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夏開車回上天城,路上又開始下雨,雨水打在車上她都覺得疼,別說在慕千沁那副虛弱的身子身上了。
想到這,她單手握住方向盤,另一只手遮掩著唇角的弧度。
翌日,慕夏在君夙床上醒來。
懶洋洋伸了個懶腰,愜意來到落地窗前,不知為何,平日里的美景愈發(fā)絢爛奪目。
她閉上雙眸,深呼吸一口,恣意轉(zhuǎn)身。
大床上的手機(jī)鈴聲響起,拿起一看,是家里阿姨打來的電話。
“喂,阿姨?!蹦较暮暗?。
聽著手機(jī)那邊的言論,屋外驕陽被烏云覆蓋,半晌后,她沉下臉色,將手機(jī)隨意扔到一旁。
慕千沁好本事啊。
昨夜那場暴雨,愣是沒動一步,甚至給了自己好幾個耳光,臉腫了,嘴流出血了。
媽媽不忍心,出來跪在慕千沁身旁求情,父親對慕千沁雖然沒了感情,對媽媽還是有的。
氣了大半夜,只能無視,媽媽便把慕千沁送去醫(yī)院,聽說高燒不退,人都燒糊涂了。
媽媽總是這樣。
對她疼愛,對慕千沁更是疼愛。
有時候,她到寧愿媽媽對她冷酷無情,沒了希望,也就不會失望,不會神傷。
偏偏,又不是這樣,慕千沁總是在媽媽看她的時候,搶走媽媽的目光,而媽媽,又總是那么容易的被搶走……
嘗遍了失望,也就習(xí)慣了,只是可惜大了,連叫委屈的資格都沒了。
沒走兩步,手機(jī)又響了,余光里顯示媽媽的名字,想了想,她還是接通,直接開口:“媽,如果你想道歉,那就算了,我沒辦法接受一個試圖謀殺我的人當(dāng)我的親人,所以,抱歉了,阿姨。”
她沒那么大氣。
也不是非要逼媽媽做出選擇,她有自知之明,若真的站在媽媽面前選擇,她一定是輸?shù)哪莻€。
她只會用一聲聲阿姨讓媽媽記住,她的好女兒都做了什么。
人的心一旦生了嫌隙,就再也回不去,母女也一樣。
剛打開房門,便看見君夙一身休閑裝,司青跟在他身后,兩人大概剛從書房出來。
她揚起燦爛笑容:“我還以為你們?nèi)ス玖?,這個點要不下去吃午餐?”
君夙抬手看了眼冰冷的機(jī)械手表:“吃早餐。”
十點了。
在熬一熬吃午餐不是更好嗎?
抬眸對上君夙不容置疑的視線,慕夏嫣然一笑,點了點頭:“好,吃早餐,吃早餐?!?p> 身后的司青露出疑惑。
這慕小姐什么時候這么聽話,以前不都是隨便抓兩個蘋果直接出門,連拜拜都不曾說。
還有,她怎么從主子房中出來,兩人之間……
司青剛抬起頭,就和慕夏的視線對上,她毫不在意的解釋:“我現(xiàn)在是你主子女朋友,所以,這也是我的房間。”
見司青下巴快掉在地上,慕夏摸索著下巴,學(xué)著司青的狐疑:“我要是說我和你主子滾了床單,你會不會爆炸?”
慕夏先是握緊拳頭,然后突然松開,還配了一聲砰的爆炸音。
“咳咳,不會,不會。”司青忙低下頭,根本不敢直視如今的慕夏目光。
“感覺司青快哭出來了,我們下去吃早餐吧?!?p> 哭?
司青在外界有著魔鬼秘書稱號,嚴(yán)酷殘忍程度僅次于君夙,如今卻得了一個愛哭的名號……
他不是想哭,是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