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油雞餐就臨時倒戈的肥官爺在拓拔雄奎的威嚇下立刻倒轉(zhuǎn)槍頭,擦擦手,擦擦嘴,怒視書浩,假模假樣道:
“荒唐!竟然想利用食物誘惑本官!本官是如此輕易就被糊弄的人嗎?”
拓拔雄奎哼了一聲,心想還好老子來得早,否則單書浩都把人帶走了你還趴在那吃油雞呢。
“廢話少說,審案吧,把那個會妖法的孩子帶上來?!?p> “廢話少說,審案吧,把那個會妖法的孩子帶上來?!?p> 肥官爺重復了一句拓拔雄奎的話,幾個官兵就把蒼月壓了上來,為防止他使用幻術,他的眼睛被人用白布蒙了起來,手腳被捆綁的嚴嚴實實。
“聽著,你的妖法是怎么學來的?”
“聽著,你的妖法是怎么學來的?”
肥官爺又重復了一句拓拔雄奎的話,蒼月充耳不聞,閉口不答,是他一貫的風格。
“快說!你的妖法從何而來!你用妖法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
“快說!你的妖法從何而來!你用妖法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
蒼月還是默不作聲,拓拔雄奎面向單書浩,不耐煩的問候他:“讓你的人說話!”
“讓你的人說話!”
“大人不要再重復我說話了行嗎?很吵!”
肥官爺清清嗓子,舉手示意他們繼續(xù)。
書浩轉(zhuǎn)眼看著拓拔雄奎,問:“我倒是不知雄爺對我的人也如此感興趣,既然如此好奇不如讓蒼月給你試一試,看到底能喪盡多少天良?!?p> “我不跟你說這些,你就承認你們用幻術騙了老百姓金銀財寶就好了?!?p> “你事真多?!睍苹亓怂痪洌叩椒使贍斆媲?,不緊不慢的問,“大人,最近可有人報官說有人用幻術騙過他們錢財?”
肥官爺想了想,搖搖頭:“倒是沒有?!?p> “那你為何要抓我的人?”
“那個……有。”
“剛才不是說沒有嗎?”
“有……是有……那個雄爺報的官?!?p> “可有證據(jù)?”
“那個……有吧?”肥官爺瞄了眼拓拔雄奎,指著他說,“雄爺報官,那肯定是有了,雄爺你說?!?p> 拓拔雄奎站到中間,其實腦袋空空,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的人用幻術殺人,我親眼所見?!?p> “那要不要傳來死者的家人,問問他們此事是否屬實?”
“不必,他們早就被你們用幻術操縱,召來也只會幫你們說話。”
“一個兩個可以控制,試問如何操控全河西的人?要真說有本事,我可不及雄爺你只手遮天。”
“哼,你知道就好,我奉勸你不要再抵抗下去,否則后果不堪設想,我會一一抓光你的人直到?jīng)V珠坐上花轎?!彼麥惤曇舻统?,略帶挑釁,嫁女兒嫁到這種地步可謂驚天地泣鬼神。
連肥官爺也有點安耐不住,跑過去捶捶書浩的肩奉勸:“依我看你就娶了沄珠得了,我們早點收工準備喝喜酒,來年生個大胖小子,大團圓結(jié)局不好嗎?”
“是挺好的……”書浩回敬他,“留給你好了?!?p> “開什么玩笑,這誰頂?shù)米“???p> “喂!別在我年前說悄悄話,你們把我放哪兒啦?大人,時辰不早了,看犯人根本沒有認罪的意思,你趕緊結(jié)案吧!”
肥官爺摸摸頭,偷瞄拓拔雄奎:“雄爺你覺得這案子怎么審才好?”
他昂首看天,好像很難抉擇的樣子迅速說了句:“先把兩個人都壓入大牢,等我想好了怎么結(jié)就怎么結(jié)。”
“好,聽你的……來人吶!”
話音落下,無人上前,肥官爺皺起眉頭又吼了一聲,四下官兵面面相覷,還是無人上前。
“你們干什么?不想回家睡覺了嗎?”
