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為了這個簽字足足耽擱了近三個小時,可他此時怎么也高興不起來。
形單影只,走在寬闊的學(xué)校干道上。
他邊走著,邊視線飄忽的癡望著路上風景。
或許是因為班主任沈莉的那番話激起了他的感觸,使他再次泛起對校園生活的渴望。
“如果真的有機會能讓我留下來,我應(yīng)該會很開心的吧。”
江川苦笑著,眼看校辦的行政大樓已出現(xiàn)在眼前。
而此時伴隨他的,只有朝陽未曾徹底擊退的風中寒涼。
熟悉的路再次走過,心情卻沒有更多的變動。
江川在路上的花費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可卻找不到一個理直氣壯的讓他留下來的理由。
咚咚!
兩聲清脆瞬止的敲門聲響起,辦公室內(nèi)溫柔暖人的輕聲依舊:“請進?!?p> 江川努力調(diào)整情緒,盡量將耷拉的眼睛睜大,嘴角咧出一抹難看的微笑,隨后小心翼翼地推門入內(nèi)。
“老師,真不好意思,打擾你了?!苯▽擂蔚馈?p> 柴濯禮貌性輕點額頭,好奇道:“沈莉老師我熟悉,依她的性格都沒能讓你打消決定,看來我還是失算了?!?p> 江川陷入了沉默,若有所思的停頓片刻,說道:“不是老師的問題,是我的天賦不夠,我也不能拖累老師?!?p> “沈莉老師只是尊重了我的決定?!?p> “這樣的話,那...好吧?!?p> 柴濯對學(xué)生情況已經(jīng)清楚了,旋即結(jié)果江川遞來的退學(xué)單,低頭細視后,果然看到了班主任欄熟悉的簽名。
“辦理退學(xué)要整合檔案,你可以先在這里坐著等一會,但是之前繳納的學(xué)費是不退的,你應(yīng)該清楚?!辈皴馈?p> 江川早有預(yù)料,剛欲點頭,突然只聽到門外樓梯傳來的跑動聲雜亂無章,甚至有些刺耳。
江川對這類聲音一向很敏感,潛意識會偏頭看去。
正在此時,一名男生沒經(jīng)允許,猛地推門沖了進來,恰是八班班長石珀。
還沒結(jié)束,在他身后陸續(xù)進來十來個同學(xué),男女參半,直接把原本空曠的辦公室擠得水泄不通。
江川更是慌了神,暗想著,這是怎么回事。
“沒錯了,就是他,給我押回去!”
石珀一聲令下,周圍同學(xué)直接蜂擁而上,當場扣住江川的雙手往背后一拉,像極了擒拿格斗的招式。
“你們干嘛!”江川驚呼,終是雙拳難敵幾十只手。
即使柴濯脾氣好,可這般情景還是讓他有些生氣,旋即起身,怒道:“你們哪個班的?”
石珀揮手示意,讓班上同學(xué)先將江川帶出去,旋即微笑看著柴濯,單擊腕間表帶。
一條信息投影閃現(xiàn)而出。
“老師,我們并沒有惡意,這是我們班主任與校長的吩咐,請問江川同學(xué)有沒有辦理完退學(xué)?”石珀禮貌詢問道。
柴濯先是查看著投影出的信息,確認無誤后,方才移過視線,拿起江川的退學(xué)單,說道:“我剛要辦理,還沒有正式錄入。”
信息上并沒有提及鉆級的事情,只是沈莉讓他們不惜代價,攔住江川后,將他帶去校長室。
現(xiàn)在柴濯卻有些吃驚,心想著莫非沈莉為了留住江川,都請動校長了?
而此時,石珀心中有些慶幸,學(xué)生退學(xué)信息一旦錄入系統(tǒng),那可就只能破壞整個學(xué)生系統(tǒng)來注銷了,本來他都想好最壞打算了。
只見石珀眼中光芒一閃,趕忙抬手將柴濯手中的通知單奪下。
待到后者反應(yīng)過來,那張通知單已經(jīng)被撕成七八塊碎片。
“老師,今天實在不好意思,我們班主任簽錯名了,這位江川同學(xué)剛測試完,神志還不清楚?!?p> 石珀欣喜的說著,而手中卻不停的翻找著帶有沈莉簽名的碎片。
而后將其余不重要的部分隨手扔在了垃圾桶中,唯獨把帶有簽名的碎片揉成一團,揣進褲兜。
見狀,柴濯當即心里明白了七八分,這石珀明顯是怕簽名被利用,要私下拿去銷毀。
“我們改天再過來給您賠禮。”
石珀淡笑著退出辦公室,輕合上門。
待他走后,柴濯無奈地搖了搖頭,緩緩坐下,抬手杵著腦袋,一抹若有所思的微笑浮現(xiàn)。
“江川同學(xué),看來我們以后還有見面的機會?!?p> ...
“你們究竟要干嘛!”江川被到校園干道上,可不管他怎么掙扎,始終無法掙脫束縛。
當眾人看到石珀歸來,這才放開了江川的雙手,只見江川因為用力過猛,臉漲紅得變了顏色。
“同學(xué)你好,不要緊張,我們只是來阻止你退學(xué)的?!笔晡⑿χ蚪ㄗ呓f道。
江川錯愕道:“阻止我,為什么?我也不認識你們吧?!?p> “我們是沈莉老師帶的八班,至于我們?yōu)槭裁磥磉@里,你和我們?nèi)ヌ诵iL室就都清楚了?!笔晗仁琴u了個關(guān)子。
“真夠麻煩的?!?p> 江川抱怨一聲,可看到其旁陌生同學(xué)眼中的狂熱,心中很不自在,抬鄂示意他們帶路。
學(xué)校改動以后,他也不敢確定校長室在哪,但看著這些同學(xué)的模樣,似是確有其事。
江川倒不是蠻不講理的人,不介意多走一趟。
在如今的情形下,他就算想走,看著也絲毫沒機會,而且也沒什么事情比退學(xué)更可怕了。
江川實話說根本不懼。
行至中途,江川實在有些按耐不住心底的疑惑,面對毫不知底的事件,任誰都會有這樣的想法。
江川撇嘴問道:“在到那之前,能稍微透露一點嗎?”
瞧著周圍的同學(xué)只顧徑直走著,臉上欣喜不止,卻絲毫沒有告訴他的意思,這讓江川只覺詭異。
其實他們只是怕江川提前得知鉆級的消息,那想要挖他的學(xué)??山^不少,但他們八班就沒指望了。
對于這件事情沒下定論前,他們一致絲毫不公開。
“你們這...總該告訴我是好事還是壞事吧,不然我這心里很慌?!苯拊V道。
一名可愛女生實在看著可憐,這畢竟是他們班未來的一員,軟下心來,安慰道:“放心吧,是好事,具體你到地方就知道了。”
聞言,江川似是猜到了什么,說道:“如果是讓我留下來就不用了,我的獸靈真的很水,配不上你們班。”
他這話一出,旁邊的十來名同學(xué)急了眼,江川這鉆級還水,那他們這些銅級銀級的算什么,垃圾嗎?
只見眾人不停催促他,看守得更加嚴緊了。
揚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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