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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里住著大仙

第三十章 藥方(上)

我的心里住著大仙 隔壁家的小白 3317 2019-09-10 17:36:52

  陸離開口道“仲謀,讓她進(jìn)來吧,不給我診個平安脈,她是不會走的”

  黃仲謀識趣的讓開了身子,既然陸離要她診脈,自己也不好再說什么。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只能全程盯著,以防發(fā)生什么意外。

  張大小姐是張老大夫的幼女,自幼倍受父兄的寵愛,行事任性,只要是紫蘇姑娘闖的禍,向來由張老大夫善后。

  陸兄和張小姐的淵源由來已久,陸離從小體弱多病,他的身體一直是由張老大夫親自照看的,直到有一天陸離病發(fā),昏倒在地,陸伯父趕緊派人去請張老大夫診治。

  無奈張老大夫正在替別人看病,抽不來身,只好委托自己的小兒子張山,前去替自己看診。

  張山雖然醫(yī)術(shù)沒有父親精湛,但也算不錯,在云良城也是口碑良好,陸伯父也同意了,由張山前去診治獨子陸離的病情。

  一番診治過后,張山開了一張新的藥方,陸府下人拿著藥方來仁心堂抓藥,剛好藥房伙計去上了茅房,剩下一個藥房伙計正在藥材分類,忙的不可開交,張紫蘇恰巧就在藥房里。

  張紫蘇雖年方十四,好歹也是仁心堂的大小姐,會簡單的醫(yī)術(shù)自然也會抓藥,為了不影響正在藥材分類的伙計,自告奮勇的幫忙抓了藥。

  在最后一味野山參上面犯了難,野山參的柜子在張紫蘇頭頂?shù)纳戏剑徊鹊首邮菈虿恢?,偏偏所有凳子都全被使用,陸府下人也等的著急,不停的催促張紫蘇快點。

  張紫蘇尋思著:野山參與白參都是人參的一種,應(yīng)該沒有什么太大的差別。

  張紫蘇自作主張的將拿得到的白參,以白參代替野山參放在藥包里。

  陸府下人沒有多疑拿過藥包便匆匆的走了。

  陸離服過藥后,面色蒼白,口吐鮮血,身體沒見任何好轉(zhuǎn),反而更加嚴(yán)重了。

  陸伯父不敢相信張山,只好親自去請張老大夫,張老大夫剛從別家診治完畢,坐在仁心堂連一口熱水都沒喝上,就被陸伯父急匆匆的請了去。黃仲謀恰巧也在仁心堂,陸離是他的好兄弟,好兄弟生命垂危,自然要跟過去看看。

  張老大夫診治一番,重新開了一張新的藥方,并叮囑張山親自去抓藥,煎藥。

  人命關(guān)天,張山不敢馬虎,一路小跑到仁心堂,全程盯著藥房伙計抓藥,藥房伙計抓好藥后,拿著藥包后,在陸府下人的幫助下親自煎藥。

  張老大夫?qū)⒓搴玫乃幗o陸離服過以后,二個時辰過后,他的臉上漸漸恢復(fù)了血色,氣息順暢了許多。

  但是陸伯父卻惱羞成怒,等張老大夫到了大堂,就派人攔住了張山。

  陸伯父將張山開的藥方甩到他身上,大聲的斥責(zé)道“這張藥方是你開的,藥包也是從仁心堂抓的,我兒吃了你這張藥方的藥,不但沒好,反而面色蒼白口吐鮮血,這是怎么一回事,還是說你們?nèi)市奶贸藦埨洗蠓驎尾。渌麖埣胰硕疾粫尾??真枉費仁心堂這張金字招牌”

  陸伯父的話很明顯,明著是說給張山聽,背地里卻是故意說給張老大夫聽,不管如何,張家人必須給他一個交代,不然的話,張山是不可能活著出張府的大門。

  張山撿起藥方,左看看右看看,瞅了半天都沒瞅都沒出個大概,他開的藥雖說沒有父親開的一針見血,但也不至于讓陸公子口吐鮮血,病情加重啊。

  他只能用求助的眼神看向愣在一旁的父親,張老大夫也是一臉疑惑,自己的兒子的醫(yī)術(shù),自己是最清楚不過的,張山雖然醫(yī)術(shù)不如自己,但是也不可能讓病人病情加重,今天看陸掌柜這架勢,張山要是不交代清楚,別想平安出了陸府這門。

  黃仲謀站在旁邊尋思著,陸伯父以萬花樓發(fā)家,沒點手段,區(qū)區(qū)萬花樓怎能在偌大的云良城有立足之地呢,看來這次張山兇多吉少了。不光是張山,張老大夫心有不甘,他老人家把仁心堂的招牌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砸仁心堂招牌的事,張老大夫是不會坐視不管的。

  張老大夫走到張山的面前,下人們看見張老大夫走過來紛紛后退。

  他黑著臉對張山說道“拿過來”

  張山心中不解,皺著眉頭問道“父親,拿什么過去?”

