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魯尼墳?zāi)沟纳罟热肟谔?,有兩顆巨大的黑色樹干的樹,以前到來的時候上面垂著隨風(fēng)而動的藤蔓,而深谷的入口則是像一只大嘴一樣張開。
“發(fā)生了什么?”
勒比斯的半邊臉上露出一種迷茫的神色,按照他的記憶,他們完好無損的走出了深谷,他在行走的時候把周圍的主要標(biāo)記都記了下來。
現(xiàn)在,他看到那兩棵樹被斜斜的掛在對面從山體上長出來的哨兵樹上,這是他依照前世記憶給這棵樹分的類。
另外一顆只剩下離土地不足膝蓋的高度,就像是一個被活埋的人。
而應(yīng)該計算到是正午的天空,灰暗的就如同早上太陽未出似出的黎明一樣灰暗。
“棘,盡量往下彎下!”
“彎下!??!”
一聲巨吼過后伴隨的一聲巨響,位于這個入口不遠(yuǎn)處,駐扎在山腳的部落似乎發(fā)生了什么大事。
除去被衣服遮掩的身軀全部都是黑色顏色肉體的勒比斯想朝阿黛爾望去,但是阿黛爾卻已經(jīng)奔跑在他的前面。
野獸的襲擊,不,有刀疤臉在不應(yīng)該存在什么野獸的襲擊,如同流星的襲擊他都可以豁免,一般的天災(zāi)和危險應(yīng)該也不會威脅到部落的人。
勒比斯邊想邊朝著部落原先駐扎的位置走去,但是到達(dá)一個小水洼的時候,他的腳步慢了下來。
心想:照此來看,要么是刀疤臉無法抵御的危險,要么就是刀疤臉離開了這個地方。
那我還要去嗎?
去做無謂的犧牲?
……
在一個大概有五六個人合抱才抱的住的樹干下,已經(jīng)泛黃的白色祭祀服染上了不屬于他的鮮血,黑色的烏鴉在天空中“嘎嘎嘎”的叫著。
老祭祀,身上的肉和鮮血從接近胛骨的地方四處飛濺,他用雙手雙腳支撐出一個空間,一個穿著皮毛制成的短褲的小孩正在其下。
“不可以,不可以再減少任何一個了?!?p> “如果要死…要死的話就讓我來……來死吧!”
“奧?。。?!”
最后一聲抬頭怒吼,緊緊的盯著左邊的烏鴉。
阿黛爾想快速的把在樹洞里的小孩拉出來,卻發(fā)現(xiàn)一只腳卡在了樹洞的門縫處。
還未等阿黛爾去把門推開,那個小孩已經(jīng)把血淋淋的、從小腿處褪去一層皮的右腿硬生生的拔了出來。
“英雄,英雄,快快快,把紀(jì)爺爺拉出來?!?p> 阿黛爾看了看已經(jīng)被門縫刮去一層皮的小孩,仍舊急忙著抬著壓在祭祀身上的樹干,想幫助祭祀脫困。
但是這有用嗎?
白色的骨頭上連著嫩紅色的血絲和膜,但是如同雪花的裂紋清晰可見。
“我不是英雄,你才是英雄?!?p> “我叫阿黛爾?!?p> 阿黛爾想著“收斂尸體”的念頭,用自己的肩膀笨拙的往上抬著樹干,想給下面的人分散一點(diǎn)壓力。
“英雄,這樣的姿勢更好一點(diǎn)。”
小孩盯著阿黛爾的腳和肩頭糾正著。
阿黛爾被樹木壓彎的頭卻看向了剛剛的山谷。
“勒比斯,你逃了嗎?”
“從危險中選擇最輕的那個,你認(rèn)為野外會比這樣的危險更???”
“咕嚕~”
身軀倒了下去,小孩向前一步,讓阿黛爾抱起了祭祀。
………
在山洞里,看著眾人在最里面圍著祭祀進(jìn)進(jìn)出出的,一臉的著急和嚴(yán)肅。
“其實(shí)已經(jīng)沒救了,不是嗎?”
