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中,一少女約摸十六歲的年紀,此時正在谷中的花海里追逐彩蝶,身后還有幾位少女嘻嘻哈哈的跟在他的身后。
少女明眸皓齒,巧笑倩兮,真如仙女下凡一般,不知是何人。
領(lǐng)頭的少女回頭笑道:你們倒是快一點?。∧銈兛?,風蝶全都飛遠了。
身后一少女笑著道:我說小姐,你整日里嬉戲玩耍,要是讓谷主知道了,又要說你了!
少女停下腳步,回頭嘟嘴道:你們誰要是敢告密,我就把她丟到谷外的裂谷中,讓妖獸將她吃掉,還有,莫雪,你嘴巴最大,你可危險了。
之前開口的那少女有些不高興道:小姐,人家哪里嘴巴大了,你亂說!
少女笑道:你問問他們,你嘴巴大不大,那日天擎宗的少宗主前來求藥,你見過之后,到處傳他有多好看,你還說你不是大嘴巴,我看你不光是大嘴巴,還少女懷春了!
“哈哈哈”
幾人大笑,莫雪紅著臉道:小姐胡說八道,人家才沒有呢!
少女指了指莫雪的臉道:還說沒有,你看,臉都紅了。
莫雪害羞的跺腳道:小姐你要是再取笑我,我可就去告訴谷主,你整日四處玩耍。
少女拉住莫雪道:哎,好了,我不取笑你了,你也不能告訴我爹。
莫雪點了點頭,少女回頭看了一眼,焦急道:哎呀,你看風蝶都飛不見了,都怪你,快,到前面看看。
幾人提起裙擺,再次在花叢中追逐。
山谷之上,一看起來如凡人五十來歲的男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對身旁一四十來歲的婦人道:哎,問情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整日里嬉戲玩耍,也不將修行之事放在心上!
婦人笑看著谷中那一群無憂無慮的少女,緩緩道:情兒遲早是要嫁人的,你又何必擔心,修行之事本就是隨本心,她不愿修行,難道你還能強求不成!
男子有些氣急道:婦道人家,要是以后受欺負怎么辦!
婦人只是笑了笑,也沒有生氣,她開口道:既然幾位老祖宗都說情兒是天才,你又何必杞人憂天,情兒年紀還小,還在貪玩的年紀,你就隨她去吧,等她玩夠了,自然也就收心了。
男子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也只能如此了,她幾位哥哥如今都小有所成,只有她最貪玩,心性也最單純,也是最不讓人省心的!
婦人笑了笑道:你應(yīng)該對問心、問道他們幾兄弟嚴厲一點,畢竟他們將來才是“莫問谷”的傳人,情兒畢竟是個女孩子,難道你還指望她來傳承“莫問谷”的衣缽嗎!
男子緩緩點頭道:說得也對,我“莫問谷”向來與世無爭,也沒必要人人皆可修行,只要她開心,就隨她去吧!
婦人點了點頭,道:好了,走吧,回去吧!
