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穿著灰色夾克,下身工裝褲,短短的頭發(fā)和耳環(huán)表明并非是一個善類,而之后的語言和動作也表明了他的魯莽。
用褐色的雙眼狠狠的盯著打斷他話語的阿黛爾,然后又要繼續(xù)開口。
阿黛爾連忙張嘴,加快著自己原先計劃的進(jìn)程,將就把自己再度弱化。
“巨人?”
“這個世界居然還有巨人?”
“那么..那位大叔是不是神靈的子嗣?”
神靈的子嗣?
不,這位殿下并非是神靈的子嗣,在一百多年前的帝國祭祀活動中,神廟壁畫上曾經(jīng)刻有這位殿下的容貌,雖然當(dāng)時他只是騎士團(tuán)的一員,位于低序列。但是刀疤和裝束,【法官】序列也沒有改變。
可是他們?yōu)槭裁匆f是神靈的子嗣?
難道這位真的是一個國家的隱秘力量?
祭祀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深,臉色也越來越奇怪。
為了符合阿黛爾的單純,未經(jīng)世事的形象,她看到祭祀臉色在營火下有些變化的時候,又連忙開口。
“因為只有神靈的子嗣方才擁有殺死怪物的偉力,這些……這些不都是神靈給予他們的考驗嗎?”
祭祀略微斟酌后說道:“這位殿下是【法官】序列的半神……并非是神靈的子嗣?!?p> “而且為什么神靈要給予自己的子嗣考驗?”
“老頭……”
“在諾恩神話中,掌管命運(yùn)和人生的女神曾經(jīng)在諸位神祇與凡人的子嗣中推動著命運(yùn),具有諷刺意義的是,所有的半神都贏了,無論敵人是誰,他們都贏了。”
在對話的同時,其余人中稍微大膽一點(diǎn)的也直接向著祭祀搭話。
“神話?”
“我們這個世界沒有這種神話,神只是高序列者,他們只是走在了我們的前面?!?p> “可是,這個部落不是快滅亡了嗎?”
“依附在大樹下藤蔓會隨著大樹的消亡而枯萎?!?p> “哼,這位大叔怎么會消亡?”
“就……”
“剛才就是現(xiàn)實,那支槍已經(jīng)插入他的頭顱了?!?p> “喂,……”
“你們這群混蛋是不是把我給忘記了?”
“不過在這個世界也好,省的回去每天都受到你們這群白癡的使喚?!?p> 工裝男開始一臉戾氣的看向交談的三人,最后一臉愜意的躺在篝火旁。
“蒙多·巴丹,亞特蘭大蒙多熟食餐廳的繼承人,但因賭博和不善經(jīng)營,十年內(nèi)蒙多熟食餐廳被原先一名廚師收購?!?p> “而你,變成了一名廚師。”
穿著這個世界的正裝的接近紅色頭發(fā)的男人扶了扶眼睛一臉嘲諷的看向工裝男,最后還補(bǔ)了一句。
“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爛,而且你沒聽到那位說這只是一場游戲?!?p> “游戲?”
“你怎么不去死了回歸試一下?”
“這個世界大概三四十年內(nèi)是不可能達(dá)到諾恩帝國的水平的,而且我在這里是英雄?!?p> “咳…咳咳,這個世界應(yīng)該沒有三四十年的壽命了,諸位?!?p> 睿智的想知道更多信息的祭祀突然打斷了兩人的爭吵,然后說出了一個令人不愉快的認(rèn)知。
“根據(jù)魯尼女神的語言,這個世界大概只有十三年的壽命了。”
“巨人、神族、精靈從一百年前就開始準(zhǔn)備著應(yīng)對世界的末日。”
“世界的末日?”
“根據(jù)魯尼女神的語言來看,原先的人類將召喚出滅絕這個世界的生靈,而薩特斯神族將毀滅在洛基的手中,從地底而來的尼德霍格將吞噬所有的生靈身軀,然后生物重新在這個世界生長?!?p> “而在預(yù)言中的寒冬已經(jīng)到來了!”
“這…這是第一個寒冬結(jié)束和第二個寒冬開始的季節(jié)?。?!”
“地上不再出產(chǎn)糧食,非凡生物以普通生物為食?!?p> “正如諸位所看到的,這個地方并非是我們自己選擇的,而是被其他種族驅(qū)趕而來。”
“我們…”
“我們被他們?nèi)︷B(yǎng)。”
“所以在殿下的第一法下才會有如此多的超凡野獸死去。”
祭祀不再壓下心中的懷疑,然后開口朝著篝火旁的諸位問去。
“想讓應(yīng)我們召喚而來的133位英雄幫助我們渡過這難關(guān),之后…之后我們將高舉諸位神座?!?p> 祭祀咬了咬牙說著,但是低下去的雙眼仍舊在觀察著諸位的神情。
“你說一共召喚了多少人?”
“一百…一百三十三?!?p> 刀疤臉腦上插著一支槍的突然站出來問道。
“你不用試探了,他們都是一群普通人,最多擁有比較強(qiáng)大的意志,也就是成為非凡者的潛力。”
“一百三十三?!?p> …………
在第二天太陽還遠(yuǎn)在山嶺的背后時,阿黛爾、蒙多、勒比斯等一百一十九人正在往一個山谷下走去。
依靠著一根巨大的類似青色石頭一樣的巨大、不規(guī)則的、不可描述的如同柱子一樣的東西盤旋而下。
與自己常識相反的白色的霧氣順著空氣蒸騰而上,一共分成十一支隊伍人群也不見其后,不見其前。
寂靜、孤獨(dú)成為了順其而下之人的想法。
“你是勒比斯,那名著名的記者?”
眼鏡男勒比斯不回頭的朝著前面的人說了一句:“千萬不要松開手?!?p> “前三支隊伍是因為霧氣中繩索斷裂而消失,而之后的是因為翻越山道的時候松手而直接消失?!?p> “如果有過不去的地方,等待人全部集中在一起后過去?!?p> “喂,你是不是勒比斯?”
“我記得你曾經(jīng)采訪過我那短命的父親?!?p> “喂……”
“我是你的話就應(yīng)該閉嘴!”
“不是,你前面的人消失了。”
眼鏡男聞聲猛然回頭,但是窄窄的山道上,在他前面一人都沒有。
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聲音,
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感覺,
甚至連手什么時候消失都沒看到。
就如同在一張紙上搽去一個字一樣就消失不見。
“他是怎么消失的?”
“怎么消失的?”
“不就是在你回頭的時候就消失不見了?”
不是因為失去接觸而消失,那是因為什么而消失?
霧氣升起時候繩索也代表著接觸,剛才一直緊緊拉住的手也代表著接觸,難道說是因為我們而才沒有消失?
不,也可能在他們眼中我們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