阿黛爾心想。
不過沒看到蒙多,也沒看到以前那群身穿各種衣服的人。
比起臉蛋,衣服更好相認(rèn)。
這支筆…
“嘩…”
阿黛爾正想仔仔細(xì)細(xì)的觀察這支筆,但是背后卻傳來一種災(zāi)后幸存的聲音。
“請你等一下?!?p> “泰諾殿下有東西留給你?!?p> 祭祀的聲音傳來,這次他換了青色的衣服,但是淡黃色的污漬還是立馬布滿全身,完好如初的彎著腰站在阿黛爾的面前。
這…這不可能。
那種傷勢,
已經(jīng)快要被擊斷的脊骨,身體組織早已經(jīng)失去,而且…
阿黛爾稍微震驚了一下,然后立馬自嘲道。
這是一個超凡的世界,
那種不可描述的教堂都存在,還有什么不可能的。
真是愚蠢。
“另外的英雄呢?”
祭祀朝著四周看著,但是眼光卻沒有露出什么意外的神色。
“除了我,還有其余兩個人,其他的人全部消失了?!?p> “就在那里憑空消失了?!?p> “三個人!”
祭祀眼中露出一種震驚的神色,似乎不敢相信一樣。
稍微緩緩,沉默過后說道。
“那其余兩位呢?”
阿黛爾不再裝作什么人設(shè),嘴角露出一個諷刺的角度。
“一個不相信任何人而離開了!”
“一個認(rèn)為這個地方不再會有庇護(hù),權(quán)衡危險后也離開了。”
接著就是屬于兩個人的沉默,祭祀一聲嘆息過后,默默地往另一個山洞走去。
……
公主殿下,好久不見!
當(dāng)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泰諾·陶·穆尼大概已經(jīng)被托爾殺死了。
“公主殿下?”
“好久不見?”
阿黛爾雙眼之間緊緊皺起,在這個黑暗的洞穴內(nèi)露出不解的神色。
他是知道我的身份的?
接著在這塊毛皮上看著上面的文字。
這個世界,是最接近原世界的一個世界,或者說除去非凡后,一模一樣。
我們征戰(zhàn)這個世界按照我出生世界的算法來看,大概才兩年。
但是,我們橫跨了這個世界兩萬年的歷史。
一萬六千年前的第一帝國由我們建立,
一萬年前的賀曼斯帝國由我們庇護(hù),
五千年前的神圣王國,
末代的諾恩超凡議會。
……
它們,都是我們騎士團(tuán)撐起了歷史,不過,在歲月下卻還是全部滅亡了。
也許吧,人類也許真的死路一條,我不能挽救什么。
不過,公主殿下,您能成為諾恩帝國的第一順位繼承人,也許你會有辦法。
哈哈哈,也許這個世界人類的未來接下來就靠你了,公主殿下。
按照懷表占卜的結(jié)果來看,你的同伴,會在與你同行的路上全部消失,唯一,或者是真正活到見證歷史的人應(yīng)該是你。
這群人,他們是受害者,這些超凡有的來自我們的世界,有的來自另一個世界。
而我們的世界,將是下一個被超凡入侵的世界,
也許最后的結(jié)局還不如他們。
所謂的巨人,
所謂的精靈,
還有那群如同人一般有著貪婪和恐懼的神祇,
大多數(shù)都是這個世界原先的居民或者后代,剩下的就是原生世界的人。
我們本想尋找一個能夠拯救世界的方法,無論是什么制度,無論是什么樣的社會,只要能共存,能夠保留人類,我們都進(jìn)行了嘗試,
但是這一切在超凡的面前,就如同亞特蘭大人手下的魚一樣,毫無反抗之力。
我累了,
為了拉這個由于我們而走入歧途的世界走入原先的正軌,
也許但現(xiàn)實(shí)之中原來的世界兩國相爭的局勢會更加明顯,但是我們別無辦法。
維多利亞騎士團(tuán)全部毀滅了,剩下的只是一些知識和我了。
請謹(jǐn)記,這真的是個游戲,但是卻也可能不是一個游戲。
我把我們的一切獻(xiàn)給你!
因為相信,
你將會把這個世界拉回正軌!
赫柏斯號機(jī)艙長泰諾·陶·穆尼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