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該抓藥了?!痹谄厌t(yī)師就要發(fā)飆的時候,夏元皓決定幫幫自己的幾位師兄,他用手拍了拍柜臺,等幾位師兄的目光都看過來時,他說道:“師兄們別看了,那是不是你們的錢,那是師弟買媳婦的錢,與其現(xiàn)在羨慕師弟有錢,還不如跟著先生好好學習怎么治病救人。”
夏元皓這話說的蒲二、王秀等人心中一凜,雖然夏元皓在這里表現(xiàn)的很容易讓人親近,但他們從來都不會忘記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更何況夏元皓出門“打牙祭”的時候偶爾會帶上他們,因為夏元皓需要他們?yōu)樽约菏崂砗诎變傻赖年P系,以及外出“打獵”時的向導。
因為諳熟人體和藥草,高明的醫(yī)師也會是下毒高手,可是即便隱晦的向蒲醫(yī)師請教,夏元皓也沒能的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需要的不一定是無色無味的劇毒,但它必須具備不會被銀針測出來,還要不會馬上發(fā)作的那種毒,畢竟東伯風的食物不僅有銀針測毒,還有下人的提前試吃。
“不就是想找個毒,可怎么就這么難呢?”連續(xù)幾天下來,夏元皓都沒能找到想要的毒,有的毒符合夏元皓的要求,但是卻又是很容易分辨的毒,一時間不禁有點沮喪。
“哎喲,司姑娘回來了?!笨匆娺~步進房門的司命,夏元皓亮著眼睛說道:“司姑娘今天外出了,有沒有遇見萬象山的人,司姑娘的,衣服都換成新的了,應該有還錢了吧?!?p> “姑娘在這里待了那么久的時間,想必對我陳江河也有了些解,姑娘應該知道在下很現(xiàn)在缺錢,在將軍府搶來準備賣的丹藥都給姑娘吃了,在下手頭實在有些緊,而姑娘的醫(yī)藥費和服務費也拖欠的太久了。”
“一時之間想要姑娘籌集五萬兩銀錢有些強人所難,不如這樣吧,姑娘可給在下一套萬象山的武學典籍抵債吧,我看商陽劍譜就很不錯,轉手應該能賣個幾萬兩的銀……”
“東伯風!”在忍受無盡的嘮叨后,司命開口說道:“殺了東伯風,我付給你五萬兩白銀?!?p> “五萬兩啊,若是籌不齊怎么辦,要不還是商鞅劍譜吧?!毕脑┱0椭劬聪蛩久?,他的心里狂喜的吼叫,你終于說話了。
看著夏元皓惡心的表情,司命沒由來的一陣反感:“商鞅劍譜不可能給你,你最好打消那些不該有的念頭,否則萬象山會讓你后悔來到這世上,你要的錢在東伯風死去的那一刻我一定全部交給你?!?p> 商鞅劍譜拿不到手了嗎,夏元皓猶不甘心的說道:“那可是五萬兩啊,姑娘真的能籌…”
“籌不齊我把自己抵給你?!彼久渲樥f道。
夏元皓因為司命的話眼睛頓時一亮,但隨即又很快的暗了下去,按照牙市的行情,即便司命長得好看,但好像賣不了五萬兩。
仔細的思考了一番,夏元皓回答道:“司命姑娘那里的話,姑娘是萬象山的大護法,在下可不敢將姑娘扣下,你看要不這樣,姑娘再加一千兩,江河可以為姑娘開啟分期支付的方式,這樣姑娘就不用著急著去籌…籌錢了……”
“哐當”
看著驟然關閉的大門,夏元皓不由自主的摸了摸鼻子,自己又怎么得罪她了,難道分期的方式不好嗎,還是說,現(xiàn)在欠錢的人果然都是大爺?
