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p> 黑暗中,巨大的石門緩緩移動(dòng),緊接著,一道瘦弱的身影,伴隨著轟鳴也隨之悄然顯現(xiàn)。
“哈哈!……小兔崽子!…恭喜!”
唐正剛一出現(xiàn),來無影去無蹤的蕭狂,便哈哈大笑著卻是又突然出現(xiàn)。
“呃!…前輩!…你怎么還是這一驚一乍的啊,……咱難道……就不能不這么嚇人么?”
揉了揉又是一陣發(fā)麻的臂膀,唐正小臉一苦,不由無奈的對(duì)著蕭狂一通抱怨。
“呦呵!……長本事了是不?…竟然還敢質(zhì)疑本大爺?”
說著話,蕭狂隨即抬起蒲扇般的大手,卻是又作勢欲拍。
“…怎么!還想動(dòng)手!…”
“哼!……前輩!…我還沒找你算賬呢,沒想到,你卻還敢頂風(fēng)作案!呵呵!…你也忒不地道了吧!”
“哼!……說說吧!……不知接下來,前輩你…又要如何補(bǔ)償我這受傷的心靈呢?……嘿嘿嘿!”
微微一側(cè)自己的小身板,隨后,唐正雙臂往懷中一抱,瞪著雙眼,就那么直勾勾的看向了一旁的蕭狂。
“呃!…你知道了?。 ?p> “哈哈!…那個(gè)那個(gè)……沒有事先告訴你這其中的風(fēng)險(xiǎn),這一點(diǎn)…確實(shí)是我的不對(duì),不過,…我…我這不是也怕,無形中給你增加心理負(fù)擔(dān)不是!”
“…嘿嘿…而現(xiàn)在,你瞧瞧,你這不也好好的通過了考驗(yàn),并且也得到了主上的無上傳承嘛!…多好!”
望了望嘴角微微揚(yáng)起,且一臉得意的唐正,蕭狂隨后尷尬的一笑,盡管心中也承認(rèn)自己的錯(cuò)誤,但是,其說話的態(tài)度,倒完全就像是一只熟透了的鴨子一般,肉即使燉的再爛,嘴巴卻始終不爛!
“啥?…開什么玩笑!”
“我說…前輩!……咱可不帶這么欺負(fù)人得吧!”
“不行!您必須得補(bǔ)償!……否則…我我……賴在這,還就不走了呢!”
也不知是被蕭狂,大大咧咧且直來直去的性格所感染,還是其他什么,年少的唐正,自從和蕭狂熟絡(luò)以來,他的話語不知不覺中,卻也確實(shí)比平時(shí)調(diào)皮許多。
而在他的心底,其實(shí),并沒有非要讓蕭狂補(bǔ)償自己的任何想法,至于他說的這一些話、一些要求,畢竟少年心性,無非也就是想要看一看,蕭狂出糗的樣子罷了,卻也并無它意。
畢竟,這一切,從根本上來說,他自始至終,卻是并沒有任何損失,反而因禍得福。
而盡管事后,雖然想起來多少還是有些后怕,但是,這世間事,不也就是如此么!
“啥?……不走了?…”
“哈哈!……那敢情不錯(cuò)!…正好,你蕭大爺我在此,卻也是寂寞的很呢!”
“嘿嘿!…放心,我一定會(huì)好好的補(bǔ)償你滴!”
一聽唐正說要留下來,蕭狂隨后手掌相互一搓,緊接著,不由一臉賤兮兮的輕笑。
“哼!小兔崽子!…跟我玩…你還嫩著呢!嘿嘿嘿!”
隨后,蕭狂的心底,卻又暗暗的一通誹謗。
“呃!…噗!……”
看著蕭狂粗狂面容上猥瑣的神情,再聽著那似乎飽含深意的話語,唐正心底卻不由一愣,而緊接著,一口老血更是差點(diǎn)噴出。
“寂寞?…”
“呸呸!……你可拉倒吧!…”
“…我說蕭前輩,沒想到,您堂堂一代狂戰(zhàn)魔君,居然也是如市井無賴一般,竟然沒羞沒臊的毫無底線!”
“唉!……可憐我這幼小而純潔的心靈!…只怕是又要被你給強(qiáng)行玷污了!”
“罷了罷了!…您的心意呢!我領(lǐng)了,而至于補(bǔ)償嘛!…嘿!……那就不要也罷!”
“唉!…其實(shí)!跟你這不知道餿了多少年的老油條一比,我得臉皮…的的確確,還是得……需要很長很長的時(shí)間…去修煉才成?。 ?p> 裝出一副心痛無比得神情,隨后,唐正幽幽一嘆。
“呃!……小兔崽子!嘴巴倒是挺毒,還發(fā)餿的老油條,虧你想的出來!”
“怎么……這就被打擊到了?……”
“哈哈!……算了,算了,不調(diào)笑你了!”
“諾!……它是你的了!”
得意洋洋的一笑,緊接著,蕭狂仿佛變戲法似的,不知從那里摸出了一根周身烏漆嘛黑的齊眉長棍,并輕輕的杵在了唐正的身旁。
而近距離看去,這根棍子,完全就是和世俗寺廟里,火工頭陀燒火做飯用的燒火棍一般無二。
“啥……”
“一根……破燒火棍?”
“前輩!……你涮我的吧!”
“不要…不要!……難看死了!…再說了……我又不燒火做飯,要它做甚!”
“…嘿嘿!…您老還是留著自己慢慢享用吧!”
不屑的撇了一眼,這桿比自己還高出一頭還多的的燒火棍,唐正此刻卻是一臉嫌棄。
“嘿嘿!怎么?……嫌它難看!”
