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殿內(nèi)殿外的走了數(shù)個來回,卻是什么發(fā)現(xiàn)都沒有。
還是說,這里的東西,以她的修為是看不破的?
想到這里,白似久看了眼昏迷不醒的廖青,看他方才那副茫然無措的模樣,定是不知這里的乾坤的。
可廖青為人所救,還被忽悠過來破解了這個陣法,定不單純只是巧合。
思索了許久也摸不著門路,白似久正欲拖了廖青開陣回去,忽然覺得背后有一道目光悄然注視著她。
白似久回頭一看,雪白的墻壁上隱隱現(xiàn)出一幅畫來,畫上一位驚世絕艷的白衣仙人,正悲憫地俯視著她。
這人的面容好生眼熟,可她竟絲毫記不起這人是誰。
不過一愣神的功夫,宮殿內(nèi)的墻壁與梁柱上竟紛紛浮現(xiàn)出大大小小的畫來,畫上畫的全部是同一個人,神態(tài)萬千,栩栩如生。
“你個殺千刀的黑心女……這是怎么回事?!”
門口捆成粽子的廖青恍恍然醒來,見到滿宮殿的畫像嚇了一跳,凝神細看一番,神色一變,清秀的臉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狠狠道:“怎么是白帝!真是陰魂不散!”
白似久詫異,這畫上之人是已故的白帝王?
若真是白帝,自己怎么可能認不出。
可是……她為何記不起記憶中的白帝王是何容貌?
“哈哈,原來是這樣,我原本還不信,竟然是這樣?!绷吻嗤蝗槐l(fā)出一陣癲狂的大笑,“白似久,你真是可悲,尊上當初為何將你從仙界劫來,你還不知道吧。”
“你什么意思?”
“看看這周圍,你用神識仔細看看,共有多少幅畫?”
白似久皺眉道:“你是魔怔了不成,非夜白拖著一身傷,就算見到了白帝,他也不可能報得了仇?!?p> 廖青大笑:“白似久,這么多年了,你竟然不知道白帝是個女子!原來不止尊上瞞了你,白帝也瞞了你!”
白似久搖頭道:“你瘋了?世人皆知,白帝是男子。”
“那是他們蠢!她若不是女扮男裝,如何能保得住帝位,仙界那些老頑固如何能服她!”
廖青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繼續(xù)諷刺道:“你不知道,可是我知道!尊上愛慕她那么多年,卻礙著她男人的裝扮不敢透露絲毫!”
“可尊上根本不明白,那白帝壓根就沒有心!”
“她竟然將尊上抓獲,欲封山鎮(zhèn)壓,好在尊上一番謀劃才得以逃脫?!?p> “一萬三千六百張,一萬三千六百年,一年一張,正是尊上思念她的時間!尊上從來就沒想過要借你渡劫,而是想借你肉身復(fù)活她!”
白似久有些怔住:“就算這些是非夜白為白帝所畫,可并不能說明他想借我之身復(fù)活她?!?p> “你還不明白么,你看看你的額間!”廖青抬眼嘲諷道。
白似久抬手化出一片水鏡,鏡中女子的額間竟有一枚淡金色的蓮花真印,九層重瓣。
仙界唯有兩枚真印,獨為上神所有,一枚在白帝那,一枚在青帝那。
蓮花真印,六界唯白帝王獨有。