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師兄?”看到眉亭真君看向她,盧聽雪一愣,指著自己問道:“你不會真要我收她為徒吧?”盧聽雪看著眉亭真君又不停掐指推演,皺眉想:再掐下去,手指頭都禿了!幸好當初沒被那老頭忽悠去學推演,看看這手,再看看我這手。
“有何不可,你兩命中有緣,她雖是鬼修之命,卻福運深厚,你雖是人修九陰之體,卻霉運纏身,天生的倒霉相。”
“哎哎!掌門師兄,說什么呢!我哪里倒霉相,你看我這眼,又大又圓,鼻頭翹又圓,嘴唇也是嘟嘟圓潤的,哪里都圓,多福氣的長相?。 北R聽雪此時仙氣蕩然無存,活脫脫一個市井女俠,就差抬腿踩在香爐上,肩上在扛把劍了。
“畫皮難畫骨,皮相而已?!泵纪ふ婢裏o奈笑了笑,“瓔珞,你用銀針先暫時打開她的經(jīng)絡(luò),讓靈氣順暢通行,等她醒來,就能快速修復(fù)經(jīng)脈?!?p> “好的,師兄。”瓔珞真君笑著答應(yīng)道,她不僅是一位煉丹師,也是一位醫(yī)修,醫(yī)術(shù)在瓊山界還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
“這里有你們,那我走了,我還得去秦家給人祝賀呢!”盧聽雪可不想等這便宜徒弟醒來,然后告訴她,你師父太倒霉了,所以拉你這個福運深厚的做徒弟,別人都是徒弟靠師父,她倒好,變成她靠徒弟,坑徒弟,太丟人了!
眉亭真君一揮拂塵,攔住盧聽雪的去處,“不用你去了,我讓忠初師弟去?!?p> “為什么!我說不去的時候,你讓我去,我要去了,你又不讓我去,掌門師兄你是不是在逗我玩,把我當你那幾只長腿鳥溜呢!”
“我家青衣白衣們可沒你這么聒噪,之前讓你去,是我推演出你命中福將會出現(xiàn),現(xiàn)在福將來了,你反而不能去了?!泵纪ふ婢旖呛?,看了盧聽雪一眼,“我怕你去了,找不到回家的路?!?p> 盧聽雪臉一熱,哼了一聲,“那我回入云樓了,這丫頭醒了讓她自己來入云樓,這期間,就辛苦瓔珞師姐了!”
“無礙,都是我順天弟子,不麻煩?!杯嬬笳婢统鲆粋€銀盆,未見她做什么,銀盆內(nèi)冒出一盆水,還是冒著熱氣的,她用毛巾浸濕,給秦百歲擦臉。
清塵咒只能清理一些液體和灰塵,除此之外,一些污穢只能按凡人方法處理。
“這孩子也太瘦小了,也不知她父母是什么樣的,孩子還這么小,怎么會一個人在外面?”瓔珞真君給秦百歲擦著手,小手只有她一半手掌大。
“十三年前天象有變,就出在秦山,想必就是這孩子出生,如果不是家人寵愛,這孩子也活不到這么大,我已經(jīng)讓忠初帶了我的信物和玉簡去見秦家老祖,以后就讓她作為另一個身份留在順天宗。”
忠初真君的徒孫就是秦家人,眉亭真君相信結(jié)果肯定是皆大歡喜,這孩子,他們秦家護不住。
......
