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翎也收了身上的火浪,陳梵注意到那火好似有靈性,輕松避開了她身上所有會燃燒起來的地方,倒不像是在游戲里面那樣燃燒免疫。
江喬出場后,江安靜靜立于其身側(cè),沒有剛才半點的張揚與傲氣,讓人有些摸不準這個人究竟是怎么回事??申愯笠膊挥X得他會愚蠢到四面樹敵,又或者說這里面有些他并不知道的隱情?
不過想想應該是和自己沒有關(guān)系的,陳梵便無所謂了。但既然對方和他們的目的地相同,究竟是選擇一起走還是分開走,要是路上再發(fā)生什么摩擦怎么辦?
他看向列缺,列缺撓撓腦袋,他看向聞練達,聞練達事不關(guān)己得發(fā)呆,他看向……洛謠冰安靜地站在他身側(cè),倒也像是他的護衛(wèi)一般。
云千楓云千翎看他看過來,點點頭大有“你決定”的意思,陳梵心說這種帥能不能不要留給我來裝?
“聽說你們也是去地下斗技場,一起吧?”結(jié)果江喬不知道是被哪個大嘴巴告訴了,笑著邀請道。
雖然拒絕美女的邀請是一件很讓人痛心疾首的事,但陳梵可不想再給自己加什么麻煩了,現(xiàn)在越來越多的謎團讓他搞不清楚了。況且,楚泉又跟裝死一樣不給他回應,他連這幾天究竟發(fā)生過什么都不清楚。
可他忽聞一陣清香,周圍的寒意似乎都重了些,冰涼夾著的隱約花香入鼻,陳梵就聽到了一句話,“兩位一體?!?p> 他心中的警戒值瞬間拉滿,但表情則像是呆了一樣,似乎對于江喬的靠近如夢如幻不能自已。
江喬為什么會知道這件事?她究竟是什么人?
江安他們對她的稱呼是……女神?
“或許你就是那位將會踏破命鎖,尋得劍之盡頭的人呢?!苯瓎涛孀煨χf,像是在開一個奇怪的玩笑,并不覺得有什么問題,可陳梵明顯看到江安的臉色瞬間變了,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張開一些又馬上閉上了。
可惜他身后沒有眼睛,看不到列缺他們的反應,但他聽到了列缺的聲音,“你說他是劍命之人?別扯了,望之州的卜算在劍之州應該不適用吧?”
劍命?
“他不會是劍命之人,他甚至連命劍都沒有。”聞練達的聲音聽不到起伏,但這時候她會開口已經(jīng)說明了很多東西了。
“開個玩笑而已啦,卜術(shù)不過是種戲法而已,哪里可以上綱上線?!苯瓎虜[擺手,陳梵忽然就覺得原本凝重的氣氛忽然就緩和了下來。
他可不覺得江喬是在開玩笑,可他也不覺得她說的那個“劍命”會是什么好東西,畢竟聽名字就知道――“劍命”不就是“賤命”嗎?
公交適時地趕到瓦解了氣氛,眾人先后上車,可這次找座位大家都夾雜著一種莫名的默契。先是聞練達拉走了洛謠冰,云千翎和云千楓坐一起,列缺跑去勾搭了吳子歌,該是和江安坐在一起的江喬卻理所當然地坐在他身旁。
陳梵有些懷念自己世界的公交車,因為里面有單個的座位,如果想要裝逼耍帥的話大可以往最孤獨的位置上一座,看著窗外失焦,命為“少男的失神”的畫作就誕生了。
也是這時候他才意識到江喬穿著的并不是白色長裙而是短褲,坐下后垂下的一道道衣擺分開,露出了干凈細長的腿。
陳梵只得點頭心說這人不但生得好看,腿也不錯,但他不想要這樣的女人緣啊。他都要嚴重懷疑車里的人明面上在聊天,實際上都在準備偷聽他們,好弄清楚江喬為什么會說出剛才的話。
但他們失算了,陳梵看向窗外出神的時候,江喬只是端坐,嘴角掛著淺笑閉目養(yǎng)神。陳梵偶爾回頭,她的嘴角始終掛著笑容,讓他有些捉摸不透這個人究竟是假笑還是真的喜歡笑,畢竟她笑起來超好看,如擺動的純白百合。
上車之后兩人由始至終都沒有說話,陳梵雖然也想知道劍命是什么,但在不確定是什么樣的情報前提下,他依舊秉承著“越少人知道越好”的原則。畢竟剛才還可以說是瞎說,要陳梵問起來江喬有理有據(jù)地指明,誰知道會是什么樣的一個結(jié)果?
所以,一切最好還是穩(wěn)著來!
終于來到目的地,眾人輪流下車,陳梵的口袋卻被塞了什么。他疑惑地看向江喬,對方卻回給他一個大大的笑容,這再要說超好看陳梵都得罵自己語文水平低了,說“若出水芙蓉,若踏水碧蓮”還差不多。
他走最后下車,伸手一摸就掏出了一臺手機,心說她怎么知道我沒有手機的?說來也氣,之前在公交車站被大漢偷走的東西除了青鱗,就只有手機了,可他下意識地覺得青鱗很重要,反而忘記了更加值錢的手機。
后來他也找過白劍心,白劍心卻說交給執(zhí)法部隊后就不清楚了,有空會幫他聯(lián)絡(luò)。當然這種聯(lián)絡(luò)不用想都是石沉大海,畢竟誰知道那是他的手機啊――嚴格地說是楚泉的,要真是他的估計還不會忘。
也沒有時間再給他多想,前面的列缺他們已經(jīng)先一步開了扇銀色的門進去了,江安走倒數(shù)第三回頭叫他們快一點,鬼知道是不是擔心陳梵對他的女神做什么事情。當然,他擔心的更可能是江喬會挑這時候來和陳梵說明什么――這當然不會是一個好時機。
陳梵心說當然好,白送我手機不要白不要,我又不傻送上門的東西當然得收。殊不知,他這臺手機撐死就值五六百積分,甚至歸不到奢侈品的一類――當然這些都是后話了,誰叫陳梵不懂這邊的市場呢。
“要趕快哦,時間可是有限的?!苯瓎虖拈T后探頭出來說道,然而說完卻關(guān)上了門,任陳梵怎么都沒有辦法拉開,這才意識到自己是不是被人坑了。
他用最古老的辦法――拍門,大喊:“有人嗎?開門吶!”
接著他手機抖動起來,里面只裝了一個應該是常用的社交聊天軟件,他打開,豎著剪刀手的江喬頭像閃爍……
原來這里也流行拍照剪刀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