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生活在魔都的一份子,莊信鴻深深地感覺到這座充滿著活力的大城市是如此地日新月異。
小的時候,街道上總是會多多少少看到些垃圾,臟亂差的馬路上每過一輛車就揚起一大片灰塵,讓人避都避不開。
而隨著經(jīng)濟的飛速發(fā)展和人文素質(zhì)的提高,魔都充分展現(xiàn)了他的改變:馬路變得干凈整潔,全新的店鋪帶走了舊店鋪,摩天大樓鋪滿了整個寸土寸金的地表。
但并不是說什么都是好的,就如同政治課本上談到的:凡事必有兩面性。對于莊信鴻而言,最遺憾的莫過于自己小時候家周圍的餐館全部搬走了,至今他也沒有找到幾家。
或許是那位做羊肉粉的大爺選擇適時享受晚年生活,也許是炸油條賣豆?jié){的阿姨選擇去照顧她正上高中的孩子生活起居,可能是炒菜的叔叔因為付不起租金搬到了郊區(qū)。
無論如何,雖然莊信鴻已經(jīng)長大,但還是不得不承認(rèn),比起現(xiàn)在更為靚麗堂皇的裝修和舒服的環(huán)境,還是那個相對只是貼著墻紙,一盞白熾燈照著水泥地板的小店鋪看著舒適,一碗熱乎乎的羊肉粉吃起來更為舒服。
但很遺憾的是物是人非,他至今痛恨當(dāng)時年幼無知的自己為什么不肯在每一次吃飯時多開口要一個電話號碼之類的,這樣至少現(xiàn)在的他不至于處于思念的痛苦中。
或者說,現(xiàn)在Carpe Diem六個人一起吃飯的痛苦中。
莊信鴻嘆口氣,將菜單傳給了旁邊的穆逐星。
這座大城市日新月異的特質(zhì)也在學(xué)校周圍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據(jù)說僅僅過了一個暑假,這附近的店鋪就又換了幾家,其中莊信鴻就眼睜睜地看著一家服裝店從開學(xué)打折走到店鋪大甩賣,后又變成了一家奶茶店。
似乎學(xué)生的錢也不是那么好賺了。
其中參與學(xué)校附近街道的一家新客就是Carpe Diem六人組現(xiàn)在坐著的快餐店。雖說是快餐店,但其實賣的很多東西也算得上家常了。
“我們幾個都要黃燜雞米飯?!鼻f信鴻向服務(wù)員報了菜名。服務(wù)員聽了后熱情地走回收銀臺,打了份收據(jù)后走向了后臺。
坐在莊信鴻旁邊的穆逐星這時開了口:“為什么這家學(xué)校的食堂可以做得這么難吃!不僅做菜不好吃,連菜式都不知道換一換,難道就打算讓學(xué)生吃上一年的那酸辣土豆絲和番茄炒蛋嗎?”
“我倒是覺得學(xué)校也知道街道周圍吃的店鋪太多了,本來就是競爭激烈。你說有什么必要投入人力物力的去改善伙食,還要應(yīng)付相對更嚴(yán)格的食物安全檢查呢?怎么做學(xué)生都會膩,不如就直接往地上一坐,愛來不來?!?p> 在莊信鴻說完,余獨行又接著補上:
“而且人家說到底也是便宜,你差不多十塊錢就能享受到三個菜一飯一湯,從性價比上來說也還好?!?p> “哼!沒有一點進取心?!蹦轮鹦沁种炫み^頭去。
所以哪家學(xué)校會和附近商業(yè)街競爭飲食業(yè)啊。
莊信鴻搖了搖頭,后伸頭向穆逐星另外一邊的徐頃柔問道:“徐頃柔,你真的什么都不點嗎?你不覺得只吃兩個蘋果對你的身體來說負(fù)擔(dān)有點大嗎?”
