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一群人口瞪目呆。
這可是鱗甲人呀,防御力嚇人。
而方葉只是一個聚命二階的家伙。
此刻,鱗甲人身上迷霧散盡,堅固的鱗甲寒光閃閃。
那幾人渾身都是傷痕,捂著傷口一臉震驚的看著方葉。
“這家伙,這家伙好牛叉,聚靈二階居然和這些鱗甲人匹敵。”
“什么匹敵呀,這是虐打,一邊倒的戰(zhàn)斗?!?p> “那魔種,好像是,好像是傳說中的那個東西回來了?!?p> “什么?什么東西?”
“旁邊那座山的老大,花果山的老大。但……好像有些不對勁。”
風(fēng)神學(xué)院的幾人忌憚的看著這摧枯拉朽的戰(zhàn)斗,又仔細(xì)的看著那個巨大的猴子影子議論道。
這魔種,他們既是熟悉又很陌生。
那是風(fēng)神學(xué)院自古流傳的恥辱,一直記載在學(xué)院典籍中,用于激勵后人。
但那段歷史只是存在典籍中,書寫古籍的人早已不知所蹤,自然無法辨認(rèn)真假。
魔種很猛,巨大的猴爪子每一次拍擊而下,都輕而易舉的將鱗甲人拍的粉碎。
面具誠不欺我。
方葉自語,想起了面具對魔種的介紹。
大戰(zhàn)正酣,魔種咆哮,震驚靈魂,而那原本很牛叉的鱗甲人此刻卻如同大象腳下的螞蚱,根本無法反抗。
這樣等下去肯定不是辦法,要是這魔種殺紅了眼,自己豈不是太危險了。
他悄然后退,想擺脫戰(zhàn)圈。
輕輕的呼喚古來,唏噓道:“這東西,有沒有辦法送走?”
“唉,沒有?!?p> 古來輕嘆,后又說:“這個家伙頭不小,你那段控制人的咒語,就好像是他頭上的金箍,傳說當(dāng)年他已經(jīng)成長為天地最強(qiáng)大的一批人,被尊稱為神。與天地同壽,為何會這般?!?p> “難道還有更厲害的人?”
古來語氣中略帶驚恐,后直接陷入沉思。
“唉,神嗎?那就只有生死由命了?!?p> 方葉黯然,自己的命在別人手里的感覺真的不爽。
但他也知道,正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
那就讓這神累的無法再動手。
方葉心中頓時閃爍出一個主意。
他可不覺得這魔種是為了保護(hù)自己而出手的,他們才認(rèn)識幾天,而且自己是被迫認(rèn)識的,不熟,真的不熟。
這魔種,那詭異面具都不過是把自己當(dāng)棋子,用自己來完成他們暫時無法辦到的事情。
“我即便是你這象棋盤的棋子,我也要飛出來砸你的腳?!?p> 方葉握緊拳頭,頓時有了主意,自己可不是軟蛋,敢于利用自己的人,當(dāng)然得坑一波。
“葉子,好樣的,你這一人頂他們?nèi)垦?。這群軟蛋。”
白豬一臉鄙視,斜視著大胡子、魚烏等人。
“小友,我等唯你馬首是瞻。”
魚烏聞言,立馬拜伏在地上,表現(xiàn)自己忠心和敬佩。
大胡子等人見狀,也跟著跪在后面,眼光低沉,生怕方葉一個不高興,率領(lǐng)魔種將他們?nèi)繗⒘恕?p> 這種感覺賊他媽的爽。
方葉看著還在出手的魔種,自己坐享這些人的尊敬。
但他心中還是明了,這些人的尊敬是因?yàn)楹ε?,因?yàn)楹ε履ХN,而不是自己。
“起來吧,我們都是守信的人,十五天之約,你們信守承諾就行?!?p> 方葉輕抬手臂,微笑著,嘴角上揚(yáng),一股自豪的感覺油然而生。
……
“拜拜,唉,你們真倒霉?!?p> 匕首擋在身前,他笑著沖向最后一個鱗甲人,一臉憐憫的表情。
他猜測魔種會出手,這匕首只是下的雙保險。
噗嗤。
魔種一掌拍下,直接將這最后一個鱗甲人拍成血泥。
看著面前碎成渣的魔種,方葉心中嘆息,連忙向著洞口奔跑而去。
魔種眼中又變成了紅色,仰天咆哮,震撼的他們心神顫抖,有幾人跪伏再地上,不停的磕頭。
這只是神的影子,怎么這么牛叉?
方葉沒有感覺到那股威壓,他猜測是面具在暗中保護(hù)自己,他心中把握又大幾分。
“你這藏頭露尾的下賤東西,你方葉大爺來了?!?p> 前方是黑霧繚繞,剛才被這發(fā)光的山打散的黑霧重新凝聚在一起。將這個巨大的怪物重新籠罩,唯有一雙巨大的腳背對著方葉。
“嘶……”
就似蛇在吐信子,黑霧攪動,巨大的身軀轉(zhuǎn)過身來,房屋般大小的腳掌直接朝著方葉踩踏而來。
如山崩地裂,方葉只感覺到面前一片陰影迅速籠罩而來。
巨大的壓力迎面而來,四周剛生長得小草、小樹都被壓倒,平鋪地上,耳邊是空氣撕裂的聲音。
你這東西就這點(diǎn)本事嗎?
方葉強(qiáng)行站直,手握匕首,指著黑霧。
他心中略微放心,這巨大的怪物雖然看著恐怖,但論威壓,比那把火劍還是差上許多。
“轟隆。”
腳掌來勢洶洶,比臉盆還大的鱗片覆蓋其上,眼見就要將方葉踩在腳下。
小樹的枝丫支持不住‘咔嚓’一聲斷裂,小草被這股巨大的勁道切割粉碎,漫天飛舞,大地之上,巨大的腳掌印逐漸顯現(xiàn)出來。
方葉發(fā)絲飛舞,事情發(fā)展到這一步,早已容不得他脫身,好在他能感覺到一股力道灌入自己的身體中,幫他抵擋這股巨大的壓力。
“棋價”
兩個字冰冷,毫無感情,這是古來的聲音,但方葉知道這應(yīng)該是面具借古來發(fā)出聲音的。
棋價?
他心中疑惑,他是棋子,這事他早已猜測到,但到底是誰的棋子?這所謂棋價就是自己的價值,還是自己能作死的限度?
“棋價,再作死就是死?!?p> 冰冷的聲音再次在方葉腦海中響起,打斷了他的思緒。
“去,老子不是被這魔種逼的,那個大爺想死呀?!?p> 方葉嘀咕,此時,那是黑漆漆的腳距離他僅有幾米之遙,強(qiáng)大的身體都抵擋不住,身軀顫抖,就要倒下,強(qiáng)烈的風(fēng)吹在臉上,臉上如同刀割。
魔種并未出手,站在那,滿臉疑惑的看著方葉,嘴中似乎在嘀咕什么。
大爺?shù)?,這兩貨關(guān)鍵時候掉鏈子呀,坑。
方葉心中暗想,額頭之上滿是汗水,這生死時刻不緊張,那是假的。
“只有用力一搏了?!狈饺~嘆氣,用力的將匕首朝著那巨大的腳掌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