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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鞠

019再逢

宋鞠 月半琴 2286 2020-02-16 20:56:25

  春末初夏,高小峰又來到杭州。

  這時的杭州,像喇嘛廟中形象多變的騾子圣母一樣,收起了春天的溫順,變得威猛無比。

  灼熱的空氣像流動的火焰,在街頭恣意奔突。清涼的西湖成了一鍋沸水,熱氣蒸人。

  “倘若能夠有動車的話,我能當(dāng)天去,當(dāng)天換,你信不信?”

  馬車內(nèi),高小峰打了個酒嗝,迷迷糊糊對著沈?qū)W軍說道。

  沈?qū)W軍此時就是一臉的懵逼相,不過有些倒也是真的,當(dāng)初在京城的時候還是春天,現(xiàn)在,到了杭州竟然已經(jīng)是初夏了,路途上竟然消耗了一個月之久。

  “高大哥,動車是什么玩意兒,比你改造后的馬車還要快么?!?p>  現(xiàn)在的沈?qū)W軍還沒有從高小峰改造后的馬車速度中,反應(yīng)過來,想要馬車快,第一個要犧牲的自然是舒適感,畢竟馬車輪子的顛簸不是尋常人能夠忍受的。但是高小峰在馬車的輪轂之間添加了減震系統(tǒng),瞬間將急速行駛時候的舒適度提升了不止一個檔次。

  “說了你也不會懂的,那玩意兒,從海南到北京只要不到十個小時。嘖嘖——”

  “我只知道小白兔的嘴是三瓣,上唇兩瓣,下唇一瓣,吃起東西來,它把嘴張得大大的,發(fā)出一陣“嘖嘖”的聲音?!?p>  沈?qū)W軍同樣和高小峰坐在馬車?yán)?,不屑的說到,原本可以更快一點(diǎn)到達(dá)杭州城,哪知道剛出發(fā)高小峰就租了個馬車,然后很舒服的就躺在里面喝酒,還美名其曰,騎馬不喝酒,喝酒不騎馬。

  不過聯(lián)想到高小峰嗜酒如命的脾性,一切都顯得是那么的合理。

  “你的基業(yè)在那邊??!”

  “你懂個球,我死了,基業(yè)有個球用?!厩颍卮螂p引號。】”高小峰很無奈的說道,有些玩意兒,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鋤禾日當(dāng)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高小峰本來想要說點(diǎn)什么,但是左顧右盼之后,還是欲語還休。

  遺憾的是,陰云越積越厚,絲毫沒有散去的意思。盡管一側(cè)的洛子峰已不再掩飾她的美貌,那山峰猶抱琵琶半遮面,透過云層只能依稀見到一個朦朧的影象。

  在驚濤駭浪中,心中的輪船一次又一次撞破那山峰般的巨浪,四周濺起雪球般的浪花。

  “高大哥醒醒了,杭州城到了?!鄙?qū)W軍很焦急的瞧著眼前的尊者。

  尊者自然便是高小峰,此時的他胡言亂語,“語重心長。”

  “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被沈?qū)W軍晃得頭昏腦漲的高小峰,一臉納悶的瞧著沈?qū)W軍,要知道,破壞一個人的美夢,那是何等恥辱的一件是事情啊。

  不過,高小峰依稀在夢里察覺到,在自己不知道在找尋著什么的時候,時常察覺到一個鋸掉雙腿的乞丐,身穿一件破舊不堪的黃制服上衣,頭戴一頂纏著一條破布的紅氈帽。高小峰在夢里見他樣子可憐.每天給他五米里木。

  驚蟄一過,春寒加劇。先是料料峭峭,繼而雨季開始,時而淋淋漓漓,時而淅淅瀝瀝,天潮潮地濕濕,即連在夢里,也似乎把傘撐著。而就憑一把傘,躲過一陣瀟瀟的冷雨,也躲不過整個雨季。連思想也都是潮潤潤的。

