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盛對羅玉沒什么好感,也談不上厭惡,他心里有了楚欣。
平時凱哥對他很照顧,凱哥很喜歡楚欣,盛只好把感情藏心底,專心研究廚房里的一切,學(xué)會餐廳所有菜式的制作方法,他的目標(biāo)先做二廚,然后是總廚,他時刻記得爸爸的話,當(dāng)上總廚,投資他開餐廳,他才有資格追楚欣。
對于羅玉,盛一直恭恭敬敬。畢竟她是陳經(jīng)理的女兒,不好得罪,這里餐廳環(huán)境好,人不算多,當(dāng)上總廚的機會比外面大,而且這工作找了幾個月才找到。
這是個溫暖的小山莊,十幾年前,林總和他妻子把這塊空地買下來了,那時候上山的路都沒有。林總按照自己的想法,把餐廳建起來。
因為在山上,亭子院子空地多,林總大刀闊斧花費重金,打造得像公園似的。
有個養(yǎng)白鴿的院子,在地勢低些的位置,下面養(yǎng)了一百多只白鴿,僅僅是供客人觀賞,如果客人點紅燒白鴿,也不是從這里抓的。
院子隔壁還養(yǎng)了十幾只鵝,這些鵝運氣就沒那么好了,客人點的鵝就從這里抓的。
還有三個小豬,最近林總還買了10個小雞。熱鬧得快像動物園了,很多來看的小朋友都興奮地呱呱大叫。
林總以前是建筑工程師,心思細(xì)膩,喜歡思考,餐廳布局都是他想的。
他住在餐廳附近的銀泉別墅,當(dāng)時的房子都不貴,一套三層別墅一百多萬就到手了。
平常林總一個人生活,他兒子出國讀書。三年前,他妻子跟著原來餐廳的總廚到其他城市生活后,就一點音信都沒有,也不談離婚。
兩百多平方,三層高的房子空蕩蕩的,后來林總把清潔工辭退了,請餐廳的張姨搞清潔,一周過去打掃兩次。
餐廳里,大家都很喜歡張姨,她總是把最臟最累的活兒攬身上。
廚房里的洗碗工除了張姨,還有云姨,總廚是林大哥,二廚是凱哥,還有幾個幫廚,張盛就是幫廚之一,幫忙切雞殺鵝,蒸菜等。
有一天快下班的時候,張姨對大家說,我女兒出嫁了,送些禮餅大家吃,張姨掏出十幾袋餅,分給大家。
這時林總剛好出差回來,剛進(jìn)餐廳,聽到大家討論,不能一起過去參加婚宴的事,林總想都沒想,直接說了句,咱們餐廳可以休息一晚過去參加張姨女兒的婚禮,具體怎么安排,陳經(jīng)理處理好。
大家一面驚訝,三個月前,云姨女兒結(jié)婚,大家只是一起吃頓夜宵。
周日下午2點半,餐廳的客人全部走了,陳經(jīng)理在餐廳門外貼了張紙“老板有喜,休息半天”,大伙下班回家了。
6點左右,餐廳的同事陸續(xù)到了市中心的金冠大酒店,餐廳的一位廚工,還有負(fù)責(zé)環(huán)境綠化喂動物的李叔沒有來,所以森山老林的人剛好坐一桌。
張姨忙里忙外的,顧不上來,好不容易坐下來和老林的同事磕話,張姨有些不舍地抱怨說,“女兒說嫁就嫁了,剩下我自己租房子,哎,老鬼又去得早。”
羅玉有點心疼張姨就說,“林總,你家不是很多空房間嗎?給餐廳當(dāng)宿舍吧!”
“可以??!”林總同意了。
“我們?nèi)齻€也要住員工宿舍,現(xiàn)在住的兩房一廳,租金1500太貴了”,枝桃理直氣壯地說。
“對啊,林總,住你家里多近啊,你家那么大,好多空房間,空著多可惜啊”。楚欣也覺得這個主意非常好。
沒有人注意到張盛的臉上有一絲絲的不安。
第二天早上6點多,張盛,凱哥一起去幫三個女同事搬宿舍,而林總親自開車去幫張姨搬行李,大家一臉羨慕。
一樓兩個房間,二樓三個房間,三樓一個房間,林總搬到三樓,楚欣,玲玲,枝桃住二樓,張姨住一樓。
張盛離開時,對凱哥說,這里的畫風(fēng)感覺怪怪的。凱哥卻淡淡的說,沒事的,張姨和林總對上眼了。
搬完宿舍后,大家都回到餐廳各忙各活,餐廳忙碌的一天又運轉(zhuǎn)起來了。
幾天后,晚上11點半左右,別墅門開了,進(jìn)來一個穿著時髦的中年婦女,手上拉著兩只大大的行李箱,慢慢的往屋子里走。
林總此時在陽臺抽著煙,他聽到幾聲狗叫聲,下意識地打開手機監(jiān)控,然后轉(zhuǎn)頭看了一下樓下的女人,糟糕,他老婆小美回來了。
平時鎮(zhèn)定的林總也一時慌了神,三年了,她這個時候回來干什么?找兒子森森?他出國不在家???
小美用鑰匙把門打開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鏡,還以為進(jìn)錯別人家了。
屋子擺設(shè)和三年前不同了,她喜歡的那套柚木沙發(fā)沒有了,換成白色真皮沙發(fā)。墻上的結(jié)婚照也不見了。小美失望沮喪地嘆了一口氣。
張姨習(xí)慣早睡,已經(jīng)進(jìn)入夢鄉(xiāng)。她不知道廳里站著小美。
小美把行李放下,走上二樓,林總在監(jiān)控里看著她的一舉一動。生怕她搞出什么。
二樓里,也是安靜的。楚欣和枝桃住套間,而玲玲房間是沒有衛(wèi)生間的,這時玲玲正在樓梯旁的衛(wèi)生間洗澡,她哼著歌,好享受的感覺。
小美就像幽靈一樣站在衛(wèi)生間門口,她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么,只感覺后脊發(fā)涼,明明是她先背叛林總的。
“叮鈴叮鈴……”,這時林總手機響了,是他妻子小美打給他。”
“你在哪里,家里怎么那么亂,這么多人住這里”。
“我在三樓,你上來,我們談?wù)劇?。林總說。
“果然沒有忘記我。”小美笑了,想起三年前,林總拉著她的手不讓她走。
三樓陽臺好空曠,中間有個小圓桌子,上面擺著幾瓶酒,一包香煙。
林總坐在桌子旁,冷冷地說:“我們離婚吧!”,他沒有看小美。
“為什么,是因為樓下那位大媽?我沒去香港的時候,她就想勾搭你”。小美試圖挽回,她知道張姨住這里,是隔離鄰居朋友告訴她的。
“這三年你做了什么?”
“我,我去……”。
“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嗎?我保證,保證沒有下次,我錯了,我是森森的媽媽啊”。小美哭著說。
她天真的以為這次和以前吵架一樣,哄哄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