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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屬于她的美夢

曾經(jīng)的創(chuàng)傷

只屬于她的美夢 麗麗的洋裝 4147 2019-09-02 22:27:17

  一時間所有女孩都沉浸在興奮的漩渦中,就連接下去教母說了什么都沒聽清。

  教母見她們一個個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心底頓時十分不滿,就光跟她們說明了事情就這樣不能冷靜,真要是帶她們?nèi)チ搜鐣弦姷胶諣栬髟?,豈不是要方寸大亂,到時候出了岔子丟的還是自己的臉。

  于是教母又提高了音調(diào),嚴厲地對眾女孩說道:“看看你們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要是到了祭奠沅宮怕是都找不著北了!我現(xiàn)在告訴你們,宴會中的規(guī)矩比這里要多很多,一不小心冒犯了哪位貴族就算是有十條命也不夠你們花的?!?p>  “為了防止你們在宴會中出丑,等會兒會由其他教母一一告訴你們注意事項,明天要嚴格按照我們所說的去執(zhí)行,要是有誰在宴會中不懂禮數(shù),后果自負!”

  女孩們被教母提高的音調(diào)嚇了一跳,不自覺縮到俚素身后。

  “今天你們七位十點前必須入睡,明天六點會由我們親自為你們梳妝打扮,然后……”

  教母還在滔滔不絕地講著明天的事情,而俚素接下去的事情就已經(jīng)沒有在聽了,她神情恍惚,眼神空洞而又無神。

  記憶拉回三個月前,她也是在這個大廳內(nèi)聽著教母對她說著類似的話,此時的記憶與回憶重合又分離,令她有些分不清現(xiàn)實與虛幻。

  她在接到有一名貴族暗自探訪間看上了自己,并要求教母將自己交給那名貴族的消息時,內(nèi)心的心情或許跟現(xiàn)在這些女孩一樣,既驚訝又緊張,隱約間還有一絲小小的期待。

  教母并沒有告訴她那名貴族為何在眾多姐妹中唯獨看重了自己,也沒有告訴她自己未來丈夫的其他信息,她就連他的名字也沒有弄清楚,就這樣被接出了這棟建筑。

  當時俚素也沒有想太多,便跟著一群士兵出去了,還懷著這種年紀該有的天真和憧憬,迷茫地走入了外面的世界。

  那是她八年來第一次走出這棟建筑,來到陌生而又繁華的街道,還沒來得及多看幾眼,就被士兵粗魯?shù)貛ё吡恕?p>  走入古老而又宏偉的宮殿后,那段生不如死的記憶從此便永遠烙印在了她的腦海中,至此之后,她那點可憐而又脆弱的單純就被徹底擊碎,風崩離析。

  那段記憶在每一個日日夜夜炙烤著她的靈魂,出來之后的那段時間,她每夜都會在惡夢中驚醒,驚醒后都會發(fā)現(xiàn)枕邊已經(jīng)被淚水淋濕,冷汗從她的身上控制不住地冒出。

  那段時間是她人生中最痛苦的時刻,也是最絕望的時刻,這讓一向沉著冷靜的她瘋了一樣地想要對一人哭訴,想要緊緊抱住一人,尋求心靈上的慰藉。

  可回首看去,卻發(fā)現(xiàn)身邊居然沒有一人能夠哭訴,沒有一人能夠讓她感覺到安全。

  后面教母說了什么她已經(jīng)記不清了,恍恍惚惚間才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不知不覺已經(jīng)回到了熟悉的臥室。

  臥室里依舊安靜地異常,沒有一絲雜音,平日里俚素倒也沒覺得這樣哪里不對,但現(xiàn)在居然覺得安靜地可怕。

  走到梳妝臺前,看向鏡子中一個落魄的身影,她面容之上毫無血色,神情飄忽,雖然衣著打扮光鮮亮麗卻看不出絲毫人氣。

  俚素習慣性地抬手解開了盤在腦后的長發(fā),一頭米白的卷發(fā)隨即披散開來,額前較長的劉海于耳鬢滑落,遮住了她此時有些嚇人的面容,也擋住了她的視線。

  該來的,終究還是會來的。

  俚素看著鏡中的自己,就連她自己也是驚訝怎么會蒼白成這樣,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就已經(jīng)習慣了掩藏內(nèi)心真實的想法,今天居然就這么不攻自破了,還真是差勁啊……

