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mm……”
竹瘸子低頭沉默了，在紅塵中摸爬滾打幾十年的他當(dāng)然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若是實力高于啟明還好說，可見識過啟明的實力后，尤其是那極其稀有的瞬發(fā)瞬移后，他就徹底打消了武力脅迫的念頭。
現(xiàn)在的他就在想，有什么能打動對方的。
思考很快，結(jié)論是，并沒有。
竹瘸子伸出滿是傷痕老繭的右手，撓頭懊惱道：
“能不能寬限兩天，我盡量讓手下的人收集收集?！?p> 他懊惱的原因是，當(dāng)初他選擇留在潤泰城的丐幫，是因為這里管飯還沒約束，現(xiàn)在卻成了阻礙他尋求希望的絆腳石。
丐幫能拿出什么值錢的東西！
“可我明天就要走了?！?p> 啟明抱著喂，撓它的下巴，蹲在竹瘸子面前，佯裝無奈地道。
“這，看來我是與這份機緣無緣了。”
竹瘸子可沒有也買不起個人終端，這人海茫茫的，一旦分別，想要再遇見的幾率太低了。
“那我直接告訴你吧。以后你要是變強了，可要幫我的忙！”
啟明見對方身上是真的沒什么油水可榨，便無奈道。
“真的嗎？”
竹瘸子又驚又喜，連忙問道。
“假的?！?p> 說話的卻是喂。自從跟隨啟明學(xué)習(xí)了大華夏的“知識”后，它犯賤能力的進步之大，那是一日千里。
“別在這么嚴(yán)肅的時候開玩笑。”
然鵝主人總是有理的，喂的小腦袋被啟明輕輕敲了一下。
“當(dāng)然是真的?！?p> 啟明給他一個肯定的回復(fù)，最后確認(rèn)一遍：“人情債可是最難還的，你確定？”
“嗯！我發(fā)4絕不忘恩負(fù)義恩將仇報。以后有用得到我的地方，盡管開口?！?p> 竹瘸子回以肯定的目光。
“那聽好了。”
啟明開始娓娓道來，關(guān)于靈武者的構(gòu)想。
后世所有人都不會想到，堂堂靈武者這么一大修行流派，居然是一個少年蹲在街頭教給他們的祖師爺?shù)摹?p> “首先可以確定一點，純武者這條路是走不通的。他孱弱的靈魂就猶如木桶最短的那塊板，根本走不遠(yuǎn)，隨便一個靈魂沖擊就會被打爆?！?p> “那么，你就只有靈武者這條路可以走了。”
“人偶使是純粹的修行靈魂的職業(yè)，他們身體上的缺點是靠人偶來彌補的，換句話說，斬首戰(zhàn)術(shù)對他們很有效?！?p> “但靈武者不同?！?p> 啟明頓了頓，讓竹瘸子有時間消化這些信息，自己也可以整理一下思路。
“靈武者應(yīng)當(dāng)是一個主修肉體輔修靈魂的職業(yè)?！?p> “這個世界上的天才地寶很多，其中必然有具備強身健體功效的，泡藥浴，制作散丸丹藥，反正靈武者應(yīng)該找出一切可能強健體魄的方法?！?p> “輔修魂魄有一個缺點，靈術(shù)級別和威力必定不會高，或許靈武者可以凝結(jié)體符！”
“所謂體符，就是烙印在肉身上的永久的靈印。”
“這一假設(shè)的依據(jù)是，靈術(shù)可以外放，那身體里就必然也可以?！?p> “人偶使的靈術(shù)本質(zhì)上是催動靈魂，但體符的優(yōu)點是催動更快，在電光火石的戰(zhàn)斗中，容錯率更高?！?p> “而且，人偶使的靈術(shù)一旦獲得，便無法更改，但體符可以，只要有完整的靈印圖紙?！?p> “emmmm，其實以上都是我的猜想，只是理論上可行，實際還要看你怎么實踐。”
“這，這，太厲害了。”
竹瘸子激動得手舞足蹈，努力記憶啟明的假設(shè)，怕忘記，干脆脫下衣服咬破手指用血寫在衣服上。
記錄完畢，竹瘸子抬頭感慨萬分：“聽了你的一番話，比我這么多年的游歷還有用?！?p> “那叫，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小皇叔?！?p> 喂對此不感興趣，縮在啟明懷里懶洋洋地嘲諷道，“沒文化真可怕?！?p> “對，對，誒？”