男子轉(zhuǎn)身扶著婦人離開山崖,消失在山崖之上。
“莫問谷”,北原五大宗門之一,以煉丹聞名于北原,向來與世無爭,也是五大宗門中最神秘的宗門,但是卻從來沒有一個人敢打“莫問谷”的主意,也不知是為何。
“莫問谷”也是北原當年五大宗門中唯一沒有追殺過司馬狂的宗門,九雷閣花了很大的代價,都沒有說動“莫問谷”,這也能看出“莫問谷”有多與世無爭。
能進入“莫問谷”的修行者,莫不是北原的大修行者,亦或是與“莫問谷”世代交好的門派。
當年衛(wèi)輕塵手中的“天丹”,便出自“莫問谷”,被劍宗視為珍寶,可見其珍貴,也可看出“莫問谷”煉丹技藝之高。
“天丹”雖不是“莫問谷”這幾百年煉制的,是傳承了很久的珍寶,但這也不足以影響“莫問谷”的聲譽,因為“莫問谷”足夠神秘和強大。
因為司馬狂為了“天丹”也曾闖過“莫問谷”,卻連谷口都未曾進去,這讓那些看輕“莫問谷”的人大吃一驚。
山海觀玄峰后山。
拓拔平南扭曲的面孔足以看出他在承受多大的痛苦,但是他依然在咬牙堅持,沒有叫出聲。
許久,拓拔平南才睜開眼,汗如雨下,氣喘如牛。
柳楓在一旁笑道:恭喜小師弟,又打通一條經(jīng)絡(luò),這已經(jīng)是你打通的第八條經(jīng)絡(luò)了,可喜可賀?。?p> 拓拔平南平復(fù)了一下氣息,拱手道:多謝三師兄為我護法,平南也只是運氣好而已,若沒有師尊給我的“觀海策”,平南估計也堪堪開始沖擊經(jīng)絡(luò)而已。
柳楓笑了笑道:小師弟就不要謙虛了,我知道你一直在壓制自己,沒有很著急的沖擊經(jīng)絡(luò),不然,你還可以多沖擊幾條經(jīng)絡(luò)的,果然資質(zhì)很重要,師尊沒有看錯人。
拓拔平南無奈的笑了笑,緩緩道:一切都瞞不過三師兄,師尊曾說過,基礎(chǔ)是最重要的,讓我不必著急,盡量將每一條經(jīng)絡(luò)都吸納足夠的天地元氣,直到有脹痛之感時,再嘗試沖擊經(jīng)絡(luò)。
柳楓沉吟道:此舉是不錯,不過師弟一定要萬分小心,不要太過于挑戰(zhàn)自己的極限,稍有不慎,吸納的天地元氣過多,沒有及時疏通會引得自身爆體而亡的。
拓拔平南笑著點了點頭道:三師兄放心,平南會有分寸的。
柳楓緩緩點頭,沉默了一下,緩緩道:師尊定然是知曉了那日上官錦鴻欺負你之事,順帶也把給他撐腰的二師兄懲罰了一番,如此一來,他們定會對你我二人懷恨在心,這些時日,你自己要多加小心,我整日里要教導(dǎo)師弟們,其余時間也要修煉,就沒有多少時間能教導(dǎo)你了,更別說保護你了,自己凡事能忍則忍吧!
拓拔平南點了點頭道:平南記下了,三師兄放心。
柳楓笑著點了點頭,很滿意這謙虛有禮貌的小師弟。
玄峰后山。
一處洞府中。
上官錦鴻咬牙切齒的趴在榻椅之上,口中恨恨道:此仇不報,我上官錦鴻誓不罷休,柳楓欺人太甚,定是他告密的。
贏無雙雙眼陰沉的道:這段時間你就給我消停點,不要惹是生非,若不是為了給你二人求情,我也不會因此受罰,讓柳楓趁機奪權(quán)了。
上官錦鴻無奈道:二師兄,難道就這樣算了!
贏無雙瞇著眼,冷笑道:當然不能就這樣算了,不過要找好機會,不能再留下把柄了,不然讓師尊發(fā)現(xiàn),你我都免不了一頓重罰。
上官錦鴻點了點頭,贏無雙雙手一握,陰沉著臉。
許久,贏無雙才松開被握得發(fā)青的雙手緩緩道:大師姐出去這么長時間,我看也該回來了,等他回來了,柳楓自然沒有那么囂張了,到時候有他好看的,咱們走著瞧!
上官錦鴻陰笑道:好,到時候讓他跪下來求我們,還有那個自以為是,目中無人的拓拔小雜碎。
贏無雙邪笑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北原一處不知名的山野中,一女子一腳踢飛一只妖蜥,妖蜥“砰”的一聲落在十米開外,已然沒了氣息。
女子看起來二十七八的年紀,至于真實年紀自然是不可知,不過看她敢一人深入山野之中,修為定然不弱。
女子挽了挽耳邊的亂發(fā),自言自語道:這大荒山中也沒有什么厲害的妖獸嗎!
