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跟著世子進入了陳非塵的屋子,里面?zhèn)鱽硎中〉恼勗捖?,柳沐顏聽不清里面的人說了些什么。但是從沒多久世子出來時臉色來看似乎并沒有什么特殊之處,柳沐顏越發(fā)好奇,這個陳非塵已經(jīng)十分可疑,上次在鎮(zhèn)南王府已經(jīng)可以確定他便是幻音坊的人,那么世子與他之間的交談會不會是將一些消息傳遞給他那?
“你怎么會在這里?”
柳沐顏只顧著想?yún)s忘記了注意,世子已經(jīng)來至身邊。
“稟世子奴婢這便要去廚房為陳公子準備吃食?!?p> “可是廚房的位置并不在這兒,你怎么到這兒來了?”世子眼中滿是懷疑。
“奴婢是來問陳公子今日早膳可還是南瓜粥?”柳沐顏諾諾道,心道方才似乎并沒看錯那世子眼中有一絲殺意。
“那還快進去問!”
“是!奴婢這便去!”柳沐顏感覺背后有雙眼睛一直盯著自己,搞得背后火辣辣的,那目光直到她進入陳非塵屋子才消失。
“陳公子,今日早膳可還是南瓜粥!”柳沐顏來至陳非塵跟前,此時他正對著鏡子梳妝打扮,柳沐顏注意到他竟然是沒有耳洞的,之前她記得在鎮(zhèn)南王府見得那個陳非塵明明就有,但這個沒有,這個很可能是誰假扮。
“那就南瓜粥吧!勞煩阿婆親自來問一遍?!?p> “應(yīng)該的!”柳沐顏又仔細打量了一番尤其是陳非塵的耳后以及發(fā)際線。
“還有別的事情嗎?阿婆!”陳非塵疑惑道。
“沒有了,公子您生的可真是俊俏?!闭f完柳沐顏施了一禮便離開屋子向廚房走去。
半路上遇到了衛(wèi)寒冰,她與衛(wèi)寒冰眼神交匯間而兩個人觀察周圍便找了一處僻靜之處。
“這么早妹妹你這是去往何處?”
“打算回一趟狼牙,多日未見小生。”
“我今早有發(fā)現(xiàn),那個陳非塵一定是假的。”
“哦?”
“我觀察了他的耳后與發(fā)際線可以確定的確是面具,但是他本來的身份就很可疑,之前鎮(zhèn)南王府那個可以肯定就是幻音坊之人,但這個還不清楚?!?p> “有勞姐姐繼續(xù)盯著了。”
兩個人眼神交流間達成共識,于是衛(wèi)寒冰便朝著皇宮之外走去,行至仙香館時卻見二娘子,她這樣子甚是可怕,不覺衛(wèi)寒冰便遠遠偷摸看了看。
能不奇怪嗎?二娘子昨夜得知廖文淵已經(jīng)回來,卻沒有先回北靜王府心中已經(jīng)十分怨恨,她向來對北靜王府任勞任怨,對誰都是和藹可親,唯獨對這兒廖文淵是手足無措。
“我們這里不接女客?!贝筇脙?nèi)一個穿的花紅柳的女人攔住二娘子悠悠道。
“你給我閃開!”
見這女人帶著幾個奴才這般兇神惡煞的,于是攔住二娘子那女子朝著邊上幾個打手使了個顏色,那些膀大腰圓的打手忙將瘦小可憐的二娘子圍在中間。
見逃出無望二娘子大聲道“廖文淵你給我起來,趕緊跟我回家!”
被聲音吵醒的一些客人衣衫不整出了門站在回廊中從四周向二娘子位置看。
靜女的房門打開了,廖文淵見是二娘子忙快速熟練的穿著衣服,匆匆忙忙的下了樓“你怎么來了?”
“我不來你是不是就不回家了?”
“怎么可能,我還是很想你的,你不來尋我也快要回去了,現(xiàn)在你來尋我多熱鬧,走吧咱們回去吧!”
廖文淵牽起二娘子的手便要朝門外走去,見那幾個膀大腰圓的打手沒有抽身的意思,于是廖文淵自懷中掏出一錠銀子“勞煩美女了,權(quán)當請幾位哥哥喝酒的錢。”
花紅柳綠的姑娘收了錢便示意那幾個壯漢推了下來,還還不忘朝著樓上眾人嬌媚的喊上一句“都散了吧,各位玩得盡興!”
二娘子心中窩了一股火,本是自己去尋廖文淵,想著一定懲罰這個淫賊卻不想?yún)s被這淫賊制服帶到了北靜王府,正欲發(fā)作卻見林懿如已經(jīng)起來,還很不巧正好出現(xiàn)在畢竟的大院。
“呦!這美娘子是誰呀!之前怎么美在王府見過!”
二娘子見廖文淵那一副癡呆模樣淡淡道“這個是北靜王妃,誰到北靜王大婚之日你也不再府上,這一天天也不知你是去外面鬼混些什么,朝中之事、家中之事你都不過問,你倒是清閑自在,留下我們辛苦操持?!?p> “辛苦你了,我一定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才會有你這么溫柔賢惠的妻子?!?p> 許是妻子這個稱呼平息了二娘子的怨恨,又見手還被廖文淵拉著一時間倒不好意思來。
“二娘子你這是去作甚?這個猥瑣老頭子是誰?是昨夜誤闖的賊嗎?”
“王妃果然是天女下凡,這南疆第一舞女的身份真是委屈了你!”
