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會的,再說她也不敢?!?p> “爸爸,能不去求你一件事?”
“說?!?p> “我不喜歡許娜,你以后別招惹她了行嗎?”
“我招惹她?是她非要纏著我好吧?”
“爸爸,你當(dāng)我傻嗎?一個18歲的漂亮小姑娘,非一個40多歲的中年油膩男不嫁?”
“……”韓景天無語了,他不想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之所以找許娜鬼~混,沒其他原因,就是因為大魚大肉吃多了,也想嘗嘗麻辣燙的味道,妻子秦麗萍沒啥大的過錯,但每天24小時面對同一個女人,難免會有些膩歪。韓景天玩女人歸玩女人,他在心里篤定,絕對不可能拋妻棄子娶小~三。
再說女兒今天的舉動,絕對是有意而為之,近幾個月的觀察,他發(fā)現(xiàn)女兒做事很有條理,目的性極強(qiáng),去許娜家時畢恭畢敬,小嘴甜的和抹了蜜似的,怎么突然會被田桂花甩了一巴掌,這太不符合常理了,韓景天懶得想這些事,覺得女兒為了阻止他的婚~外~情,連苦肉計都用上了,真可謂是良苦用心。
“露露,爸爸答應(yīng)你,以后和你媽好好過日子。”女兒如此用心良苦,他這個當(dāng)爸爸的,不能辜負(fù)女兒的一片苦心。
韓露當(dāng)場愣住了,沒有想到爸爸的覺悟這么高,好半天才緩過神來,“爸爸,當(dāng)真?”
在韓露的印象中,韓景天向來是喜歡出爾反爾的,前腳答應(yīng)了的事情,等一分鐘就會反悔,他該不會是讓她放松警惕吧?
韓景天這個人向來詭計多端,以退為進(jìn)也是他常玩的手段之一。
韓露不相信:“爸爸,那你當(dāng)著我的面給許娜打電話,說你們要一刀兩斷?!?p> “現(xiàn)在開著車呢,不太方便,等哪天抽個時間?!?p> “爸爸,這事還特意挑個日子?我看你根本就不想和她斷吧?”韓露迅速醞釀著眼淚,想起女兒朵朵她總會控制不住眼淚,失去媽媽之后,她肯定受了很多罪,被同學(xué)嘲笑她是有娘生沒娘管的野孩子……
“露露,你怎么還哭上了?好了,好了,爸爸答應(yīng)你,我回去就給許娜打電話?!?p> ——
鮮城開了一家溜冰場,名字很敞亮,叫“十八歲的天空”。
距離開學(xué)還有五天,白蕊和顧菲去買文具,走出店門的時候,聽到有人興奮的談?wù)撝锉鶊龅年嚾荩瑘龅厥嵌嗝创?,設(shè)施是多么齊全,最吸引人的地方是,開業(yè)前三天免費玩。
白蕊一聽有這等好事,拉著同樣興奮的顧菲去“十八歲的天空”一探究竟。
距溜冰場還有200多米的時候,顧菲看到了韓露,后者正要去書店買雜志。
白蕊假裝沒看到韓露,將臉扭到一邊。
顧菲倒是很熱情:“韓露,新開了一家溜冰場,前三天免費玩,一起去吧?”
“哦?有這等好事?只可惜我不太會,你們?nèi)グ?,我還是喜歡這個。”韓露舉起手里的雜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等韓露走到這條大街的盡頭,白蕊很不高興的翻了個白眼,氣沖沖的說:“誰讓你和她說話的,還讓她和咱倆一起去玩?像她那樣的人,配玩嗎?”
“就打個招呼嘛,又不是讓她真的去?!鳖櫡破财沧?,小聲嘟囔著。
“我警告你,以后當(dāng)著我的面,不要和她說話!”
顧菲小心翼翼的吐吐舌頭,無奈的聳聳肩。
顧菲算是個墻頭草,做事總是搖擺不定,比如說昨天在白蕊身上受了氣,當(dāng)時決定要和她絕交,第二天白蕊找她玩,顧菲就能將之前的不愉快統(tǒng)統(tǒng)拋在腦后。最可笑的是,顧菲總是在這個時候和韓露訴苦,每到這個時候,韓露總是很無奈,“記吃不記打”說的就是這類人。
兩人來到溜冰場,內(nèi)場爆滿,少男少女們穿著笨重的溜冰鞋匍匐前進(jìn),別說能瀟灑自如的玩幾圈了,就連正常行走都是困難重重,場內(nèi)喧嘩聲、嬉笑聲連綿不絕。
白蕊到前臺問,還有沒有溜冰鞋了,工作人員說,需要等一個小時,并給了她一張寫著數(shù)字的號,一個小時后要清場,拿上號就可以免費玩,如果還想繼續(xù)玩的話,就需要花錢了。
前臺的一旁是小賣鋪,前來買水買零食的人絡(luò)繹不絕,兩件礦泉水在一分鐘之內(nèi)售空,商家說是讓免費玩,光開小賣鋪已經(jīng)賺了個盆滿缽滿,不得不佩服商家的策略。
兩人想出去逛逛,但考慮到再過半個多小時就要清場,想想還是算了吧,買了點烤腸和烤丸子,站在一旁看著玩得正起勁兒的男男女女。
白蕊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穿著紅色外套,戴著黑色帽子,但他溜冰的熟練程度和他的帥氣不成正比,正扶著桿子艱難的向前移動,他叫賀紫光,是當(dāng)時參加少兒藝術(shù)大賽三等獎的男孩子,很青春很有活力,當(dāng)時在臺上,是一名閃閃發(fā)光的小明星。
白蕊看著賀紫光蝸牛似的身影,嬌羞一笑,臉也不自覺的紅起來。那天看到賀紫光,白蕊的腦子里就上演著一個畫面,與賀紫光再次重逢會是什么時候?見了面該說好呢?
等賀紫光緩慢移動到白蕊身邊的時候,白蕊羞答答的說:“嗨!紫光,好久不見。”
“請問你是?”賀紫光對白蕊沒什么印象,但還是很有禮貌的笑笑。
“我是白蕊,前些天咱們一起參加過少兒藝術(shù)大賽。”
“嗯,真巧啊?!?p> “紫光,頭一次玩嗎?我玩這個玩的還行,一會兒我教你,好嗎?”白蕊迫不及待的說。
“可是一會兒要清場了,再說我還有事。”賀紫光有點不好意思。
“沒事兒啊,我替你加錢?!卑兹镲@然也考慮到了這個,早已想好了措辭。
“那怎么好意思,還是算了吧。”賀紫光有點靦腆。
“沒關(guān)系的?!卑兹镆荒樣懞谩?p>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賀紫光也不好拒絕,他很想學(xué)會溜冰,之前看到小伙伴們兒玩的不亦樂乎,他也想像他們似的健步如飛,動感灑脫,現(xiàn)在有人免費教學(xué),豈有拒絕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