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已經到了?”
泰坦盡量展現出人類的情感以表示同情,或許它是一個不同于它本族的同類,也不是一個戰(zhàn)爭狂人,事實就是如此,本來就是敵人,敵人就要有敵人的做派,假惺惺最為可氣。
傷口其實早就不疼,但是傷疤依舊存在,其實所有的事情將我體內的液體上一推,基本所有的疑問都能有了解決。
放棄了掙扎,跟著它最壞的結果無非就是被它們當做實驗品,還能怎樣?
“其實你完全不用這樣?它們沒有你想象那樣壞?!?p> “你自己說這話的時候你自己相信嗎?我看起來很蠢嗎?”
泰坦想要做的任何解釋都是蒼白無力,死亡的人堆已經成了掩蓋不了的事實。
“你們拿我們的血液到底做什么?”
氣憤、擔心、害怕和恐懼,所有的情緒交雜在一起,可是面上卻依舊平靜,我已經忘卻上一次表露于面是什么時候?
“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嗎?”
那高聳的森林和已經超出平常的生物尺寸,多多少少也能看出問題所在,只是更為深處的東西我很難接觸,也就成了一知半解的模樣。
“告訴你也無妨,”泰坦一邊督促我向前移動,一邊緩慢道出,“這是人類應付的代價!”
“你應該知道,人類的資源利用全是來自地球,但你有所了解,地球最初的時候?!?p> “這是社會的發(fā)展所必然,你不能怪罪在任何人的身上,即使是你們統治了地球,也不見得你們能做的多好?!?p> 我一味的偏袒是個漏洞百出的謊言。
“那是你沒曾到過我們的星球?!?p> 泰坦難得從它那隱晦的言語中聽出了不一樣的情愫,“當初你們人類找到我們星球,無非就是兩顆星球或許相似,除了統治者之間的差別,還有星球上的資源?!?p> “人類的到來最開始讓我們也是感到欣喜,雖然外形上相差甚遠,到并未成為我們交流的阻礙?!?p> “嘗試各種辦法交流,相互學習,直到我們到了最后才看清楚人類的嘴角?!?p> “是嗎?”泰坦的說法我始終保持懷疑的態(tài)度,“這就是你們在地球上掠殺無辜人的理由?”
“沒有人是無辜的!你們都是受利者,自然也要一起承擔后果?!?p> 它的話讓我啞口無言,我從未想過自己對于這個星球和社會有什么責任,只會覺得自己僅僅存活于世,渺小如微,這個世界更本就不會注意到自己,也就泰坦才會千方百計的將自己“捉拿歸案”。
“那你承認了你們的手段殘忍了?”
“你不懂!”泰坦盡量將語氣不受到情緒的影響,“人類血液對于大地的作用?!?p> “你的血液來自地球,自然,也能滋潤?!?p> “滋潤?”
“是??!你沒覺得這土地被滋潤了嗎?”
“你說我如今見到的場面,都是被血液滋潤的結果?”
泰坦似乎對于我的反應很是滿意,停下腳步也不在催促,“是的,這景象才能勉強趕的上我們星球的三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