  “你開的藥方”

  張山這才如夢初醒,趕緊將手里的藥方恭敬的遞到父親的手上。

  張老大夫看了一眼藥方,藥方?jīng)]有太大的問題,藥方雖然沒有自己開的藥方一針見血,但是也絕不可能加重陸公子的病情,唯一能解釋的通的是藥材出了問題,一想到是藥材出了問題,他感覺全身發(fā)冷,對于開藥鋪的人來說,藥材出了問題是藥鋪最大的忌諱,這件事必須水落石出。

  張老大夫收好藥方,看向一臉?biāo)∪莸年懻乒?,溫和的說道“來陸府這么久了,口有點渴了,能否討杯茶水”

  陸掌柜心想:自己從街邊一個小乞丐混到如今百花樓掌柜,若不明白張老大夫暗里的意思,白混了幾十年,討杯茶水喝的意思是大家心平氣和的坐下來好好協(xié)商這件事。誰的面子都可以不給,唯獨張老大夫不行。

  他收起怒容,認(rèn)真的對管家說“討一杯茶水喝,張老大夫折煞陸某我了,去我房里拿上好的茶葉,來招待張老大夫,要是怠慢了張老大夫,我定不饒你”

  管家急忙跑到掌柜臥房,張羅著招待張老大夫的茶。

  陸掌柜恭敬的說“來者是客,張老大夫,請上座”

  張老大夫客氣回禮道“在陸府,陸掌柜就是是主,也請同我一起上座”

  “張老大夫,客氣了”

  兩人一同坐上了大堂的上座。

  張山自知惹出了事端,也不敢坐下,只能傻傻的站在父親身邊,任憑父親處置。

  張山都沒坐,黃仲謀更不敢坐,輩分歲數(shù)都擺在哪里,怎可逾越禮數(shù)。只好現(xiàn)在陸掌柜身邊,靜靜的看事態(tài)的發(fā)展。

  陸掌柜按耐不住內(nèi)心的疑問,問“俗話說得好,治病得除根,素聞張老大夫醫(yī)術(shù)高超,可有除根的法子”

  張老大夫看向他,心里嘀咕道:陸正堂這老家伙又不是不知道他兒子的病情,從娘胎里帶出的病,怎么可能輕易除根,除根談何容易。

  張老大夫搖了搖頭,不動聲色道“令公子病情多變,除根難??!”

  “連張老大夫都沒有辦法,我兒怕是不能活不長了,我陸正堂就離兒一個兒子,沒有他,我陸家怕是絕后了”說罷,便輕聲哭泣起來。

  “那倒不至于,只要我精心治療,應(yīng)該能多活幾年”

  管家遞過絲綢手帕,陸正堂接過手帕輕輕擦拭眼角的眼淚,認(rèn)真的說道“這次離兒幸好有張老大夫相助,不然的話,我兒今天就升天了,讓離兒升天的庸醫(yī),我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的,我會將他碎尸萬段,然后扔去喂狗”說完,惡狠狠的看了一眼張山。

  兇狠的目光看的張山直打哆嗦,陸正堂是什么人,從街邊的小乞丐混到今日百花樓掌柜,沒點本事怎么行呢,聽說他在百花樓養(yǎng)了一批死士,專門保護他和百花樓的安全,死士是什么人,身材魁梧,武藝高強,殺人不眨眼,都是一群不要命的主,不止養(yǎng)了一個,而是養(yǎng)了一批。越看陸府越害怕,生怕陸正堂一聲令下,突然不知從哪冒出一個死士,一刀解決自己的小命,自己死了不要緊,自己的女兒還小,她倆孤兒寡母要怎么過,越想越害怕,雙腿無力癱倒在地上。頭冒虛汗,雙目無神的看著父親。

  黃仲謀趕緊走上前去,扶著張山坐在其他椅子上。

  張老大夫也是很無奈,自己行醫(yī)一聲,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見過,什么地痞流氓沒遇到過,怎么生出這么一個別人瞪一眼就腿軟的主,常言道虎父無犬子,他兒子張山怎么這么軟弱不堪一擊呢,以后仁心堂的大任,怎么交付他手?

  陸正堂心中暗暗竊喜,一個眼神就能讓張三秋的兒子腿軟,這張山怕是難當(dāng)仁心堂大任,聽聞仁心堂有傳家寶的藥材,既然是傳家寶的藥材,必定是極其珍貴的,若是能救離兒那是再好不過的,就怕張三秋不肯拿出來,離兒的病情自己是知道的,如果離兒能多活五年,我陸正堂愿折壽十年。

  泡好的茶,被仆人們端到主桌。

  陸正堂恭敬的說道“張老大夫您是長輩,您先請用茶”

  張三秋淡定的接過茶,笑著說“老夫,恭敬不如從命了”

  “張老大夫,客氣了,您能來陸某府上喝茶,是陸某的榮幸,招待不周的地方,還望海涵”

  他喝了一口茶,贊嘆道“茶葉色綠,味香濃郁,入口甘甜,陸掌柜好茶,這么好的茶,可有名字”

  張山旁邊的桌子上,放著和父親一樣的茶,只是他不敢喝,怕有毒。

  陸掌柜指著這茶,說道“要是張老大夫能治好我兒的病,我將這茶悉數(shù)贈予張老大夫,您看可否?”

  陸正堂三句不離他兒子,看他這樣子剛才的怒氣似乎減少了許多,為了他兒子什么瘋狂的事他都干的出來,事到如今只能使出緩兵之計,安慰一下他了,張山開的藥方到底問題出在哪里,是出在仁心堂,還是出在陸府,今天一定要查個清楚。

  “張某學(xué)藝不精,令公子疾病除根是有一定的困難的,但是給令公子續(xù)命張某還是要辦得到,我看過我兒開的藥方,對令公子有益無害,是萬萬不會讓令公子病情加重的,這次的藥是有問題的,至于問題出在哪里,我會親自查個清楚,還我兒一個公道”

  陸正堂高興的直拍大腿,陪張三秋坐了這么久,要的就是他這句話,有張三秋這句話,離兒還怕活不長嗎?

  陸正堂給管家使了一個眼色,管家識趣的退下了。

  管家把負(fù)責(zé)抓藥,煎藥的仆人帶到陸正堂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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