  她勉強對鏡中的自己笑了笑,依舊是白日里她常帶的笑容,可現(xiàn)在看來卻有些丑陋。

  “阿素,你在想什么呢,為什么要害怕?高興一點,明天還要以最完美的狀態(tài)迎接未來的丈夫呢?!?p>  俚素嘴唇動了動,鏡子里的那個人的嘴唇也跟著動了動。

  空曠的房間里,只有一個少女靜坐在梳妝臺的身影,還有這道聽上去有些沙啞的聲音。

  除此之外,別無他人。

  俚素坐在那一動不動地看著面前的鏡子,呆了良久,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似乎是過了一會兒,又似乎是過了很久,等到最后,她終于起身走到了床邊,掀開被子躺了上去,緩緩閉上了眼睛。

  她記得許多人都曾問她,為什么老是喜歡在窗邊發(fā)呆,而她一貫的回答是只有這里才能看到外面的風景。

  三個月前她的確是這么想的,希望將來有一日能正大光明地從這里出去,擺脫熙合人對她所有的束縛,回到自由自在的生活,又思念著遙遠的天邊那份屬于自己的故土。

  但是現(xiàn)在,一切的美好幻想已經(jīng)破滅,她再對著窗外發(fā)呆時就只是發(fā)呆而已,只是習慣了在窗邊發(fā)呆,也有可能在床上,在梳妝臺前。

  意識逐漸沉入黑暗之中,夢中,她看到了一個身影,那道身影竟是如此的熟悉,隨后周圍黑暗的環(huán)境也逐漸變得熟悉。

  “阿錦……”

  那道身影的面容非常模糊,模糊到根本分不清五官,但俚素還是一眼便斷定了這就是阿錦,非常的肯定。

  因為就是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這個令她感觸最深的場景,阿錦握住了她的手,堅定地對她說:“阿素,相信我!我一定會帶你離開這里!”

  果然,下一秒,那一道身影便拉起了她的手,說出了同樣的話。

  俚素眼眶一酸,這三個月的所有壓抑和痛苦在這一刻瞬間爆發(fā),讓她終于哭了出來,她緊緊地抱住了阿錦,一刻都不敢松開,即便知道眼前的都是假的,俚素也不顧一切地去抱住她。

  若是能出去,求求你快一點,再快一點,在她沒有被那名貴族看中,在她踏入那個宮殿大門的前一秒,哪怕只有一秒……

  眼前的那道模糊的身影虛晃了一下,在俚素抱住她的那一剎那便消失無蹤,整個模糊的世界開始晃動坍塌,猶如她們的那道誓言一樣分崩離析。

  俚素知道,恐怕以后再也等不到了。

  “阿錦!”

  俚素猛然從床上做了起來,額頭布滿了一層細密的冷汗,視線忽然從黑暗中步入光明,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眼眶酸澀不止,眼角處還有明顯的淚痕,一夜沉眠并沒有讓她恢復精神,反而現(xiàn)在看上去更加地憔悴。

  燈光太過刺眼,讓她不禁瞇起了眼睛適應了好久,身下是熟悉的被子,果然剛才的只是一場夢而已。

  忽然她察覺了不對勁的地方,記得睡覺前自己是關了燈的,為什么現(xiàn)在房間里居然還有這么亮的燈光?

  等適應了光線,她忐忑不安地望向四周,還是熟悉的布置,熟悉的物品,這確實是自己的房間沒有錯,只不過房間內(nèi)唯一不同的是多出了一道人影。

  看到這個人影,俚素瞳孔不自覺縮了縮,就聽那道人影緩緩開口道:“醒了?”

  嚴肅的聲音與記憶中的一模一樣,俚素不禁差異為何教母會出現(xiàn)在自己的房間內(nèi)?

  聽到她詢問自己,俚素只是深呼吸了好幾口氣平復自己的心情,看著教母并沒有開口回答。

  教母看了看墻壁上掛著的時鐘,繼續(xù)開口道:“現(xiàn)在才五點,你平時都醒得這么早么?”

  見教母問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俚素并不打算回答這些拖延時間的問題,便直接開口道:“教母為何會在我的房間?”