  旅途總是孤寂的,在馬車?yán)镒砩鷫衾?,卻能體會好多的人生。

  “西湖都到了,總不能還睡吧?!?p>  沈?qū)W軍一邊欣賞著西湖的美景,一邊似乎做例工的喊著高小峰。

  不過現(xiàn)在高小峰是真的醉了。盡管已經(jīng)到了杭州城了,甚至離自己的順風(fēng)鏢局已經(jīng)短短的幾步之遙。

  戚文川,被高小峰第一個“騙”過來的人才,此時正在順風(fēng)鏢局門口,迎接著自己少東家的到來,他現(xiàn)在有很多說不完的話想要對自己少東家匯報,奈何從馬車上迎下來的卻是個爛醉如泥的醉鬼。

  “東家,杭州到了?!?p>  說話的是戚文川,他原本有說不完的話想要對高小峰匯報,以應(yīng)對他的知遇之恩。

  “東家,你這是怎么啦?”戚文川很關(guān)心的問道。

  沈?qū)W軍搖了搖頭,很無奈的表示高小峰一路上幾乎就沒有清醒過。

  “誰說的?文川兄,杭州這邊情況怎么樣,聽聞域外波斯教的總壇教主來了???”

  高小峰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一反常態(tài)的嚴(yán)肅,很顯然一路上的渾渾噩噩都是裝出來的,總體來說他根本就沒有喝醉。

  “這是蹊蹺的很,東家旅途勞頓,還是進(jìn)鏢局細(xì)談吧?!逼菸拇▽⒏咝》逵M(jìn)了順風(fēng)鏢局,準(zhǔn)備詳細(xì)的把遇到的事情匯報給高小峰。

  順豐鏢局內(nèi),破天荒的,秦軍秦明父子,自己的徒弟方臘,以及沈括尊者早已在客堂,拿著一張機(jī)關(guān)圖商議著什么。

  “東家回來了?!逼菸拇ù舐暤奶嵝训?。

  “低調(diào)啊?!备咝》搴軣o語的瞧著戚文川,都不是外人,至于這般的上綱上線啊。

  “小峰(師父,臭小子)?!北娙思娂娀仡^萬分驚喜的瞧著走進(jìn)來的高小峰一行人。

  夜晚,天色不是很好,正所謂月黑風(fēng)高殺人夜,氣氛不是很好。

  然而順豐鏢局內(nèi),銀錢的撞擊聲和骰子在碗里滾動的聲音不調(diào)和地送進(jìn)了所有人的耳里,中間還夾雜著眾人的談笑聲和叫喚聲。

  “乖孫子,來干了!”說話的是沈括,指向的是沈?qū)W軍。

  今晚的云,是多變的,它似乎沒有自己的個性。當(dāng)月色映照大地之時,云侍候在月亮旁邊,像群臣侍候君王似的。當(dāng)月亮這個君王一揮手,云就巧地躲開了,夜空變得萬里無云。

  “干爺爺,八字還沒一瞥了呢,現(xiàn)在也沒有證據(jù)證明您就是我親爺爺,現(xiàn)在只能是干的?!鄙?qū)W軍此時滿臉也是紅彤彤的一片。

  讓高小峰十萬吃驚的是,沈括沈?qū)W軍在自己告知他們二人,可能是親爺孫的時候,沒有過多的驚訝,相反,非常的淡定。當(dāng)場便認(rèn)了干親。

  證據(jù)?確實沒有證據(jù),畢竟這么多年過來了。

  “沈老,你說這么多天,那波斯教主就是沒有出現(xiàn)?”高小峰非常狐疑的問道,細(xì)想開來,從自己和陳劍華得到消息,已經(jīng)是一個多月前了,這么長時間,那個武功高深莫測的波斯總壇教主竟然沒有出現(xiàn),這于情于理都是非常蹊蹺的。

  “莫非那廝知道你沈老的威名,也是不敢輕舉妄動?”陳劍華大概是好久沒有品嘗到宋嫂的手藝了,瞬間有多貪杯了。

  “老夫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不過今天老夫和孫子重逢乃是喜事一件,就莫要提這不快樂的事情?!鄙蚶ǚ藗€白眼,內(nèi)心盡管對自己的機(jī)關(guān)術(shù)非常的自信,但是還沒有狂妄到天下無敵的地步。

  “是干孫子!”沈?qū)W軍繼續(xù)強(qiáng)調(diào)道,雖然和這個老者是第一次見面,但是卻有種血濃于水的莫明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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