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樓的廂房之內,高小峰拿著畫滿一道道杠的白紙,對著向瑤侃侃而談。
“瑤姐你看,泱泱華夏,從南至北,從東至西,氣候變化萬千,南部地區(qū),有種熱帶水果,叫做菠蘿,酸甜可樂,開胃健食。還有一種水果叫做榴蓮,雖然味道聞起來不怎么樣,但是味道卻是非常的驚人?!?p> “榴蓮?是荷花的一種么?”向瑤好奇的問道。
“這個水果說來就話長了?!?p> 高小峰先是在紙上畫上菠蘿榴蓮的大致形狀,然后慢條斯理的解釋道。這榴蓮是一種巨型的熱帶常綠喬木,葉片長圓,頂端較尖,聚傘花序,花色淡黃,果實足球大小,果皮堅實,密生三角形刺,果肉是由假種皮的肉包組成,肉色淡黃,粘性多汁是一種極具經濟價值的水果。至于它的藥效那是相當?shù)膹V泛,有滋陰壯陽,開胃健脾,增強免疫力,防癌抗癌之功效。
“哎呀這些都不重要,我現(xiàn)在所要表達的是一個物品的區(qū)域價值?;ㄉ诘侵菽菈K確實是很普遍的農作物,但是到了杭州卻是很奢侈的下酒菜,你懂我的意思了沒有?”高小峰一臉希冀的對著向瑤問道。
“我大概懂你的意思了,花生之所以在登州不值錢,是因為它太普遍了,在杭州又這么值錢,是因為它太稀有了,你現(xiàn)在的想法就是將原本很稀有的物品賣到當?shù)兀湍艽筚嵰还P?!毕颥幓腥淮笪虻?。
“謝天謝地,你終于明白了,我所說的頂級鏢局就是說的這個道理。”
隨后高小峰將自己的計劃詳細的解釋給向瑤,向瑤聽得非常的感嘆。這時候一個不祥的烏鴉聲傳了過來。
兩人朝著客棧外的枯草叢瞧去,草叢里有一棵歪脖子大樹,一個照面就瞧見了一只烏鴉,那烏鴉也在筆直的樹枝間,縮著頭,鐵鑄一般站著。他們走不上二三十步遠,忽聽得背后“啞——”的一聲大叫,兩個人都竦然的回過頭,只見那烏鴉張開兩翅,一挫身,直向著遠處的天空,箭也似的飛去了。
烏鴉叫,可不是個吉利的征兆,不管是現(xiàn)在的大宋朝,還是高小峰穿越前的華夏,對于烏鴉叫的解釋都是不友好的。
“對了,小峰,你這畫的玩意兒是何方神圣?”看著高小峰繪畫的扭扭歪歪的玩意兒,向瑤好奇的問道,盡管被烏鴉搞的不寒而栗,不過有高小峰在,向瑤就覺得很踏實,畢竟他也算是個高手了。
“別看我粗筆亂畫,這可是咱們所處的世界,你看,這邊是愛琴海,所有情侶夢寐以求的地方,這邊是夏威夷,一個坐落在海中央的美麗群島,這邊是南極,那邊好有美麗的企鵝,還有極光,企鵝你不知道?和我們這邊圈養(yǎng)的不同這企鵝是用兩只腳走路的,而且都是雄企鵝孵蛋……”
向瑤看著高小峰隨手在紙角落那塊繪畫的企鵝形象,不由得贊嘆道:“聽起來真的很奇妙,你繪畫的這只大鵝確實和農村圈養(yǎng)的不一樣,黑色的背毛,雪白的腹毛,憨態(tài)可掬的腳掌,時刻掩蓋著自己的口袋,很摳門的樣子。不如我們就叫它摳摳吧?!?p> 高小峰差點沒有一個跟頭栽下去,女人的思維都是很跳躍的,自己剛剛被烏鴉叫搞出那絲驚嚇感瞬間蕩然無存?,F(xiàn)在他在紙上繪畫的是未來世界地圖的簡圖,目的是為了向向瑤展示自己物流公司的宏偉藍圖,海陸空三棲全面發(fā)展,自己嘰里咕嚕了半天,她卻只對一只小小的企鵝感興趣,還給它取了這么一個特殊的名字。