徐頃柔搖了搖頭,似乎還有幾分后怕。
“前兩天我稱體重的時候,那個上漲的幅度簡直讓我懷疑人生?!毙祉暼岜牬笱劬?,似乎還在回味那個恐怖的數(shù)字。
“噢,我很同情你,姐妹。明明自己什么都沒做,可是那個稱體重的就像是收了黑錢一樣不停給你吹黑哨?!蹦轮鹦菧厝岬嘏牧伺男祉暼岬募珙^,送上了自己同樣作為女性的安慰。
在等飯上桌期間,莊信鴻繼續(xù)和做自己旁邊的德懷特聊著天,而余獨行也似乎和柯博雪交流,或者說交換著信息,至于兩位女士繼續(xù)分享著各種家常。
她們的友誼發(fā)展得比光速還快。莊信鴻看著她們興致勃勃地聊著,喝口水。
“你們的黃燜雞米飯來啦?!眱蓚€服務(wù)員端著黃燜雞米飯慢慢走了過來。
德懷特接了過來后直接推向莊信鴻——讓他先吃。
“謝謝?!鼻f信鴻看了他一眼,都有些不好意思。
“喲喲喲,有一位管家先生就是不一樣啊。”坐對面的余獨行挑了挑眉毛。
“什么叫作管家先生?”莊信鴻立即反駁道:“只是從義務(wù)上講他受我爸媽委托負(fù)責(zé)照顧我,但我們是朋友,你懂嗎?朋友?!?p> “懂,怎么不懂?!庇嗒毿袕呐赃叺暮凶永锍槌鰩纂p筷子,分發(fā)給各位。
很快,除了徐頃柔以外的五個人面前都擺著冒著熱氣的黃燜雞米飯。但很明顯,沒有人動。大家都用著懇求的目光,余獨行還搞怪地做了一個斗雞眼對著徐頃柔。
徐頃柔看了所有人一眼,長嘆一口氣:“你們吃吧,我沒什么想法?!?p> “謝謝徐頃柔!”
“感謝感謝!”
“你太好了!”
“你真是個好人!”
所有人拿起筷子夾起了第一口菜放進嘴里,然后不約而同地、異口同聲地:
“嗯——”一道享受的聲音。
余獨行做出一臉陶醉的表情,說:“太好吃啦!這雞肉嫩得就像是這只雞,剛做完桑拿后又來了一道頂級盲人按摩后才死于屠刀之下。”
似乎是余獨行提前叮囑過,柯博雪喝下口湯后,也跟著閉上眼,認(rèn)真道:“這味道,香菇的鮮味與雞肉的肉油結(jié)合得如同黃金分割比一樣完美,我的味蕾刺激度已經(jīng)超過之前巔峰值二十三個百分點?!?p> 莊信鴻下了口土豆塊,吃完后不禁舔了舔嘴唇:“吃完這美味的一口,我仿佛聽到了鍋鏟在給我開演唱會,而這盤黃燜雞米飯就是他們演奏的《命運交響曲》?!?p> 德懷特吃下口飯后也連連點頭:“真的實在是無可挑剔?!?p> 徐頃柔在一旁瞪著眼,雙手不禁撫摸著因為只有兩個蘋果而不禁凹下去的腹部,白眼道:“你們玩我呢是吧?!?p> “哈哈哈——”笑聲中尤其以余獨行最為響亮。
穆逐星草草吃了兩口,道:“我覺得挺一般的啊?!?p> “你說什么?”
“你在開什么國際玩笑?”
“你在逗我嗎?”
“姐妹就你說了句人話?!?p> 穆逐星放下筷子,說:“那是因為你們沒有吃過真正好吃的!”
“說得好像你吃過好吃的一樣?!鼻f信鴻低著頭看著還冒著熱氣的黃燜雞米飯。
穆逐星直起身子:“當(dāng)然!我吃過的那一家絕對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黃燜雞米飯!”
“喔?說來聽聽?”余獨行舉了舉勺子。
“嗯——”穆逐星往后一靠,道:“那時,我才剛剛來到魔都讀初一——”
壁花時刻
軍訓(xùn)十天了,突然想自己是怎么熬過來的。每天都是萬里晴空的日子_(′?`」∠)_ 這一次的事件是我生活中的所感所悟,希望大家喜歡噢。 壁花新人碼字不易,希望大家多多支持,來張推薦票唄(′;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