女子抬腳緩緩走向死去妖蜥,就在此時,一股勁風襲向她的后背,女子側(cè)身躲過,回頭冷冷道:何方鼠輩,膽敢偷襲于我!
一十分俊俏的男子緩緩從灌木后走了出來,男子有些邪魅的笑道:好一個俊俏的小娘子,居然敢獨身一人深入大荒山,真是不怕死!
女子冷笑了一聲緩緩道:原來也是一只妖蜥,居然修煉到了明心境界,怪不得可以化為人形!
男子看了眼遠處那只妖蜥的尸體,有些陰沉道:敢殺我子孫,今日你就留下來吧!我會好好疼愛你的。
女子輕唾道: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本姑娘正愁沒有對手。
男子邪笑一聲,口中突然吐出一道長舌,飛向女子,女子飛身而退,躲開這一擊。
男子見突襲落空,手捏法決,召喚出一把白骨刀,看拿模樣,應(yīng)是妖蜥脊柱練成。
女子不敢大意,她知道但凡能化為人形的妖獸都不是等閑之輩,女子喚出法器,是一長約三丈的紅綾,綾身繡有一本書的圖案。
白骨刀橫空一斬,刀身迎風而漲,頓時巨大無比,一刀劈向女子。
女子揮動紅綾,席卷而上,頓時山野中塵土飛揚,遮天蔽日。
無數(shù)的灌木和石頭在二人的打斗中化為齏粉,男子有些詫異女子的修為,也難怪她敢孤身一人深入大荒山。
男子不時口吐長舌,襲擾女子,讓她疲于應(yīng)付,想通過此等手段擒獲女子,女子如何能如她意,紅綾飛舞得滴水不漏。
紅綾飛舞,直直擊出,纏住白骨刀,男子用力拉住刀柄,看著對面的女子邪笑道:想不到還是山海觀的小妞,看來今天有大收獲了!
女子冷哼一聲,雙手拉住紅綾一拖,紅綾脫離刀身,飛舞在女子身旁。
男子舔了舔嘴唇,再次劈出一刀,刀氣縱橫,女子閃到一旁,刀氣劈入地面,地面頓時出現(xiàn)一道長長的裂縫,可見這一刀的力道。
二人僵持不下,誰也無法奈何誰,白骨刀肆意揮動,使得空間扭曲,紅綾上下飛舞,讓白骨刀無法突入。
就在這時,男子突然射出七八顆白骨刺,女子未曾料到男子還有此等下作手段,躲閃不及,一枚白骨刺釘入左肩,頓時被那股力道擊飛,倒在十余丈開外。
男子邪笑著收起白骨刀,緩緩走向倒在地上的女子,女子冷冷的看著男子道:你若敢殺我,山海觀定讓你一族盡滅。
男子哈哈大笑道:你這是威脅我嗎!此地人跡罕至,誰來救你,既然成了我的手下敗將,那就得任憑我擺布了,哈哈哈!
女子有些驚懼,不過她還是穩(wěn)住心神道:難道你要與山海觀為敵嗎!你不怕我?guī)熥鹬獣砸院笞屇阊嵋蛔迳咸烊氲囟疾荒軉幔?p> 男子邪笑一聲道:山海觀那些老東西敢入我大荒山,自然有人對付他們,我又何必擔心,他們?nèi)舾覝缥已嵋蛔?,那就是與整個大荒山的妖獸為敵,況且是你先殺我族人在先,我是為族人報仇而已,又何錯之有!
女子見男子不為所動,知今日無法逃脫了,她冷冷道:好,那你就等著山海觀的報復(fù)吧!
男子仰天大笑道:哈哈哈,我還未曾嘗過山海觀女弟子的味道,不知道是如何的讓人回味無窮,跟老祖回洞府吧,老祖會好好疼愛你的,今日你是求救無門了,哈哈哈!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傳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