想不通決定不去想,夏元皓心現(xiàn)在要去做些吃食,確切的說是去做魚,魚在夏國、晉國這樣的不臨海地方被食用的不多,雖然東夷是個臨海的地方,但會吃魚的人也僅僅只占了總人口的十分之一,而東伯風就是其中之一。
魚肉若是不特意的處理就會有淡淡的腥味,再加上很多的人對魚肉的味道不是很熟悉,用魚肉下毒應該會容易很多。
“師弟的手藝越來越好了,這魚湯的味道真不錯?!逼讯猹q未盡的將陶碗放下。
夏元皓收起陶碗放進食盒中,笑著對蒲二說道:“師兄喜歡就證明師弟沒有白做。”
“要是家里的婆姨有師弟著手藝就好了。”王秀臉上全是回味的享受,一邊將陶碗放進夏元皓的食盒,一邊分外可惜的說道。
在蒲醫(yī)師的面前溫順的如同綿羊,在師兄弟的面前就各種的嘚瑟,要是告訴你魚湯會下見血封喉的毒,不知道你會不會直接吐出來,夏元皓這樣腹誹王秀。
接下來的幾天,夏元皓依舊每天帶著魚湯來到蒲氏藥堂,但是晚上離開的時間越來越早,行事也開始變得有些神秘莫測,感覺到夏元皓的狀況和平時不一樣,蒲二和王秀等人都不敢過多的山前搭話,因為上幾次夏元皓殺人前就是這種狀態(tài)。
……
“宮璇拜見樓主!”金鳳樓最深處的樓閣,原本主事金鳳樓的宮璇躬身拜下,如同臣子拜見君主。
宮璇行禮的對象也是一名女子,她身穿清雅的淡綠秀裙,明明有著淡雅的氣質,卻能讓人感覺到女子長成后天然的嫵媚,二八年華般的集天地精華鑄就的臉龐上明眸似水,純真清澈的目光中又透露出歷經(jīng)人世鉛華后的成熟與理性。
殘月樓主伸手虛扶宮璇,開門見山的說道:“將東夷大將軍東伯風的檔案調(diào)出來,這半年時間在將軍府出現(xiàn)過的人的檔案也要一份,還有將白虎堂空青來扶余后的行蹤報告一下?!?p> 殘月樓主的話讓宮璇一驚,半個月前白虎堂空青出現(xiàn)在扶余已經(jīng)讓人詫異,不想在例行向上報告后會直接驚動樓主,更讓她驚訝的是樓主會親自關注東伯風,東伯風在東夷還算個大人物,但與樓主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想起月前將軍府被洗劫后,東伯風曾離開過扶余幾天的時間,莫不是他做了什么大事將樓主驚動,若果僅僅只是驚動樓主,那樓主為什么會又關注白虎堂的空青。
“玄元丹!”
這個名字脫口而出,一下將所有的事情都連起來了,為何玄元丹爭奪大戰(zhàn)回來后東伯風會閉門不出,為什么在被洗劫后會不顧一切的封鎖扶余,只有玄元丹出現(xiàn)了狀況,東伯風才會有這樣的反應,當然,宮璇最重要的依據(jù)是樓主的突然駕臨,更因為樓主居然會關注東伯風這樣的小人物。
“啟稟首領,有消息傳回,玄冥教的長老趙王孫出現(xiàn)在扶余城內(nèi)。”一個風月打扮模樣的女子對宮璇下拜說道。
金鳳樓的大致可以分為兩個部分,其中的一部分是正常的金鳳樓的人,另外一部分則是隱于其中的殘月樓的人,二者可以以對宮璇的稱呼來分辨,宮璇是金鳳樓的主人,也是殘月樓在東夷分部的首領。
“沒錯了,就是玄元丹?!睂m璇不自禁的在心中說道。
一般情況下,趙王孫這樣的人物來東夷,宮璇應該以鴿子信的方式加急上稟,但現(xiàn)在川殘月樓主就在金鳳樓里,當然應該立即前去稟報。
……
蒲氏藥堂迎來了兩位特殊的人,一位中年男子模樣,另一位是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他們站在蒲氏藥堂的門口,想進但又極為猶豫。
“表兄?”蒲二看見猶豫不決的蒲奈,他將手里的事情交給身旁的人,離開柜臺來到門外,對蒲奈說道:“表兄你們怎么才來啊,約定的時間早就到了啊?!?p> 幾個月的時間過去,夏元皓在蒲氏藥堂里該學的已經(jīng)學的差不多了,也為了后面的事情不波及到蒲氏藥堂,他早在幾天前就想蒲醫(yī)師言明自己要離開東夷,回到夏國照顧自己生病的母親。
在明面上離開東夷之前,夏元皓需要做一些安排,其中就包括見面蒲敏,畢竟是自己花錢買來的人,若是不做些安排,這個小姑娘以后的生活怕是要受些影響了。
今天是夏元皓待在蒲氏藥堂的最后一天,也是夏元皓與蒲二商議面見他表兄蒲奈的時間。
“家里有些事情耽擱了?!逼涯蔚拿嫔诓煌5淖儞Q,雖說女兒都是要嫁人的,但這樣如同賣了一般的嫁出去心中不忍,到底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不是路邊撿來的。
“表兄不用擔心敏兒會吃苦,對師弟的性情我還是了解一些,否則我也不敢說這門親事。”蒲二勸說后,也告誡一般的說道:“表兄可不能隨意反悔啊,你將他給的五十兩金子花的差不多了,而你短時間內(nèi)也籌不齊五十兩黃金作為歸還,我那師弟…我那師弟平時還好說,但你可不能惹怒了他,否則發(fā)生很容易發(fā)生一些危險的事情?!?p> 蒲二沒有說夏元皓殺土匪的事情,畢竟那樣很容易嚇到蒲奈,讓原本已經(jīng)差不多要完美結束的事情橫生波瀾,不說自己能不能得到表兄的感謝,單單是夏元皓可能惱羞成怒就已經(jīng)夠讓蒲二害怕了,畢竟他曾親眼見過夏元皓屠掉一伙二十幾人的山賊。
“不會反悔的,該有的信譽我蒲奈都有,否者我拿什么經(jīng)商。”蒲奈看向蒲敏,心疼的說道:“只是苦了敏兒,剛剛十五歲就要背井離鄉(xiāng)?!?p> 蒲敏亦是一臉戚戚模樣,神色中顯露出對未來的絲絲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