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坑的祖母綠,玻璃種啊~”
楊虎跟風(fēng)似的進(jìn)來,根本不看任何人,直接奔向解石機(jī)上的那塊三公斤的綠瑩瑩的翡翠。
“一個億啊~”
“絕對值一個億!”
楊虎嘴里念念有詞。
“發(fā)了,發(fā)了啊~”
“誰買的原石?啊?誰買的原石?”
“老陳,是你把的關(guān)?”
“我就說你的眼光毒辣,留你在店里準(zhǔn)沒錯!”
楊虎看見老陳頭站在旁邊,一把拍在老陳頭的肩上,差點沒把老陳頭給拍暈過去,力氣太大了。
楊虎掙下的家業(yè)最多也就一個億左右,現(xiàn)在可好,一塊翡翠已經(jīng)抵得上他全部的家當(dāng)了。
你說他能不激動么?
“好,好,老陳,不錯,今晚你哪也不許去,到府上,我請你喝十年的陳汾!”
老陳頭根本插不上話,楊虎激動之余,沒有給老陳頭說話的機(jī)會。
“爸,是姐夫買回來的?!?p> 楊妗在旁說道。
“你說什么?”
楊虎一愣,又看向旁邊一臉淡然的張見。
“咦,你這衣服?”
“該死的丫頭,拿錢不當(dāng)錢么?”
“竟然給……”
“給你買這么貴的西服?”
楊虎嘴里低聲罵著楊婉,他以為是楊婉給張見買的西裝。
手工裁做的名牌西服,價值十幾萬他自然一眼就看了出來。
“爸,是張見今天早上去玉輝樓買回來的原石,現(xiàn)在才切出來一塊,就漲了。”
“什么?”
“張見早上去了玉輝樓?”
“他去那干什么?”
楊虎腦子現(xiàn)在有些不夠用,怎么也弄不明白家里的掃把星廢物女婿去玉輝樓干嘛?
“莫非是譚家對自己的算計?”
“這是一個圈套?”
多歷風(fēng)雨的楊虎頭頂似乎被一盆冷水淋下,頓時清醒了許多。
眼神犀利的看向張見,沉聲問道:
“你去了玉輝樓?”
“是的,爸。”
張見依然淡定,只是有些不明白老丈人為何有如此一問。
“這些原石都是你買回來的?”
楊虎指著堆放在庫房東南角的十幾塊大小不一的原石問道。
“是啊,我跟玉輝樓的譚子峰賭石,他輸了,我贏了,然后我就買了這些原石?!?p> 幾人正說著,誰也沒提防張見懷中的小豬崽貝貝,只見醉后醒來的貝貝眼眸中還有些血絲,它在醉鄉(xiāng)里早聞見了玉石清香的味道。
此時醒來,自然要去吃了。
偷偷摸摸悄悄的從張見懷里溜下去,張見也沒太在意,他知道貝貝愛吃玉石,這也是他這一年來為何夜里要去挖河道的重要原因之一。
小豬貝貝是怎么來到自己身邊的,張見有些想不起來了。
這一年自己的記憶亂七八糟的,有宿主的記憶缺失,更多的是自己的記憶缺失。
現(xiàn)在記憶正在恢復(fù)中,但更多的是宿主張見的記憶。
自己穿越而來的記憶卻極少。
但宿主張見的記憶中似乎沒有小豬貝貝來到身邊的記錄。
所以,張見很是看中小豬貝貝,他覺得貝貝很可能和他一起穿越而來。
張見對貝貝有種發(fā)自心底的本能,那就是愛護(hù),像愛護(hù)自己的身體一般。
見貝貝溜下去,張見也沒攔著,繼續(xù)回答著楊虎的問話。
“譚子峰跟你賭石?”
楊虎皺眉問道。
“他有什么目的?”
“哦,目的?”
張見道。
“嗯,我好像聽周三,就是周家老三也說譚子峰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但我不知道啊。”
“周家老三?”
楊虎更是驚疑不定了。
怎么著一下卷進(jìn)來這么些富貴子弟?
“那你就跟他開賭了?”
“是啊,為啥不賭?”
張見繼續(xù)淡然答道。
“你沒有害怕?”
“我為啥害怕啊,爸?”
張見奇怪道。
“萬一這要是譚家給我們做的套怎么辦?”
“你這是要傾家蕩產(chǎn)的,知道么?”
楊虎是真急了。
他要動手打人了。
他掙下這些家業(yè)容易么?
在潘家園里一塊玉一片瓷的淘換撿漏回來的家產(chǎn)??!
如今怕是要被這喪門星給敗光了。
就在楊虎驚疑不定不知譚家老二譚子峰為何要跟張見賭石之時,寶來軒外傳來了周三、鄭春鵬、沈運幾人的聲音。
“張見?”
“喂,那個廢物兄弟,你在不在?”