蕭狂說著話,隨后,只見他猛地一抬手,那根烏黑的燒火棍,自他手中,剎那間,就迸發(fā)出了一陣陣耀眼無比的神華。
“嘿!若想讓它好看……那還不是簡單至極!”
而緊接著,當(dāng)神華褪去,一根金燦燦的,好似神金鑄就的絕世神棍,就這樣華麗現(xiàn)世。
“沃……沃草!”
“竟然還還可以這樣玩?……”
一瞬間,唐正不由呆愣當(dāng)場。
“嘿!…小子,…這就激動(dòng)了?……嘿嘿!如果我告訴你,這還只不過是它的初始形態(tài),不知道…你又會(huì)作何感想啊?”
“啊!……初始形態(tài)?…什么意思?……難道……它…還能改變成其他形態(tài)?”
“呃!…改變形態(tài),那倒不會(huì),畢竟,它再怎么變,始終不過還是一根棍子而已!”
“不過,若是當(dāng)有一天,你君臨整個(gè)九天的時(shí)候,它……卻一定會(huì)是你身邊再好不過的伙伴!”
“…因?yàn)樗鋵?shí)……乃是一件成長型的絕世神兵!”
“怎么樣!…還要不要?”
笑瞇瞇的說了這么多之后,蕭狂緊接著一伸手,突然又把手中的棍子緩緩的杵在了唐正的身前。
“神兵?”
“要……當(dāng)然要!……誰不要誰才是傻子呢!”
說著話,唐正隨后十分眼熱的,一把就抓在了這件棍型兵器之上。
“嗯?”
“拿不動(dòng)?”
然而,當(dāng)他心底滿含著期待,又迫不及待的想要舞動(dòng)起來的時(shí)候,這件兵器卻依舊矗立在那里,竟然是紋絲未動(dòng)。
“滴血認(rèn)主!”
正當(dāng)唐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時(shí)候,突然,他的腦海中,仿佛又觸發(fā)了什么,很自然的一句話,卻是悄然浮現(xiàn)。
……
隨后,當(dāng)最后一抹血紅悄然隱去之際,唐正也終于輕輕松松的,把這根神奇的燒火齊眉棍,拿在手中。
“絕仙!……重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初階神兵,凡品一級(jí)!”
盡管,這件神兵在入手的一刻,又瞬間化成了那黑不溜秋的難看樣子,可是,當(dāng)唐正的心神,真正與這件神兵相通之時(shí),神兵的一些信息,卻是頃刻便出現(xiàn)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仁者之兵卻配以如此霸道無情的的名字!……而且外形…還又是如此的低調(diào)!”
“哈哈!……不錯(cuò),不錯(cuò),我喜歡!”
“嗚!”
“刷……刷……刷……”
說著話,唐正心下歡喜,不由拿著這根棍子是一通狂掄亂舞。
“…這小兔崽子!”
“好了好了!……停下吧!”
鄙夷的看了一眼正兀自對(duì)著空氣瘋狂輸出的唐正,蕭狂在一旁卻突然十分掃興的開口喊道。
“咚!”
緊接著,唐正又是舞了一個(gè)棍花后,咚的一聲,便把這把絕仙神棍杵在了自己的身旁。
“咝!……好硬的地面!”
“切!……那是自然,你小子也不瞧瞧這里是哪兒!…”
“行了!行了!…收起你的燒火棍吧!”
望著一旁還在震驚不已的唐正,隨后蕭狂又是不耐煩的開口道。
“呃!……好吧!是我孤陋寡聞了!”
說著話,唐正一臉的無辜。
“嗖!”
隨后,只見唐正又十分自然的一招手,緊接著,那根渾身漆黑的燒火棍,竟然瞬間縮小飛入他的丹田并隱匿其中。
“哈哈,多謝前輩賜寶!”
“賜寶?……呃!……你想多了!”
“什么意思?……難道這把神兵不是前輩賜給我的么?”
“嗯!的確不是我!……此物…孕育了萬萬年,乃是你踏入魔殿之時(shí),它…才開始徹底形成的!”
“準(zhǔn)確的說…它……乃是魔尊大人,特意為他的傳承人所量身定制!”
“什么?……”
心底極其的不可思議,唐正一時(shí)呆愣原地。
“呵呵!……小兔崽子!”
“別感慨了!……你我也是時(shí)候說再見了!”
“再見?…”
“前輩!這話卻從何說起?……難道我以后,也不能來這里看望你了么?”
唐正聞言,心底不由一驚。
“呵呵!……不錯(cuò)!”
“今日之后,我的神魂即將陷入沉眠!…而它日,恐怕就算你再來到這里,卻依舊是是無法與我相見!……除非……”
“除非什么?”
看著蕭狂粗狂面容上突然變得落寞的神情,唐正心底一緊,忽然沒來由的,跟著也是一陣難受。
“呵呵!……沒什么!”
“小兔崽子!……加油吧!”
“另外……千萬不要試圖打探天淵的任何事情!……切記!”
內(nèi)心沒想到唐正會(huì)這么在意自己,蕭狂隨后不由欣慰一笑。
而后,又笑罵了一聲,他卻是神情一肅,又是十分慎重的對(duì)著唐正交代道。
“陣起!”
再然后,不等唐正開口,他雙手抬起在結(jié)印的同時(shí),口中忽然爆發(fā)出了一聲震天大喝。
而也就在這剎那間,整個(gè)魔殿四周,瞬間就涌動(dòng)起了,一陣陣強(qiáng)烈無比的空間波動(dòng)。
…………
“主上的這步棋…既然已動(dòng)!…那…也是時(shí)候該喚醒他們幾個(gè)了!……”
望著眼前空蕩蕩的廣場,蕭狂平靜的神色下,一朵憤怒的火焰,在這一刻,自心底終于開始漸漸爆發(f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