遠在秦山的忠初真君,剛剛踏進秦家大宅。
秦霂強撐著精神,帶著一眾秦家小輩前來迎接。
“忠初真君遠道而來,真是我們秦家之幸事,快,你們幾個來見過忠初真君?!?p> 秦霂側(cè)身露出身后的秦家小輩們。
青年模樣的秦萬鶴,背著一把青劍,溫和大氣,一身褐衣穩(wěn)重,站到忠初真君面前也不顯怯,“忠初真君,小子是秦家排行第一的秦萬鶴,家父秦震,師從千劍宗,雪霜真君門下。”
忠初真君雪膚般的面容,一臉溫和點頭道:“秦家大公子一表人才,小小年紀已經(jīng)筑基期中期,后生可畏,這瓶六回靈丹便給你做見面禮?!?p> “謝忠初真君!”秦萬鶴不卑不亢的雙手接過。
“忠初真君好!丫頭是秦家老二秦白棠,家父秦霂,師從順天宗,您門下,嘿嘿,師祖?!眻A圓的笑臉抬起,可愛俏皮的秦白棠,一雙杏眼亮晶晶看著忠初真君。
“你這丫頭?!敝页跽婢χ贸鲆黄咳仂`丹,秦白棠現(xiàn)在才煉氣期十一層,用這個一品丹藥剛好。
“謝謝師祖!”秦白棠回頭看了一眼秦沐雪,眉頭一皺,卻沒在開口說話。
剛滿十八周歲的秦沐雪如一株嬌嫩的水仙花楚楚動人,雙眼微紅像剛剛哭過,見人說話先柔了三分,“秦家排行第三秦沐雪見過忠初真君,家父秦霆,師從重山閣?!?p> “嗯?!敝页跽婢龥]說什么,也給了一瓶三回靈丹做見面禮。
一旁已有十六的秦滄海,虎頭虎腦,人也高大,抬手拍拍秦沐雪的肩膀以示安慰。
“小子是秦家老四秦滄海,見過忠初真君,家父秦霆,師從血寶宗。”
忠初真君點頭回應(yīng),依舊是一瓶三回靈丹做見面禮。
秦白棠在一旁圓圓的眼珠一轉(zhuǎn),拉住忠初真君的袖口搖晃,“師祖,我家還有個小妹,從小身體不好,不方便見人,您也給個見面禮唄!最好是小元丹啦~”
秦沐雪嘴一癟,似乎又傷心的想哭,心想:阿歲還在外面,不知道過得怎么樣,安不安全......
“哦?”忠初真君看都不去秦沐雪一眼,他最不喜歡嬌滴滴的女子,教起來可頭疼了。
“白棠不得放肆?!鼻仉幧锨皟刹?,瞪了秦白棠一眼,“忠初真君,我家老祖已經(jīng)煮茶等候,我現(xiàn)在帶您過去?!?p> “好,對了,不知秦家是否有位叫百歲的小姑娘。”
“???叔祖你怎么知道五妹的閨名?”
忠初真君挑了下眉,笑而不語,沖秦霂點頭,讓他帶路。
當秦霂帶著忠初真君來到秦家老祖所住的高樓的時,秦有祿正摸著一“女童”的頭。
忠初真君挑眉,這“女童”好生奇怪,居然和盧聽雪帶回的孩子長得一摸一樣,但卻沒有生機,像......一個死物。
“秦道友。”
“忠初道友,請坐?!?p> 忠初真君坐下,忍不住又看了“女童”一眼,開口問道:“秦道友,這是?”
秦有祿笑著搖搖頭,“是我家小五送的賀禮,那丫頭就愛弄些小旁門,這是她在一本煉器殘本上看到的傀儡術(shù),她便鉆研出了個半成品,說是送給我端茶遞水用。”
“道友的孫女有心了?!?p> 秦有祿搖搖頭,有心又調(diào)皮,不知從哪學的,居然離家出走,也不知現(xiàn)在人在哪里。
“忠初道友嘗嘗這茶?!?p> “茶不急著嘗,秦道友,這次我來,不僅是來給你祝賀元嬰,也是奉了我們順天掌門的指令?!敝页跽婢龔膬ξ锝淅锬贸鲆幻队窈?,和一個錦盒。
“這?”秦有祿接過玉簡,用靈識一探。
片刻后,他有些激動的放下玉簡,呼了口氣穩(wěn)住心神,“以后我家小五就拜托貴宗了!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