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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心求心

爭吵

問心求心 癡人語czj 2095 2019-11-19 08:59:28

  “既然魄淵君相信自己看到的,那么那就是事實(shí)沒什么好說的?!本毎梁崎_越懷瑾。

  “練傲寒,你記著你說的話,今日一事我不會說出去,但我也不會就此罷休!”越懷瑾道。

  “對了,”練傲寒道,“在靈堂,魄淵君替在下掩飾一事,傲寒在此謝過。”練傲寒凝住心神,快步回了客苑。

  越懷瑾一拳打在墻上,憑著蠻勁生生砸出數(shù)條裂縫,師父仁厚,一向重情重義,若他剛與師父說了實(shí)話,練傲寒怕是會血染靈前,一邊是從小對他看顧有加的師叔,一邊是練傲寒,他該怎么做?

  練傲寒回了客苑,把自己關(guān)進(jìn)了臥房,她今日怎么就失了理智,她可是幽冥客,她怎么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心口絞痛又一次傳來,今日她的情緒起伏太大,心疾又犯了,她既不運(yùn)功調(diào)息,也不吃藥遏制,任由著心被一刀刀割下,練傲寒順著門后的墻慢慢滑坐在了地上,不論是當(dāng)初的設(shè)計(jì),還是今日的巧合,歸根結(jié)底,他終是沒信過她。她揚(yáng)起頭,一滴淚從眼角滑落,終是不屬于她的,又能在她身邊停留多久?

  “主上,主上。”見主上神色不對一回來就把自己關(guān)了起來,屋里半天沒有聲響,白湘忙敲門詢問?!斑M(jìn)來吧?!本毎梁?。

  白湘推開門,卻見主上坐在門后,忙跪坐在她身旁,關(guān)心道:“主上,你怎么了?怎么坐在這?”

  “沒事,只是累了,就隨地坐了。”練傲寒輕描淡寫的語氣中難掩那幾絲悲涼。

  “主上,”白湘試探地問道,“您是不是和越公子吵架了?”

  練傲寒不言。

  “沐承悅的事白湘也知道了,想是師叔走了,越公子心情不佳主上不必在意?!?p>  練傲寒搖搖頭,道:“沐承悅是我殺的?!?p>  白湘驚了片刻道:“主上要?dú)⒌娜?,必然是該死的?!?p>  “你就這么信我?”

  “是?!卑紫嬷刂氐攸c(diǎn)點(diǎn)頭。

  “湘兒,你可知我這多年的心疾是因何而起?就是沐承悅在我幼時(shí)打傷我留下的,也是因此我母親不得不帶我去尋她的夫君,才死在了路上。”練傲寒語氣淡淡地,仿佛在陳述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

  “主上,那越公子知道嗎?”她不是沒有見過主上心疾發(fā)作痛苦到近乎絕望的樣子,更加理解主上的作為。

  練傲寒搖搖頭,“其實(shí)沐承悅是自殺的,我憤恨難平又朝他的尸身刺了一劍,剛巧讓他看見?!?p>  “主上應(yīng)把這話和越公子說?!?p>  “他不信我,不愿聽我解釋。也罷,我也沒必要什么事都要和他說的明明白白,徒增麻煩。何況,我本就想殺他?!?p>  “那您和越公子豈不是……”

  “在他眼中,我終究還是一個(gè)魔女,而且,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豈能留戀于兒女情長?”也好,他們終究不是一類人,也省得以后還連累到他。

  “你不說,我去說?!卑紫嬉姴坏镁毎梁苓@委屈,起身要走,卻被練傲寒拉住,“不許去!白湘,我不準(zhǔn)你去!我所做的一切自有我的理由?!本毎梁嬷乜谳p咳了幾聲。

  “主上,”白湘皺起眉,摘下練傲寒臉上的面具,用袖子擦去額上的冷汗,“好吧,我聽您的?!?p>  這一晚,她睡得渾渾噩噩,一會兒好像回到了兒時(shí),一會兒又重臨了當(dāng)年的北山,月上梢頭,沉浸在睡夢中的練傲寒忽然睜開雙眼,驚懼地看向四周,輕喘了幾口氣,一股悵然若失之感從周圍襲來,她掖緊被子,往床靠壁一側(cè)躺去,閉上眼,靜悄悄的一片,仿佛這世間僅剩她一人。不知是不是她早已習(xí)慣了這種孤寂的感覺,很快,她又安靜地睡去。

  深夜,越懷瑾走到了靈堂內(nèi),找了個(gè)理由驅(qū)散了值守的弟子。靈堂昏暗,僅有火盆內(nèi)跳動的火舌和窗外的月色照明。

  越懷瑾給沐承悅上了一炷香,跪在靈前,“師叔,對不起,對她,我恨不了。但我定會給師叔一個(gè)交待?!痹綉谚鹋枥锾砹诵┘堝X。

  大風(fēng)從四面門窗中吹來,一張燃燒了一半還帶著火星的紙錢隨風(fēng)飄進(jìn)了棺材里,越懷瑾起身去撿,紙錢落在沐承悅身旁,所幸,那火星在飄進(jìn)棺材前便已滅了。

  尸體已經(jīng)清理過換上了明允長老的衣著,頭發(fā)梳理整齊,身上的血跡也已處理過,唯有脖頸上的那道致命傷十分刺目。

  越懷瑾對沐承悅心中有愧,何曾去瞻仰過遺容?這一一道暗紅的傷口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看見的是沐承悅已倒地不起,練傲寒持劍貫心的場景,這……他身上為何會有兩處致命傷?

  越懷瑾伸手觸上那一道劍傷,不對,這傷口的走勢不對!傷口自左上往右下,由深自淺,練傲寒是右手持劍,傷口該是自右往左,她劍法精湛,留下的傷口應(yīng)是切面整齊,受力均勻的,這樣看來,這傷應(yīng)是師叔他自己……他只見到練傲寒刺穿心口,怕是在這之前師叔就已經(jīng)……他本以為是練傲寒心懷仇恨,趁師叔與那群黑衣人鏖戰(zhàn)之后精疲力竭,隨行弟子皆已斃命,后山只剩她姐弟兩和師叔,才趁機(jī)殺了他報(bào)仇,沒想到師叔竟然是自殺!可師叔為何要自尋短見?知道當(dāng)時(shí)情況的只剩下練傲寒和于風(fēng),他得問個(gè)清楚。

  “哥?!壁w羽提著一盞燈籠走來。

  越懷瑾轉(zhuǎn)過身,擋在沐承悅靈前,“小羽,你怎么來了?”

  “來看看師叔,師叔一直很疼我們。哥你不也來了嗎?”

  “嗯,我來上柱香?!?p>  “哥,”趙羽終究是問出了口,“師叔的死是不是和寒姐有關(guān)?”越懷瑾頓時(shí)警惕,神態(tài)極盡防備,“你為何有此想法?”

  “我看見你和寒姐出了議事廳后起了爭執(zhí)。你看寒姐的神態(tài)和往常不同?!?p>  越懷瑾嘆了一口氣,“我應(yīng)該又誤會她了。”練傲寒啊練傲寒,不論是上回的趙羽還是這回的沐承悅,他真的看不清她要做什么。

  “那哥哥記得去找寒姐,多說些好話?!壁w羽道。

  “她與尋常女子不同。”越懷瑾搖了搖頭。

  他們之間的事趙羽也不好多說些什么。“哥,我聽到師父和唐師叔說沐師叔的死因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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