竹瘸子乍一聽，覺得喂的詩句很符合自己的感想，細(xì)細(xì)品味，尼瑪?shù)男』适灏。?p> “其實還好啦?！?p> 啟明最后擼著貓謙虛一下，忽然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你好像沒資源和條件來研究這些吧？”
“呃，現(xiàn)在是?！?p> 竹瘸子訕笑兩聲，事實就是如此。
“所以我要離開了，既然有了方向，就不能在這里蹉跎歲月了。”
說著，竹瘸子彎腰卷起破布衣，赤著精壯的上身，右手一撐，便借力順勢站起身，左手咯吱窩夾著衣服，手中撐著那根看似普通的細(xì)竹竿穩(wěn)住身體。
“我值得你的這筆投資?！?p> 竹瘸子身形挺拔，一臉認(rèn)真地對啟明道。
言畢，他就挪起步子，向丐幫的大本營走去。
啟明看著他的背影，心道：這筆投資有收益的概率其實不大，不過只是付出一些知識，也沒啥損失。
啟明聳聳肩，打水漂無所謂的話，也就不用追加投資了。
走你。
啟明照舊往橋洞走去。
……
另一邊，王爾玉坐著小銀過了好幾個街區(qū)，目光在路邊的店鋪招牌是掃過。
“肯德雞烤鴨？什么鬼？”
“狼來了羊肉館？秀秀秀。”
“衣拉客女裝店？”
“辣雞面館？有人去吃嗎？”
“大吉大利晚上吃雞？這家炸雞店名字真奇葩。”
“怡紅書院？就是它！”
這就是王爾玉的前輩趙怡紅開的書店，販賣一些普通的人偶書籍，也歡迎人偶使來此討論。
人偶使中高階的知識并不在民間流傳，主要是是高層貴族的知識壟斷，為了平民沒有實力和資源去推翻他們，也為了吸引平民人偶使去投靠貴族。
“趙姐，好久不見。”
王爾玉站在復(fù)古風(fēng)格的怡紅書院門口，下了小銀，推開木門，沖著實木柜臺上奮筆疾書的一位清秀女子道。
“嗯？小玉？你怎么來了？”
趙怡紅頭也不抬地問道，手頭上仍是筆走龍蛇。
王爾玉安安靜靜地等著，她知道趙姐的這個毛病——強迫癥，不把一句話寫完，不會停筆。
“好了，小玉，有什么問題嗎？”
趙怡紅放下中性筆，紙頁上全是娟秀的墨跡，推了推低度數(shù)的銀框眼睛，抬頭笑道。
“趙姐，你看看這個，有問題嗎？”
王爾玉干脆利落地掏出個人終端給她看，這兩人都不喜歡客套話。
“哦，有點意思?！?p> 趙怡紅接過一看，第一眼后就感興趣地道。
越往下看，她就越驚訝，再往后就是震驚了！
“這份計劃是誰做的？”
趙怡紅還沒看完全文，就抬頭嚴(yán)肅地問道。
“內(nèi)容有問題嗎？”
“至少在我的知識面里，沒有任何問題，更高深的我的就看不懂了。不過應(yīng)該沒問題?！?p> 趙怡紅有看了個人終端一眼，確定一下，道：“這計劃應(yīng)該是寫給你的吧，寫出它的人對嗜血狼體的特性真的很了解，有好多點我都不知道。漲姿勢了?！?p> “可以為我引薦一下嗎？能寫出它的想必是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學(xué)者吧？”
“呃，他已經(jīng)走了，而且他只是個少年。”
王爾玉悄悄耍了個心機，不想和其他人分享人脈。
“什么？少年？”
趙怡紅表示難以接受，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這么吊的嗎？
……
緩步踱回橋洞下，發(fā)春般的喵喵叫卻是未見其貓先聞其聲。
“白獅子？”
啟明有點無奈，你能拿它怎么辦？
心亙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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