗎?
這明顯是想支開我,你是想去干嘛?
別想甩開我!
難道你自己不清楚現在整個大隊都負有監(jiān)視你的任務嗎?
一念至此,便也偷偷地跟了過去。
***
江束衣幾步追上那個墨鏡男:“等會?!?p> 那墨鏡男回頭見是一個不認識的人,也不搭理江束衣說話,只是自顧自地往下走。
“我們老大說了,以后不要再來了,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江束衣說著話,臉色也在隱隱變化,儼然是一個混混的模樣。
墨鏡男罵了一句臟話,緩緩回過頭來說道:“回去告訴萬林,他想在我面前充老大,他還嫩著點?!?p> “怎么跟我們老大說話的?不要給臉不要臉!”江束衣兇相畢露,晃了晃脖子,雙手交叉,傳出來一陣霹里啪拉的指關節(jié)響聲。
“喲,還想跟我動手是怎么著?也不打聽打聽,我柴昂是誰。老子混字號的時候,江湖上還沒他這號人呢?!辈癜耗樕亮讼聛?,“滾回去告訴他,當年那批貨里本來有一半就是老子的。媽蛋居然獨吞了,還像只老鼠一樣躲了這么久,利滾利算下來,早就全是老子的了!”
“這里沒有你想要的東西,別讓我說第二遍!”江束衣瞪著眼睛說道。
“不在這里,就在他老家……”柴昂說到這里意識到自己失言了,隨即罵了句粗口,再一揮手,“滾!”
說完轉身揚長而去。
***
躲在一邊偷聽的黃正文早就聽得呆了,還能這么套話的?
為啥這跟我印象中的那個江束衣不一樣啊。
這小子剛才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
江束衣目送著柴昂遠去,心底在暗自盤算。
很顯然,事實已經比較清楚了。
周有才和這個柴昂當年合作干了一票。
然后,周有才卻獨吞了這批貨。
柴昂自然不肯吃這虧,于是花了這么大的精力找周有才這只老鼠。
等他找到周有才的時候,卻發(fā)現他已經死了。
現在貨呢?
貨在哪里?
那貨指的又是什么東西?
這個周有才當年到底偷了什么貴重的東西?
能讓柴昂這么多年來一直念念不忘要找回來,可見價值極高。
他的死也必然與這批貨有關。
殺死周有才的兇手又是誰呢?
那兇手是不是已經知道了那批貨的下落?為了獨吞這批貨,就必須防止走漏風聲,不能讓別的競爭者也知道消息,于是索性就殺死了周有才?
案件變得越來越曲折了,必須詳細地查出來才行。
可這事光靠自己和黃正文是不行的,必須尋求當地刑偵部門的配合。
***
花城刑警支隊。
“來,這位是千湖省的江隊,來,江隊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的痕跡專家夏向陽處長?!苯哟叹療崆榈亟榻B道。
“您好,夏處長?!苯乱贿叴蛑泻簦贿呌^察了一下眼前這個30來歲的刑警處長,居然這么年輕。說實話他有點吃驚。
“江隊你好,就不要叫我夏處長了吧,叫我老夏就行了?!毕南蜿柡┖竦匾恍Γ豢淳褪抢虾萌?,像個鄰家親切的大叔一般。
“這怎么行呢?!?p> “沒關系的。我習慣這個稱呼?!?p> ……
江、夏兩人客套了一番之后,分賓主落座。
接待刑警介紹完之后,便出去倒茶去了。黃正文陪坐在下首。
“江隊,你的來意,我們已經清楚了。剛才我們也查了一下相關的資料。這個周有才在嶺南呆了差不多20來年。期間并沒有什么犯罪記錄。目前我們能查到的資料就只是這些,可能我們幫不上什么忙,真是不好意思。”
江束衣對此早有心理準備,如果周有才真的有犯罪記錄的話,那早在千湖省就查出來了,也早就會被注意到了,根本就不會發(fā)生那么多事。
“是啊,所以說這個案子難度很高啊,畢竟周有才回千湖省都是20多年前的事了。有很多資料因為某些原因可能都遺失了吧?!?p> “是的?!?p> “我想也正因為于此,所以江城支隊那邊才向我推薦了夏處長嘛,我叔叔說花城在前幾年一直都是有各種流竄團伙作案,可是在夏處長的手里卻都一一落網??梢娤奶庨L業(yè)務能力可不一般哪。”
“你叔叔?”
“呵呵,我是江城支隊的支隊長江國兵不成器的侄子,讓夏處長見笑了?!?p> 夏向陽‘憨厚’地笑了,笑得有些尷尬,說實話,他不太愿意參與這個案子。
一方面是他手里頭還有好幾個案子,實在忙不過來;
另一方面和外省刑警在配合上,總是很容易引發(fā)觀念上的沖突,而他卻有些口拙。
此刻眼前這個年輕到過份的江隊長,一手胡蘿卜,一手大棒。
想要婉拒已是不能:“江隊,或者我們可以先從他周圍的人入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