就在高小峰準備繼續(xù)侃侃而談的時候,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高小峰將自己的創(chuàng)業(yè)手稿小心的收起來,隨后去開門。
敲門的是秦軍,面色非常的嚴肅,身后站著的是方雄,穿著漢漬斑斑的陳舊衣衫,肩上是一把肘鐮挑著一條干癟的布袋;一頂頂草帽下,是一張張黑蒼蒼的粗糙的面龐;一雙雙憂愁的眼睛,透露出焦急,迷茫的心情。
“高大人,不好了,方臘被人綁架了?!鼻剀姷?。
聽到自己來到大宋朝收的第一個徒弟竟然被綁架了,高小峰也是瞬間氣上心頭,不過很快便冷靜了下來,從方雄此刻的打扮來看,肯定另有隱情。
將秦軍方雄二人迎進了房間,詢問到底發(fā)生了些什么,通過交談,高小峰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經過。
果真是烏鴉叫沒好事,原來方雄和往常一樣帶著方臘到山林里去采集一種特殊的香料,這種香料很奇怪,落日而生,日出而滅,只有在晚上的時候才能挖掘,宋嫂魚府的陳年魚湯能夠此般鮮美,完全得益于這個香料,在返回的途中,方臘卻被一個黑衣男給強擄而去,并留下了一個字條,字條上歪歪扭扭的幾個鬼畫符,沒人知道什么意思。
“拿給我來看看?!?p> 高小峰接過方雄遞過來的紙條,展開一看,眼睛猛地瞪大了起來,一雙難以置信的目光死死的盯在他手中的字條之上。
波斯文,意圖很簡單,波斯圣訣。
“秦大人,將派出去的衙役們都召回吧,這個事情還需從長計議,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現(xiàn)在方臘應該沒有生命危險?!备咝》鍖⒆謼l揉成一團,往地上一扔,眼神迷離,非常篤定的說道。
而此時一座陰暗潮濕的地牢內傳出一道聲音,聲音中透著青澀、焦急之意。聲音在空蕩的空間內震蕩,最終湮滅。隨之而來的是另一道撕心裂肺的吼叫聲,凄慘、陰森。
披著黑披風的黑衣人,那雙露在頭罩外的眼神凌厲,身上煞氣涌現(xiàn)。
“卑鄙賊人,我陳劍華何時受過此等大辱,有種一刀殺了我?!标悇θA此時被手指粗的鐵鏈捆吊著,絲毫不能動彈,頭發(fā)亂蓬蓬的,像冬天的枯草一樣。
“中了我們波斯的噬心軟骨散還能此般硬氣,不愧是大宋捕神,您武功雖然很高,卻是有勇無謀,那個烤羊腿還算美味吧?”那黑衣人用蹩腳的漢語對著陳劍華說道。
“有種給我解藥,咱們一對一單挑。”陳劍華不斷掙扎著,把鐵鏈弄得嘩啦啦直響,他死命掙扎,但雙手雙腳還是掙脫不了鐵鏈的束縛。
“我承認,單挑不過你捕神,論實力我甚至都比不上阿默德。不過我擅長用毒,還會說漢語?!蹦呛谝氯巳f分得意的說道。
“阿奴比,不要跟他廢話了,讓我一刀砍死他?!贝藭r阿默德同樣一席黑衣,面目猙獰。
“阿默德,我和你說過很多次,你丟失了圣典,本來就是死罪,現(xiàn)在總壇教主給了你將功贖罪的機會,你還想不珍惜么?”阿奴比同樣用波斯語阻止道。
方臘畢竟是孩子,本來被眼前的場景嚇傻了,聽到面前的兩個黑衣人,嘰里咕嚕的不知道說的什么鳥語,好奇心戰(zhàn)勝了恐懼心。
“你們說的啥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