  教母這才將視線看到俚素身上,上下打量了她一翻,見她如此狼狽的模樣,不禁輕笑一聲,她從梳妝臺前的椅子上站了起來,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醒了就起來吧,早點為今日的宴會做好準備。”

  誰知教母直接跳過了這個問題,轉(zhuǎn)而開始她一貫的命令起來,完全沒有想要回答的意思。

  俚素抿了抿唇,抬頭看向教母,見教母在一邊等她,俚素只得下床走到梳妝臺邊,默默地坐了過去。

  教母也不怠慢,昨日說會幫她們打理就幫她們打理,就連洗臉都是親自端過水盆,打濕毛巾細細地擦過每一處肌膚。

  教母們身為貴族有她們的尊嚴,很少會服侍她們這些女孩,而被這么精細地梳妝俚素至今也只接受過兩次,一次是在三月前,一次便是現(xiàn)在。

  在這期間,兩人始終保持著沉默,直到在梳理頭發(fā)的時候教母這才緩緩開口道:“昨天有一個劣女想要擅闖優(yōu)女的住處,還試圖對阻攔的士兵出手,被我當場抓住了?!?p>  俚素身體一僵,本能地握緊了雙拳,呼吸也不自覺變得有些急促。教母特地在她面前提起這件事情肯定是別有用意,那名被抓住的劣女只要稍微想一下就能猜到是誰。

  俚素沉默地底下了頭,本就糟糕的心情被這一席話頓時攪亂,現(xiàn)在她的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猶如墜入了黑暗。

  “我沒記錯了的話,她好像叫阿錦?!?p>  俚素沒有回答,只是沉默著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地任由教母擺布。

  教母見她反應如此平淡倒是有些驚訝,她記得不錯的話之前俚素就是因為這個女孩來頂撞自己,怎么現(xiàn)在說起她居然沒有什么反應?

  但一想到她即將要嫁給那些大貴族,心里也就明了,還以為她們的感情有多么堅不可摧呢,原來也不過如此,在利益面前依舊是那么脆弱。

  想到這,教母不自覺嗤笑一聲,反正這種事她見多了,早就習以為常,人啊,不就是這樣么……

  既然俚素并不關心這個話題,她也索性直接跳過,熟練地一手挽起她的長發(fā)在腦后盤了一個髻,另一只手拿起臺上的發(fā)簪嵌入其中,很隨意的一個打扮,卻襯托地她本就精致的面容更加秀氣。

  只是今日無論如何打扮,俚素始終沒有之前那么自然。

  接下來就是一些裝扮的細節(jié),在不知不覺間教母就已經(jīng)全部幫她整理完善,熟練的手法讓人嘖嘖稱贊,只是這里只有她們兩人,而俚素是絕對不會稱贊出口的。

  解決完一切,教母又習慣性地看了看墻壁上的鐘,發(fā)現(xiàn)才過了半個小時。

  距離其他女孩們起床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這半個小時反正她也閑著沒事,干脆就直接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身邊還有一張圓面桌子,桌子上擺放著一套嶄新的茶具。

  教母替自己斟了一杯水,又替俚素斟了一杯水,抬頭看去,發(fā)現(xiàn)俚素還背對著自己坐在梳妝臺邊,微微瞇了瞇眼睛,從口袋中掏出一個不起眼的小藥瓶,在她的茶杯上抖了抖,白色的藥粉被抖入少許進去,很快就融化在無色的水中。

  做完這些,她又正定自若地將小藥瓶收入口袋中。

  “過來喝口水吧,時間還早,我們好好聊聊?!?p>  片刻之后,俚素這才緩緩起身,又緩緩做到了她的對面。

  今日的俚素太過安靜,以至于就連教母也覺得有些怪異,狐疑的看了她一眼。

  “你今天怎么了?”

  這話問出口也是白問,教母就見她垂眸并沒有答話的意思。等了一會兒見沒反應,索性也就直接自己說了起來。

  “這些莫哥女孩中,就屬你給我的映像最深,知道為什么嗎?”

  教母笑了笑,抿了一口水繼續(xù)道:“因為你給我的感覺不太一樣,從你第一次進入這里到現(xiàn)在,表現(xiàn)的都很從容,我還記得這些女孩們中你是第一個適應了這里生活的人,即便是我對你的管教再嚴,你也依舊能夠釋然,并且在這里努力保持著樂觀的心態(tài)。”

  “我不知道是你藏的太深,還是你本就是這樣一個人,每次見到你幫助其他人,努力守護著這些女孩們的天真時,我心底就不自覺生出一股煩躁,有時候我真的想要親手將你這份從容樂觀給撕碎。”

  說道這,教母的眼中浮現(xiàn)出一絲狠戾,這足以說明她說的話并非虛構(gòu),但很快這一絲狠戾又被她深深掩埋。

  “我承認你很優(yōu)秀,要是你真要跟這群女孩爭的話她們一定爭不過你……”說著,教母欺身上前,靠近了她的耳邊一字一句道:“但是你別忘了,你之前經(jīng)歷過了什么,一個不干凈的女人,就算長的再美再怎么優(yōu)秀,也終究不會被元首看重?!?p>  

麗麗的洋裝

下一章期待一下男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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