“你這老頭子少在這里恭維,你誰怎么被二娘子帶回北靜王府?你再不說小心本福晉命人抽筋拔骨了你?!绷周踩缫娔抢项^一臉猥瑣樣十分厭惡。
“你這小娘子當真是不一般,你如果喜歡叫我哥哥還是父親隨便你開心,我是廖文淵廖上善的父親,北靜王那個哥哥?!?p> “???”林懿如這才細細端詳一番,確實與北靜王有些相似,但是想著北靜王素日里不茍言笑竟然還有這么一個淫賊般的哥哥,真替北靜王感覺到不值,又想到方才他在二娘子面前說的是叫哥哥與父親隨意,這話背后說說便罷了竟然當著二娘子面說“我看就是老頭子這個稱呼才適合你!叫你哥哥你可真是做夢!你們這是打哪里來?”
“我們當然是仙香館剛回來”還沒待廖文淵說完二娘子已經(jīng)紅著臉離開了,“走得那么急干嘛?這又不是第一次了!不就是仙香館嗎?上次還是王寡婦家也沒見你這么生氣?!绷挝臏Y將目光再次鎖定道林懿如身上“那女人就這樣,嘴硬心軟的,你這來了北靜王府那小兔崽子對你還好吧?”
林懿如正欲離開不搭理他這茬,廖上善走了過來,林懿如望了望廖上善他可比他老子順眼得多。
“老頭子,你這又被姨娘帶回來了!”
“你怎么和你老子說話那?當著小娘子的面這么叫我不好吧?再者她一直叫我老頭子是不是你告訴的!”
“不要叫我小娘子好嗎?”林懿如十分討厭這個稱呼,本來自己稱呼小娘是個習慣,可是這小娘子被廖文淵叫過后胃里總是向上反,于是在給廖上善一個白眼讓廖上善自行體會便離開了院子。
“老頭子真有你的,我還第一次見她對誰這么厭惡過,你這算是得罪了我的人嗎?”
“你小子,少在這里嘴貧了?你可知道你那個叔叔我那個弟弟在哪?”
“還能在哪?書房唄!怎么現(xiàn)在想起來要去見叔叔了?”
“再不去你叔叔又得派人來找我了,我這一天天陪一個小姐姐不是你姨娘就是叔叔,整日里好像都閑的就知道逮我!”
說的還是很靈驗的,來福已經(jīng)來至廖文淵身邊用眼神傳達了北靜王急切想要收拾自己的心,于是廖文淵跟著來福去了。
廖上善想到方才林懿如那個白眼不會真的生氣了吧,于是腳上步子快了些見到林懿如正在用早膳便做了過去,侍女們見廖上善做了過來便給他準備好碗筷。
“我父親這個人就是如此,不用太在意的!那老頭子雖說猥瑣是猥瑣了點,但是心腸可是一頂一的好!”
“你還想吃飯嗎?”林懿如奪過廖上善的碗筷“想吃飯就不要提那個老頭子好嗎?”
廖上善忙點了點頭,“待會兒我吃完便去尋那老頭子,向他問清楚那個藥的事情?!?p> 林懿如這才想起方才看見廖文淵光顧著惡心了,忘記了要問藥的事情,還是廖上善心思細膩于是為他夾了一塊咸菜。
早膳后廖上善來至北靜王書房門口,正欲敲門卻聽見里面北靜王的怒吼聲。
“哥,你怎么又胡亂答應(yīng),這件事情我堅決反對!”
“文苿,大哥我也是擔心你嗎?你說好不容易娶了妻子還被外甥給誘拐了,哥哥我再不給你找一個小妾回來,你不是要孤獨終老了!”廖文淵說的理直氣壯的。
“你滿口胡言,你若是在這般我就叫下人把你幽禁在二娘子院中!”
“你又不是沒干過,有什么好怕的,文苿你真的好好考慮一下嗎?村北那個劉寡婦哥哥可是幫你留意很久了,人特別好你一定喜歡的!”
“你給我滾出去!”北靜王將一本書摔到廖文淵身上。
“好好!我滾我滾!”廖文淵開心得不得了,可算是被這個頑固不化毫無趣味的弟弟給放出來了,一開門卻見廖上善,拉著他飛速從書房門口消失。
“你怎么來了?這個時候來也不怕你叔叔他連帶著你一起收拾!”
“你自己闖的禍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叔叔他向來最疼我的,不可能收拾我,你還是擔心你自己才好,竟然還想著給叔叔娶一個寡婦做妾!”
“你小子真是越來越傻了,我這不是想著惡心一下他好讓他快點放我出來嗎!你找我什么事兒???”
“老頭子你之前去太醫(yī)院拿這種藥做什么了?”說著廖上善將太醫(yī)院的記錄給廖文淵看。
“還不是你姨娘她總是睡不著覺,我聽說這種藥能治失眠便給她拿了回來。”
“也就是說這種藥姨娘一直都在用著是嗎?”
“小兔崽子你怎么突然問起這件事情,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對了回來怎么沒見長平那小丫頭?。俊?p> 廖上善便將最近府上發(fā)生的一些事情告知廖文淵,廖文淵聽后連連感嘆“這戲文八成都不敢這么寫?!?p> “老頭子我有事求你,你能不能幫我留意一下姨娘后背上可否有荷花紋身。”
“好嘞!你就放心我吧!明天就把這件事情給你搞定!”
廖上善見廖文淵那表情甚至都懷疑這件事情交給他貌似是個錯誤,但是話已出口便只能聽天由命了。
“小兔崽子,你一會兒去哄哄你叔叔,你去哄他,他一準開心免得他真的關(guān)我禁閉!”說完廖文淵便徑直出了北靜王府,一出門便換了一副偏偏老爺?shù)哪樱盍紊仙撇坏貌慌宸?,這個老頭子真是會裝。又想道誰叫廖文淵是他親爹了,只好緩緩來至書房敲了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