嘰嘰喳喳,嘰嘰喳喳,歡快的小鳥在林間嬉笑,引得關(guān)在籠子里的小鳥也撲騰著翅膀想要沖出蕃籬。
鄭真秀看了一眼某只把頭卡在籠子縫隙,進(jìn)也不去,出也出不得的灰綠色小鳥,伸手將這只蠢鳥的頭給按了回去。
結(jié)果這蠢鳥還不領(lǐng)情,它嘰嘰喳喳地叫著,拍打著翅膀又一次把自己的頭卡在了縫隙之中。
“呵!這鳥夠蠢的,真是蠢得我生平所見!”
沒有再去理會那渴望自由,卻怎么也不能用自己的力量打破蕃籬,越是掙扎越是讓自己上天無路,入地?zé)o門,進(jìn)退無法的小笨鳥,鄭真秀提著從這御花園里用漁網(wǎng)撈起的魚去了廚房。
真沒想到,這皇宮的魚的種類居然是這么豐富,一個水池里就是一種地區(qū)的魚,從內(nèi)陸到海洋都有。
又一次想起某幾個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誤入的可以被稱為湖泊大池塘,鄭真秀的面色就很詭異。
所以這皇宮奇怪的池塘居然不止一個??果然是為了創(chuàng)一個全球全種類水生動植物博覽館嗎?有志氣!
不過,現(xiàn)在,他要先把這正常來說,長在近海地區(qū)的龍利魚給剝皮抽骨了。美味可是不能浪費了的喲~
“真秀先生!真秀先生!你在嗎?你在嗎?”一個輕快的聲音在廚房外,輕快的笑起。
“我在!”將晶瑩剔透還沒下鍋的魚肉丟到桌上,他隨意地找了一塊布擦了擦手,打開大門。
“你有什么事嗎?”
站在門外的是一個明眸善睞的小孩子,她臉上的微笑充斥了極為讓人舒適的朝氣。這是王大司馬的女兒王燕,當(dāng)然,也可以稱為女裝的王耀宗……也是在幾個星期前被確認(rèn)下來的未來的皇后。對于那天的事,鄭真秀已經(jīng)不想再去多說什么了。
原來小皇帝是去選小皇后去了……但小皇后直接化妝,扮男孩子跑了,跑進(jìn)了一個大司馬建的“皇家研究院”,還調(diào)皮的拿走了他們的部分研究成果……
他只能感嘆,大司馬是個人才,教出了這么個皮才,也難怪他會選擇犧牲掉她的未來。教不了,還是放棄吧~正好用做聯(lián)姻~反正是傀儡,好控制~
那已經(jīng)被預(yù)計犧牲掉小孩子顯然沒那么多想法,她舉起手,搖了搖手上的玻璃瓶,開口笑道:“真秀先生,我們找到玻璃的制法了!果然都是用沙子做的!你的話是對的!”
“是嗎?”沒有去拿那好看的,但卻還是混了不少色彩的玻璃瓶,鄭真秀站在門口瞇了瞇眼,裝作很是不以為意地說道:“那很好!既然有玻璃的制法了,那么很多東西就有發(fā)展的可能了,比如放大鏡,望遠(yuǎn)鏡什么的。哦,對了,這兩種東西應(yīng)該很簡單,你們造出來沒有?”
思考了片刻,王燕告訴鄭真秀:“我們已經(jīng)造出來了。不過,望遠(yuǎn)鏡被爹要去了,放大鏡則被送去給陛下了。你要是想要的話,下一批我們再多做一點,這樣的東西真的很好玩,還比琉璃的石英的透光性好,成本也不是特別高,有很大的發(fā)展空間。就是雜色還是很多,我們會想辦法除去的?!?p> “哦,你們還要多加油。話說,我說的那種水銀溫度計做出來沒有?這玩意可很有用的。很多方面都要用到對溫度的測量?!?p> 小孩遲疑了一下,誠實的說道:“還沒有……但,但我們會加油的!真秀先生要相信我們!”
小孩子信誓旦旦的保證,一臉明媚的堅定,都讓鄭真秀有了幾分恍惚。
這么可愛的小孩子……但可惜了……車輪是有慣性的……
鄭真秀眼中的光明滅不定,他拿走了王燕手上的錐形瓶,繼續(xù)問道:“可是有什么不懂的嗎?溫度是表示物體冷熱程度的物理量,微觀上來講是物體分子熱運動的劇烈程度。它可以通過物體隨溫度變化的某些特性來間接測量,用來量度物體溫度數(shù)值的標(biāo)尺叫溫標(biāo)。”
“而水銀溫度計是一種利用水銀熱脹冷縮的性質(zhì)打造的溫度計。標(biāo)準(zhǔn)可以自己設(shè)定,我的建議是最開始不要想太多,簡單地以冰水混合物的溫度為零攝氏度,水的沸騰溫度為一百攝氏度,然后將這溫度一百等分就可以勉強湊合著用了?!?p> “其他的理論溫標(biāo),半理論溫標(biāo)什么的暫時不要管它。你們還用到那么精密的測試手段,也很難到達(dá)到要求。”
鄭真秀的話說完了,王燕也聽得一愣一愣地,這溫度計還要涉及這么多復(fù)雜的理論什么的嗎?可問題是,他們連均勻的毛細(xì)管都還沒做出來……造的都很粗糙,大致放大幾個字,聚集一些太陽光已經(jīng)是現(xiàn)在的能力所及的范圍了……
看見王燕還沒想走的想法,鄭真秀又問了一下:“你可還是有什么不明白的?”
“不,暫時沒有了?!蓖跹鄵u了搖頭,又把頭往鄭真秀身后的廚房探去。
“你在做些什么好吃的呢?”
“沒有,還不是平常的那些?!鼻那挠蒙眢w擋住王燕探尋的目光,鄭真秀很是不要臉的說道。他可是不會把自己的口糧分給別人的。他好久都沒吃上龍利魚了。他記得最后一次吃還是在去年高中畢業(yè)的那個暑假,然后……然后……他就穿越了,再也難尋那樣的美味。只能自己摸索。
也幸好這皇宮是水池里有這種咸水魚,雖然還是不明白這樣的淡水是怎么養(yǎng)出海魚的,或許是他看錯了,誤認(rèn)了品種?
“好吧,你不讓我看,那我就……”王燕的聲音雖然變得低沉,但她的眼睛卻是在不停打轉(zhuǎn),看來乖巧是不可能乖巧了,她估計又是想作什么大死了。
“就怎么?”鄭真秀的氣勢開始節(jié)節(jié)攀升,擼起了袖子,如一個金剛一樣站定在廚房門口,一副要“打殺一切奪口食之?dāng)场钡臉幼印?p> 看著鄭真秀這樣子,王燕慫地縮起了頭,左右看了看,笑瞇瞇地往后退了幾步,攤開了手:“哎呀呀呀!你這人怎么可以這樣?我還沒進(jìn)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