聲如牛吼,自然是鄭春鵬的。
他好心結(jié)交張見,結(jié)果被一頓胖揍,讓他深以為恥的是那畜生小豬居然狠狠的抽了他二十多下嘴巴。
到現(xiàn)在他的胖臉還腫著呢~
張見一聽,知道這三個貨來了。
“爸,我把他們叫進(jìn)來,你自己問他們吧?!?p> “誰,他們都是誰?”
楊虎此刻的心臟病都快犯了,他似乎感覺到那傾家蕩產(chǎn)的危險正一步步的逼近自己。
“怎么辦?”
“怎么辦?”
楊虎已經(jīng)心亂如麻了。
張見從庫房出去,把周三幾人帶進(jìn)來。
“見過楊叔。”
周三他們沒想到楊府掌門人也在,雖然有繼續(xù)跟張見撕逼的心情,但禮數(shù)他們還是講究的。
當(dāng)即問候行禮。
楊虎有些呆呆的看著這三人,不知他們是催命判官還是送財童子。
“賭石之時,你們也在場?”
楊虎嘴里苦澀的問道。
“是啊,天大的好事!”
“活該那孫子,偷雞不著蝕把米,哈哈~”
這自然是周深的話語了。
楊虎一聽,眼眸一亮,至少他已經(jīng)有些判斷了。
這周家三少爺顯然跟那譚家不對付。
周家與譚家在生意上的競爭,只要是玉石行當(dāng)圈子里的多少還是知道些的。
“那譚子峰跟我家這傻女婿賭石打什么主意?”
楊虎此刻心里有些定氣了,問道。
“他那一肚子壞水,不就是想當(dāng)你的女婿么?”
周深咧嘴大笑,調(diào)侃那譚子峰。
在玉輝樓里正在靜等傍晚降臨好去享受楊婉身子的譚子峰猛然一個噴嚏。
“誰?”
“誰他么的在想我?”
“難道是那美嬌娘?”
譚子峰那色瞇瞇的眼眸中幻化出在他面前搔首弄姿、投懷送抱的楊婉,嘴里竟然哼哼起來。
“當(dāng)我女婿?”
楊虎一聽,這才有些明白。
心里倒沒有厭煩之感。
讓譚子峰當(dāng)自己女婿,也比張見強(qiáng)太多啊。
雖然這譚家二少在門城風(fēng)流的名聲路人皆知,但譚家那產(chǎn)業(yè)可比楊家壯大太多了。
周深見楊虎表情波瀾不驚,沒有一點氣憤之意,頓時明白了他的想法,不由鄙視了楊虎一分。
“最后是張見贏了?”
楊虎愣了半晌,有些出神,接著問道。
“那是,這些原石可都是你家女婿真金白銀買回來的!”
周深有些嘲諷的笑道。
現(xiàn)在他可是將張見當(dāng)自己朋友的,誰要是對張見不好,那就是對自己不好。
周深此人別的毛病可能多多,但對自己人向來仗義。
鄭春鵬此刻也有些明白了楊虎的心思,出言道:
“楊老爺子,你家這女婿是他么什么星下凡的?。俊?p> “運氣也太好了吧?!”
“早上剛切出一塊冰種紫羅蘭,現(xiàn)在又切出一塊,竟然是玻璃種祖母綠~”
沈運也是暗暗搖頭,雖然沈家也經(jīng)營玉石,但主攻方向多是字畫以及雜項。
可張見的運氣有些太逆天了。
“什么?”
楊虎聽鄭春鵬說完更是一愣。
“你說張見早上賭石切出的是冰種紫羅蘭?”
楊虎雖然老成持重,此刻也有些心神搖曳了。
“啊呀,爸,你想什么呢?”
“廢物姐夫這是發(fā)達(dá)了,你想什么呢?”
“當(dāng)真讓姐嫁給那譚家二少?”
“譚家那個混蛋要是敢再進(jìn)咱家門,看我不捏爆他的卵蛋!”
楊妗的青春火爆此刻一覽無余,周深幾人聽的均是襠下一緊,不禁一陣惡寒。
“呃,這個,爹沒這意思?!?p> 楊虎腦海中對張見的印象實在壞到了極點,雖然理智告訴他這個女婿不可思議的發(fā)達(dá)了,成了有錢人,但這好像跟他楊虎沒什么關(guān)系似的。
只是聽二女兒說話宛如手雷爆炸,楊府家教還是要講的。
當(dāng)即沉聲喝道:
“女孩子家,嘴里給我干凈些,不怕臟了你的舌頭!”
周深幾人一聽,心里又是一陣異樣。
“我勒個去,這一家人的說話為何要讓大家產(chǎn)生一些誤解呢?”
“爸,咱們還是趕緊把其它原石給切開吧,省得譚家賴賬?!?p> 楊妗急切提醒有些迷糊的楊虎道。
“也對,那就繼續(xù)解石吧。”
眾人這才轉(zhuǎn)頭看向那一堆原石,這一看,大家的心臟都漏跳了一拍,只見小豬貝貝正蹲在解石機(jī)上,將那三公斤重的玻璃種帝王綠朝嘴里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