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出木棍時自己可沒有手下留情,看見夏元皓輕輕松松便接了下來,溫情這才明白眼前這個少年人不一般。
“這個麻皮是你做的嗎?”夏元皓再次發(fā)問。
溫情回過神來,看向夏元皓手里的麻皮,點了點頭說道:“這個是我們做的,出了什么事?”
“哈哈哈哈哈哈”
在溫情說出想要的回答,夏元皓當即大聲的笑了出來,經(jīng)久不息的笑聲穿破云霄,笑聲中洋溢著的開心,如同清晨的陽光,遮攔不住的四處揮灑,讓自己的光輝照耀全世界。
“哈哈哈哈哈哈”
雙手按在溫香的肩膀,想要說話卻捋不直自己的舌頭,夏元皓想不住自己的笑聲都做不到,相比五年前晝夜時間得到一身渾厚的功力,這次才是真正的撿到了珍寶,即便這個珍寶沒有光鮮的外表,但這就是真正的稀世珍寶。
掙動著自己的肩膀,這家伙不會是瘋了吧,這是溫香的心中的想法,她感覺夏元皓現(xiàn)在大笑的樣子,就像一個瘋子一樣。
溫香側身看向一旁的元婉君,用眼神詢問這是什么情況,剛剛離開后又回來,問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然后就感覺心神失常。
元婉君也是忐忑,她倒是明白,是因為麻皮,只是她實在想不出,這麻皮會有什么值得這么高興。
“江河,有人在看這里?!痹窬锨疤嵝?,周圍的鄰居,路過的行人,因為夏元皓的笑聲,俱都頻頻向這里張望,其中的大部分人,目光里充斥著鄙夷和不屑。
過了好一會兒,夏元皓才能收起自己的笑聲,但他仍笑容滿面的看著溫情,就像是乞丐撿到了金子,從內心深處流露的高興,無論怎么都忍不住。
察覺到自己失態(tài),收回自己的雙手,夏元皓對溫香說道:“你以后跟著我吧,薛白芷的病我?guī)湍阒巍!?p> 溫香:“.……..”
元婉君:“.……..”
當夏元皓再次回到公子府外的時候,除開原來的元婉君,同樣跟著過來的還有原來薛宅的所有人。
“姐姐回見?!毕脑⒃窬拇咏贿€給她。
本來是去買麻絲,結果你把別人一家子都盤了過來,元婉君目光在夏元皓和溫香之間流轉,她面色復雜難明的說道:“你要好好待溫姐姐,她們都是苦命人?!?p> 夏元皓甚是肯定的回答道:“當要好好對待,她們可是都是寶貝啊?!?p> 夏元皓此言一出,薛蓓雙眼忍不住的飯白眼,就沒見過這么明目張膽的口花花。
帶人走上正門的階梯,還不等完全走進大門,只見當值門房金瑞快步的跑了過來,對夏元皓躬身行禮之后,當即急慌慌的說道:“先生不好,王妃來了!”
母親怎么突然來了,夏元皓很清楚,王宮的妃嬪出宮,需要特定的時間,還要很繁雜的流程,而且現(xiàn)在不是月中和月底,正常情況下,不是母親能出宮的時間。
“母親來時,可有什么異常?”夏元皓想起了前些日子,母親曾召申嬤嬤入宮,那自己干的那些“大逆不道”的事情,肯定都被母親知曉了。
金瑞回答道:“回稟先生,鳳目含怒?!?p> 聞言,夏元皓心中咯噔一聲,這是過來收拾自己的,在這個時候可不能讓母親看見溫香,否者自己可能會有生命之危。
夏元皓對金瑞說道:“你去給安排幾個房間,給她們每個人拿兩套衣服,帶她們去好好洗澡清潔一番?!?p> 早就注意到這乞丐般的幾個人,現(xiàn)在書塾的二十八個人,其實也是這么來的,金瑞恭敬的回答道:“學生明白?!?p> 夏元皓轉身對溫香說道:“出了一點意外,你們先跟著金瑞,晚一點我去找你們?!?p> “啊……哦,好的?!睖叵慊卮鸬挠悬c遲鈍,感覺思維像是卡了殼,搬來以為只是比較富有的人家,沒想到是居然是公子府的大人物,雖然不明白金瑞為什么叫夏元皓先生,但是溫香明白王妃這稱呼的含義。
薛蓓這次沒有給白眼,不是因為明白王妃兩個字背后的含義,走在公子府高大的府門下的她很緊張。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夏元皓向著正屋走去,還不等夏元皓走到目的地,就看見了正低頭右手錘左手走來的衛(wèi)業(yè)。
“衛(wèi)叔?!毕脑┏雎暫暗?。
衛(wèi)業(yè)猛地抬頭,看見是夏元皓,當即快步的走了過來,急切的說道:“公子終于回來了,王妃都等了大半個時辰了。”
夏元皓瞅了一眼衛(wèi)業(yè)身后的房間,心虛的問道:“衛(wèi)叔知不知道母親的心情怎么樣,今天到底是為什么而來?”
