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忐忑不安和絲許的期待中,莊信鴻在周日中午結(jié)束午飯后,準(zhǔn)備赴約。一個女孩邀請自己的同桌男孩到家里做客,光是腦洞莊信鴻都可以隨隨便便地開個好幾萬,但今天不同,至少他要稍稍講究一下。
但擺在面前的還有一個障礙——德懷特。在聽聞了莊信鴻的想法加上穆逐星提供的借口后,德懷特似乎陷入了糾結(jié)。在重重的內(nèi)心激烈斗爭下,他答應(yīng)了下來。
不過,即便是同意了,德懷特依舊將他的“霸道”關(guān)心貫徹到底:把莊信鴻身上的傷口重新檢查了一遍(盡管都已經(jīng)長出了新肉,僅僅留下了淡淡的疤痕),然后強硬地跟隨在莊信鴻的身旁,聲稱至少要送到目的地的車站才能讓他放心。
在周日的解放下,莊信鴻脫掉了累贅的校服,換上了一套干凈的黑白配——白襯衣配黑長運動褲(必須承認(rèn),這是他絞盡腦汁后想出的最好搭配——“極簡主義”),然后極為罕見地主動整理了下自己的發(fā)型(事實上他的發(fā)型整理了和沒整理是一樣的效果)。
隨后,是擺在書桌上的魔杖。
莊信鴻的手指停留在外盒的磨砂面上,來回滑動著,眼神游離在指尖運動的軌跡上。最后,他還是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將外盒拿了起來。
一路上,莊信鴻嘗試著說服自己:拜托,你只是來吃一個草莓圣代,沒必要這么鄭重其事的。但事實恰恰相反,莊信鴻內(nèi)心被各種想法充斥著,如同打成死結(jié)的毛線團(tuán)一樣難以收拾。
到站以后,莊信鴻嘗試著友好地和德懷特道別。
“嗯。”德懷特似乎對莊信鴻的行動疑慮重重,但還是點點頭,并跟到小區(qū)門口,才目送著莊信鴻走進(jìn)建筑群里,直到看不見身影后才轉(zhuǎn)身離去。
而莊信鴻也轉(zhuǎn)身看見德懷特離開后,才放緩腳步,慢慢抹了把額頭上的汗。他深吸一口氣,默念著穆逐星給的地址:“四單元07號,四單元07號。”
莊信鴻懷里穩(wěn)健地夾著魔杖盒,漫步行走在小區(qū)里——這里的綠化草坪四處可見,時不時可以見到小孩就在草坪上嬉戲奔跑;也有小區(qū)內(nèi)部的二十四小時運營超市,可以說很方便了。
“莊信鴻?”
當(dāng)莊信鴻慢慢走到了四單元樓下時,穆逐星的一聲招呼讓他突然打了個機靈,并順勢看了上去——
穆逐星單手趴在陽臺上,滿揣著微笑向下俯視著莊信鴻。
莊信鴻看不清穆逐星的裝扮,也一時愣了起來,幾秒后才吞吞吐吐地發(fā)聲道:“嗯——你能不能,幫忙開一下下面的大門?”
“可我現(xiàn)在不想動誒,怎么辦?”懶洋洋的聲音從上方傳了過來,穆逐星也的確就這么身子前趴在陽臺黑色的欄桿上,一臉調(diào)皮的笑意。
周圍孩群的玩鬧聲讓莊信鴻不禁往喉嚨吞了口唾沫,心率也開始加快起來。他緊咬著下嘴唇,最后鼓起腮幫,將盒子打開,把魔杖掏了出來。
“阿拉霍洞開!”
莊信鴻手指尖揮動著魔杖,并對著穆逐星畫了畫。
二人對視著,孩群的嬉鬧聲依舊充當(dāng)著背景樂。直到穆逐星的嘴角向上彎起,輕吐一句:
“進(jìn)來吧?!?p> 她轉(zhuǎn)身回到了屋里。
不到三十秒,莊信鴻聽見了玻璃門“哐當(dāng)”的聲音,于是走前拉開,邁步走了進(jìn)去。
內(nèi)部的裝修依舊是統(tǒng)一的白地磚,白墻磚,白天花板。莊信鴻拐到細(xì)長的走廊,直走一段找到電梯,然后直接乘坐到穆逐星家所在的樓層。
莊信鴻順著門牌號的順序找到了07號,也就是穆逐星家的門牌號。望著紅褐色的厚重防盜門,莊信鴻右手食指有節(jié)律地敲打著盒子,正躊躇于是按門鈴還是直接敲門時——
穆逐星開門了。
她似乎和平常沒有什么不同,身襲一套蓮白睡衣,沒有打理的頭發(fā)就這么隨意地散亂著,手里還緊捏著一塊吃了兩三口的紅豆面包。
“進(jìn)來坐吧?!彼种赴磯褐栄?。
似乎從朦朧的夢里清醒過來,莊信鴻的心里涌現(xiàn)出了一股莫名的失望,但還是出于禮貌地走了進(jìn)去,換上拖鞋。
穆逐星的家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公寓該有的樣子:走進(jìn)后直面著客廳以及對面的陽臺,左邊是廚房和飯桌,廚房和客廳的中間是一條走廊,通向臥室和衛(wèi)生間。
“吃中午飯了嗎?要不來點?”她直接從飯桌上的塑料袋里抽出一包同樣的紅豆面包,隔空丟給了他。紅豆面包直接丟到了莊信鴻的胸前,被莊信鴻笨拙的雙手接住。
“不用了?!鼻f信鴻搖了搖頭,將裝著魔杖的長盒遞了出去:“給你的?!?p> 穆逐星愣了愣,她隨手把面包丟在客廳的玻璃茶幾上,然后特地去洗手間用洗手液洗手,再用毛巾擦干后走了出來,將魔杖抽了出來。
“哇哦——”穆逐星來回端詳著,又按著電影的手勢揮了揮,驚喜道:“真的是給我的嗎?”
莊信鴻認(rèn)真地點了點頭。
穆逐星將視線從魔杖上抽了回來,對著他眨了眨眼睛,后取出支架,將其和魔杖擺在了電視上方的褐木臺上。
“我會遵守承諾的。”穆逐星沖著他一笑,然后一跳一跳地挪步到廚房的冰箱前,打開冰柜取出她承諾的——草莓圣代。
“我很愛吃這個,不過原因有些傷感,今天就不提了?!蹦轮鹦菗u了搖,伸直手遞向了莊信鴻。莊信鴻接了過來,并在餐桌上隨便取了只勺子,開始吃起來。
這期間,穆逐星啃著面包,莊信鴻吃著圣代,二人就在沉默中各自吃著各自的。
莊信鴻想了想,覺得還是開個話題,至少有聊的東西,不至于這么尷尬。
“話說回來,我們做同桌也快一個月了。”
“嗯,你對我有什么看法嗎?”穆逐星將面包包裝袋撕的口子拉大,將最后一塊含著紅豆塊的面包送進(jìn)嘴里。
我覺得你是一個很特別的女孩。
這一刻,他內(nèi)心的深處的想法占據(jù)了上方:
“我覺得——”
“我愛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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