“大人!我們認為這樣處理有失偏頗!”
“大人!我們認為單書浩無罪!不應該壓入大牢!”
拓拔雄奎瞪大眼珠,居然有人膽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堂而皇之與他對抗,誰知肥官爺聽聞手下的話連連點頭,一個勁鼓勵他們:“對對對,非常好,你們繼續(xù)說下去,還有什么想法都說出來嘛?!?p> “我們懇求大人放了單書浩和那個少年。”
“我娘親就是在那個少年的幫助下才安然走向極樂世界,他對我有恩,我不能抓他?!?p> “單老板每天派人都在山頭發(fā)放糧食給過路百姓,我們不能抓如此善良正直之人,這是違背良心的?!?p> “大人……”“大人……”“大人……”
“夠了!你們一個個都被那個孩子用幻術控制了吧!”拓拔雄奎忍無可忍跳起來,一個官兵義憤填膺沖過去,指著蒼月說:“他被我們從醫(yī)館帶回來就一直蒙著眼睛,如何使用幻術?”
“你從一開始就被他騙了!”
拓拔雄奎終究還是怒火沖天跑上去揪住蒼月的衣服,蒼月被他一把從地上拽起,他一把扯掉他眼睛上的布,舉起兩手指咬著牙道:“我現(xiàn)在就戳瞎你雙眼看你還怎么坑蒙拐騙!”
千鈞一發(fā)之際,只見一柄長劍從天而降,直指拓拔雄奎的手而去,不料劍偏了一點兒,最后從他的臉上劃過去。
“嘖,差一點點就完美了?!蓖蝗缙鋪淼穆曇魪奈萃鈧鱽?,夾雜著一個凌亂的腳步,騰騰騰朝書浩那邊跑過去,書浩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想到,在自己出手之前先一步出手的竟然是數(shù)月不見的榮軒!
而騰騰騰跑來一把抱住他的小倩露出“你意不意外驚不驚喜”的表情看著他,他著實驚出一身汗!
而此時拓拔雄奎捂住臉,蒼月踉蹌了幾步后站穩(wěn),也趁機躲到了書浩這邊,一家人終于團聚了。
“哪里來的小王八蛋膽敢行刺我?你們傻站著干什么,給我上??!”
“哪里來的老流氓在這里叫囂?老李,你最近是養(yǎng)了狗嗎?”老李就是肥官爺,他自然也是知道榮軒的,此刻聽她一說忍不住摸額頭,拓拔雄奎顯然不知道她的身份,再一次叫手下上,肥官爺悄悄拍拍他的肩,用手遮住嘴,小聲嘀咕:“算了算了,雄爺,這人你惹不起。”
“哼!這里是河西,老子說了算!”
榮軒撿起地上的劍,板著臉,收劍進鞘的時候余光刺向拓拔雄奎。
“你說了算?這里是河西,是我大宋疆土,我都沒資格說這里我說了算,誰給你的勇氣說出這句話的?”
“我拓拔雄奎說話不容你反駁!老子今天不治你們你們還膽大包天了?!?p> “行了黑鬼,你先去問問我是誰再說這句話?!?p> “來人——”
“來什么人???在我的地盤欺負我的人,活膩了吧?!睒s軒說完,舉手輕輕一揮,身后齊刷刷沖進來幾十號身穿軍服的男子,手持長矛,直指拓拔雄奎。
“你們干什么啊?拿這么夸張的武器干嘛???抓一條狗而已。把長矛收起來,把人給我?guī)Щ厝?!?p> “你敢!你敢!你是誰!混賬東西!敢抓我?”
榮軒對已經(jīng)拖出十里地的拓拔雄奎大聲說:“我我就不告訴你我的身份了,免得半路就把你嚇死,收尸也挺累的。是吧書浩,好久不見,你還是這么拽哦。”書浩朝她拱手作揖,紙巾無法相信這是真的。
這一夜因為她的到來變得如此漫長,他們坐在落滿星光的河岸邊促膝長談,上一次分別,也是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