衛(wèi)業(yè)面色發(fā)苦的回答道:“王妃因公子學織而來,因為公子的一意孤行,老奴已經(jīng)被王妃訓斥過了?!?p> 對管家的抱怨,夏元皓訕訕笑道:“衛(wèi)叔不用擔心,母親知道我脾氣,她明白那不似衛(wèi)叔的錯?!?p> “公子快進去吧,不要讓王妃繼續(xù)等?!毙l(wèi)業(yè)說道。
邁步走進房門,入眼的是兩個跪著的人,蘇錦娘和時蒔跪在房間的中間,夏元皓的眼睛里閃過異色。
蘇錦娘和時蒔能出現(xiàn)在這里,著實出現(xiàn)在夏元皓的意料之外,不管蘇錦娘和時蒔受了多么重的訓斥,相信她們的心里都不會很委屈,能在這里被王妃訓斥而沒有被直接趕出府,在另一種意義上也算是王妃認可了她們。
有了王妃這次的訓斥,就算夏元皓還沒有迎娶正室嫡妻,蘇錦娘和時蒔都算是夏元皓名正言順的妾,而不是沒名沒分的尷尬黑戶。
夏云浩走在房間的中間,在蘇錦娘和時蒔的身邊,對冷著神色的衛(wèi)姬躬身拜見:“孩兒未能迎接母親,還請母親原諒?!?p> “哼!”
衛(wèi)姬冷著臉問道:“剛才你跑哪里鬼混去了?”
這都用上鬼混兩個字了,夏元皓不由得汗顏:“府里的麻絲用完了,孩兒出去買麻絲了?!?p> 聽見這樣的回答,衛(wèi)姬的呼吸頓時加重,捏拳的手指被捏的發(fā)白,衛(wèi)姬不停的深呼吸,不停的對自己說不能生氣,好了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
“你們兩個出去。”衛(wèi)姬對蘇錦娘和時蒔說道。
蘇錦娘和時蒔低頭回道:“是。”
在蘇錦娘和時蒔離開后,她繼續(xù)對房間里的其他人說道:“你們也都出去吧?!?p> “是?!币槐妼m女和內侍應聲。
片刻之后整個房間就剩下了夏元皓和衛(wèi)姬兩個人,在申嬤嬤將房間的門關上后,衛(wèi)姬起身來到夏元皓的身邊。
衛(wèi)姬面帶疑惑和關心的神色說道:“元皓,你的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你不告訴為娘,娘的心里沒有底?!?p> 自從回來之后,夏元皓就像是狍子,沒頭沒腦的懟天懟地,在惹到快要兜不住的時候抱頭就慫,整個人就像是在作死的邊緣瘋狂的試探。
自己的孩子自己了解,衛(wèi)姬比誰都能肯定,夏元皓沒有腦疾,可是她看不懂夏元皓一系列的所作所為,所以她想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與夏元皓好好的談一下。
衛(wèi)姬的意思,夏元皓明白,在讓宮女和內侍離開的那一刻就明白了,以前沒有獨處的空間,很多的事情沒法交流,。
夏元皓對衛(wèi)姬躬身拜下:“孩兒不孝,讓母親擔心了?!?p> 衛(wèi)姬露出了微笑,她的心里現(xiàn)在有了底,很多的事情沒有說,雖然夏元皓的那句話包含了很多東西。
“為娘知道你自小便聰明有主見,為娘也不那你當小孩子看待,但是有事情的時候你也應該對為娘說,一直自行其是可不好,這兩個月來為娘在蘭池苑過可不安生。”
感覺自己的話沒有說完,衛(wèi)姬補充的說道:“還有,元皓怎么去學織了,被傳出去就不怕被笑話嗎,就算是要自污,也不用這么拼命吧?!?p> 夏元皓回答道:“讓母親不安是孩兒不孝,該做的事情已經(jīng)做完了,以后元皓會安靜下來,母親也不用再擔心孩兒?!?p> “還有,你在織布是怎么回事?”衛(wèi)姬對夏元皓織布的怨念很深,顯然不允許夏元皓就這么模糊的過去。
“母親是不是覺得,孩兒織布很不務正業(yè)?”夏元皓反問道。
衛(wèi)姬面無表情的說道:“你還知道務正業(yè)?”
回想自己回來后的所見所聞,夏元皓目光深邃的說道:“元皓回到雍城,不光因為著母親的書信,還因為孩兒帶著一腔憤懣,只是回來后的見聞與想象中不同,這種反差如同拳頭打進了水里?!?p> “其實孩兒這次回來只想著多陪陪母親,因為兩位兄長和父王在這五年對母親和公子府的照顧,孩兒想著在空閑的時間為夏國做點事情,就當回報兩位兄長和父王這五年的情分,而這織布就是孩兒的回報?!?p> 衛(wèi)姬注意到情分的字眼,感覺到夏元皓對王室的歸屬感不強,在心中默默一嘆之后,衛(wèi)姬開口問道:“織布能做什么回報?”衛(wèi)姬對自己的孩子織布,有著相當深厚的怨念。
夏元皓苦笑的回答道:“母親可不要輕視織布這門手藝,要是我們的織機織布的速度能快上三分之一,那夏國的整體力量能提升半個檔次?!?p> “真的這么厲害?”衛(wèi)姬瞪著眼睛問道,不知道半個檔次具體有多夸張,但是明白夏國是十分的強大,說織布能提升夏國的力量,無論怎么感覺,這都是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